蛋,但我和老陶谁不是这样我们可是跟着你越狱了的除了自己,家人本就会完蛋了这就是江湖但你不敢正视吗
另一方面易月就是你的支撑,他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从来都只活在自己的信念里,现在没了这信念,你是什么你是团屎啊还是头行尸走肉是不是马上就可以上吊自尽了嗯
你不敢想
你不敢承认
你苦苦守着你心里的那股愚蠢,你在和老天较劲,你在装傻他也是个人,和你我没有分别,他也会死他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翻盘了,谁也不能把死人复活”
金猴子声嘶力竭的狂吼,王天逸呆如木鸡的看着他。
陶大伟摇着头分开了两人,但是他是站在金猴子一边,因为他劝的是王天逸,他说道:“天逸,我们共事也有时间了,你,我们都是很佩服的。但是金猴子,咱们也都熟悉,他不可能是无事乱报的人,他说话和做事靠得住。现在易老应该是不在了,我们确实不能明知是死路还要去踩,易老我一直非常仰慕和尊敬,但我们既然还活在世上,也不能去给他陪葬啊,那样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里,陶大伟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一身不灭,总有出头的机会。我们都是做了不知多少江湖事的干将,知道会发生什么损失。可以说除了现在还活着的我们之外,家人财富身份地位乃至安全,什么都会失去。既然一定失去,何苦要死拉着不放,连自己也搭进去呢,我们没人像武神章高蝉那么愚蠢。现在不再是为效忠的人拼命的时候了,是开始要自保了。你是个交游广阔的年轻人,江湖这么大,朋友也多的是,不如我们好好想想,有谁可以投奔”
王天逸颤抖的身体慢慢平息下来。他慢慢的看了看金陶两人,两人也正在紧张的看着他。
他有些悲痛的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我们先放了丁三”
听王天逸终于转向了,金陶二人一起舒了口气,金猴子更是一手抓住了王天逸地胳膊说道:“我是个粗人。说话可能让您不舒服了,但是我的心意苍天可表,还不是为了我们兄弟同僚一场都有个好下场吗”
“我知道我知道”王天逸摇着头喃喃的说道,接着他一转身很自然的摆开了金猴子的手,对陶大伟说道:“你去把丁三少爷请到这里来吧。大不了我给他磕头赔罪,他心宽。应该不计较。”
“好”陶大伟满脸喜色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但他刚转过身去还没走出第三步,就听到背后一声惨叫,他愕然转过头来,惊呆了。
就是金陶两人刚一分开,王天逸就对金猴子一笑。说道:“你刚才真是如雷霆一般”
这是王天逸在给他和金猴子的尴尬找台阶下,金猴子还要仰仗王天逸找下家投奔,当然要有所表示。立刻躬身作揖表示赔罪。
就在他低头的刹那,王天逸脸上的笑容瞬息间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地狰狞,斜对金猴子的左手腰间短剑闪电般地拔出,向近在咫尺金猴子地脸自下而上的斩去。
金猴子再想也想不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易老都已经完蛋了而王天逸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没听进自己的劝诫,更是对自己突然发难。
从低下的头看到那毒蛇一样的剑光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啊”金猴子使尽浑身地气力朝后仰着身子,毫无办法的用手挡在自己面前,想阻挡这条毒蛇。
但有何用
剑光立刻削断了挡在其路的三根手指,又追上急速后仰地脸。
“啊”金猴子发出一声刺破屋顶般的惨叫,他的左眼被王天逸一剑削碎。
陶大伟看到是仓皇后退的金猴子,他斜举着只剩两根手指的手掌,半边脸都是血和眼球浊液的混合物,凄惨的宛如地狱里的鬼魅。
“你疯”陶大伟话音未落,他已经看到了王天逸的嘎然而止,那已经是双魔鬼的眼睛,对这个魔鬼知根知底的陶大伟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没有往门外再挪半步,陶大伟反而扭过身来,直朝床上的自己那柄刀扑去,对于一个已经起了杀心的魔鬼,还有什么的价值能比得上手里有一把刀呢
“杀”王天逸没有对严重受伤的金猴子穷追猛打,反而狰狞的朝着陶大伟杀了过来,他已经废了一个,那么这个就不再是威胁最大的了。
看着双手剑幻化出无常手里索命钩般的光虹,陶大伟盯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武器,却咬牙猛蹬双腿,在床上一踩,撞破了窗棂摔到了外面。
他的武器已经被王天逸的攻击笼罩了,如果硬去拿,在王天逸那种人面前只有牺牲掉一条胳膊的份,而没有武器,又怎么可能是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斩尽杀绝的王天逸这种魔鬼的对手
所以陶大伟选择逃跑
他刚跳出窗户,里面就传来金猴子凄厉的惨呼:“老子和你拼了”
陶大伟咬牙叹了口气,却绝无半分去返身和金猴子并肩作战的意思,一路前冲,因为,他知道,金猴子完了。
金猴子是暗器一流高手,王天逸是短兵器一流高手,在如此狭窄的杀场里,一流高手间分出胜负不会超过瞬息的功夫,更何况一个脸面受了重伤,这不是杀场,是屠宰场
果然陶大伟才冲出五步,背后传来人飞身落地的声音,接着脚步朝自己追来,陶大伟丝毫不停,一头扎进了屋外的一望无际的高粱地。
看着这浩如烟海的高粱地,王天逸止步了,他提着双剑,愤怒的朝着这海洋狂吼:“你这个叛徒你给我出来”
“你这条疯狗”高粱地不知那里传来同样愤怒的回应。
“陶大伟,滚出来”王天逸狂吼。
“树倒猢狲散了,谁会和你这条疯狗拼命老子的命不像你这么贱”高粱地传来渐行渐远的声音:“你他妈的自己去给易月陪葬吧”
“畜生”王天逸发疯般的挥舞着双剑朝前,在高粱地里砍出长长的一条同道,最后他筋疲力尽的站在漫无边际看不到前方任何东西地高粱海中间,狂怒的喊着:“易老没有死你们这些该死叛徒出来啊”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但除了风掠过时候的沙沙作响。再没有任何回应。
“易老没有死”王天逸哭了,他扔了手里的剑,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