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并且也是个性侵害的受害人。”
他的结论在安长埔和秦若男听起来显得有些劲爆有些不可思议,可能尤其是对于秦若男而言更是如此,安长埔或许还见识过不少次陆向东的惊人之语,并且时候往往能够证明他的正确性,蛋秦若男对于这一点显然并不了解,所以听了陆向东的话,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陆向东看看秦若男吃惊不小的表情,补充说道:“犯罪统计上的数据显示,在童年时期曾经遭到过性侵害或者性虐待的男性受害人当中有很大比例会在成年后因为心理阴影而从被害人转化成为施暴者。当然,这种情况在西方国家的存在概率更大一些,在咱们国内相对少很多,但是少,却并不等于不存在。这一次你们遇到的,可能就是一个比较鲜有的案例。”
“这个结论确定么”秦若男急忙问,心里盘算着如果这样的归纳足够准确,那么或许可以从童年时期曾经遭受过性侵或者虐待的成年男性着手,毕竟按照陆向东所说的,这一类型的受害人在国内相对存在的比例还是比较少的用排除法的话范围并不算大。
陆向东似乎猜到了她会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产生这样的念头,不疾不徐的说:“世事无绝对,我能得出的结论也都是基于打量的调查统计所归结出来的主流规律但是无论准确率多高的事情都难说没有例外存在,任何分析都不可能坐到百分之百的准确率。但是如果我是你,或者说我是你们,我就不会急着从少年时遭受过性侵的男性作为调查对象去着手开展工作。”
“为什么”秦若男吃惊不小,她更加确定,这个表面上波澜不兴,眼神有些锐利的男人真的能够揣摩别人的思想,看透别人的心事。
“原因很简单纵使是女性的性侵害犯罪受害人也有一定比例的因为害怕周围的目光和非议,而选择了藏起来不诉诸法律程序更何况是男性。要知道,男性因为在传统意义上被看成是更为强壮的具有性别优势的群体,或者说是性侵害的施加者,所以一旦男性成为了这一类案件被害人的角色,不但不能得到更多的同情和关爱,可能反而招致更多的嘲笑讥讽甚至谩骂。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报案么”
最后的这句话,陆向东是看着安长埔问的,因为安长埔是个男人,他更容易设身处地的去联想那样一种处境。
安长埔被他问的有些尴尬,挠挠头咧嘴干笑了一下,说:“陆博士,你说的没错。”
秦若男听陆向东说完,也有些醒悟过来,她感激的对陆向东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
“陆博士,还有其他的么”安长埔问陆向东。
“还有一点,也是因为想到你们之前所说的,方万和由小洋这两个人,一个父亲因为工作忙碌疏于过问,继母也懒得理睬,另外一个则是父母过于轻信孩子的行为表现,所以也很少过问。我想,凶手选择这样的男孩下手,有两个原因,一种是这样的孩子在凶手试图接近的时候,不容易引起受害者家人的怀疑和注意,后来失踪不见了,家里也不容易第一时间发现异状第二种原因,你们也提到过,那两个孩子身边都有高额的,超出他们自身经济能力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模型还是充值卡,恰好又都是投其所好的玩意儿,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凶手所选定的受害者对象,往往比较贪小便宜,容易用物质收买,我想,凶手本人很有可能也曾经是这样的类型,因此在年少时遭遇到了伤害,并且因为家人的轻忽、缺乏关心,心里的阴影没有得到及时的安抚和引导,所以才会发生角色的逆转,并且向与自己相似的男孩发起报复。”
“那个两年前遇害的孩子,初一年级,年纪应该是在十二到十四岁之间,这也和方万、由小洋的年龄层相符合,这么说来,是不是意味着凶手当初也是在这样的年龄段遭受到的伤害”安长埔顺着陆向东总结的关联推测道。
陆向东对此没有做出回应。
秦若男倒是有些不同观点:“我觉得年龄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三个孩子都偏瘦小。我认为凶手选择这样的男孩下手,年龄上的考虑主要应该是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大多开始叛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对家里人心事透明,并且行动上的自由空间也相对于10岁以下的孩子多上很多。我说重点是身材瘦小,是因为十到十五岁的少年如果身材比较高大解释,体力也同样会比较好,选择这一类瘦小的男孩,从体力上来说,更容易控制。”
妲说的对,”陆向东点点头,对安长埔说,“而且相对而言,十到十五岁的瘦弱少年,其实是比十岁以下的儿童更容易控制的,要知道,年纪越小的孩子,往往越难以约束。”
在说了这么多之后,就眼下已知的信息和线索而言,陆向东就已经帮不上更多的忙,加上过了一会儿,开始陆续有下课的其他老师回办公室来休息,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不方便继续在这里打扰,两个人起身告辞,谢过陆向东的帮助,离开了j学院。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把时间更多的投入到对以往类似案件的调查和收集当中,田阳虽然手头有别的工作,但是因为并不是什么急于完成的任务,便也暂且放在一旁,帮他们一起忙这边的事情。
之前有程峰帮忙联络了一些兄弟单位,很快就开始有信息反馈回来,值得庆幸的是,通过或早或晚反馈回来的消息,至少能够让他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一类型的案件,近几年之内在c市的辖区内并没有先例,也就是说,此次方万和由小洋的遭遇,在c市尚属首例。
“或许凶手是从外地迁入c市的,或者说流窜到c市来的”田阳汇总了一下那些反馈信息,他们三个人已经仔仔细细的筛查和核对了手头的材料很多遍,生怕有什么遗漏。
安长埔摇摇头:“不好说,也可能是像你说的那样,从外地作案后,为逃避抓捕流窜到c市,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在外地作案后逃回原籍。
“得看来想要从本地或者外来这两点缩小排查范围是不太可能了”田阳轻轻的拍着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棘手,“要知道,一旦这个案子与过去尚未破获的先例有关联,那性质可就不大一样喽”
“只盼没有更多类似的先例就好”安长埔也叹了口气。
然而,他的这种期盼并没有能够成为现实,没过多久,他们就得到了反馈回来的协查信息,就在距离c市不远的邻省小城里,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案子,一共两起,都发生在距今八年前,并且相同的是,凶手至今尚未被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