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安长埔好像根本没有察觉纪路摆出来的脸色一样,这反而让纪路没有办法继续借题发挥的摆脸色。
主管见他们这么说,立刻如释重负的先行离开,余下的三个人便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纪路坐下之后翘起二郎腿,两条粗壮的手臂抱着怀,半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愿意正面对着两位不受欢迎的人的架势。
秦若男此刻有些理解了小蔡之前对纪路的描述仅仅是外形不错,言谈举止却透露着狂妄自大,的确不大讨人喜欢。
“纪先生,你和宋成梁共事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能不能对我们说说,你对他的印象是怎么样的”秦若男问。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纪路看也不看秦若男,面无表情的回答。
“怎么可能,你们在同一家纤体中心共事了那么久”
不等秦若男说完,纪路就皱起眉头,很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怎么就不可能你是公安局的,那是不是代表公安局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你就都认识都熟悉,都了解”
说完,他似乎为自己的咄咄逼人而感到十分得意,情不自禁的轻笑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不可能认识公安局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但是如果有人来找我了解哪个人的情况,至少我不会那么草率的作出判断,而是先认真的想一想,尤其还是在人命关天的前提下。”秦若男闻言板起面孔,虽然和安长埔搭档做事以来她一直在向他学习,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的做派太过刚硬但并不代表她是个软性子。
谁知纪路根本不吃这一套,撇撇嘴:“你是你,我是我,你会怎么样不代表我也非得一样。而且你也别拿什么人命关天不人命关天这种话来压我,你是警察,演正义使者还不够,你还想连道德楷模也一起都演了啊”
安长埔听纪路说起话来火药味那么重,眉头皱了起来想要开口敲打敲打他虽说自己平日里算得上是好脾气,也习惯于比较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遇到这种过分嚣张的人,也会忍不住有些肝火上窜。
谁知秦若男却没有像安长埔意料中那样勃然大怒或者脸色难看,她只是冷冷的一笑,对纪路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过是个在女人堆里混饭吃的家伙,或许别的女人愿意宠着你,看你的脸色,听你这种冷言冷语,但是很抱歉,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在这里虚张声势也不会让人觉得你多有男性魅力。不愿意合作没关系,很多事情不是非要从当事人口中直接问出来才能知道的,周围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嘴巴,想要了解什么事情,途径太多了。”
说完,她冲安长埔一招手:“走吧,咱们别在这里耽误人家的时间了。”
安长埔点点头,准备起身,但是动作比起平时缓慢了很多,因为他发现,秦若男这一番不顺耳的话说出来之后,纪路并没有当场不悦的甩袖而去而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就在安长埔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纪路忽然开了口,虽然语气不善,脸色也很难看,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发生了改变。
“你们急什么你们当警察的出来查案子,我接受调查的人都没不耐烦的走了,你们比我还没耐心这说得过去么”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已经站起来作势要走的秦若男,虽然语气很凶,表情看上去却似乎有些担心。
“行,那你说吧”秦若男看了看他,绷着脸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你们不问,我怎么知道该说什么”
“哟瞧这意思,你还有不该说的”安长埔也重新坐回去,脸上笑着,语气里却带着弄弄不悦的反问。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纪路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别浪费时间了,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们耗。”
“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你要么回答,要么我们不耽误你工作,现在就去找别人。”秦若男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对纪路说。
这一回,纪路没敢再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没有要求秦若男重复之前的问题:“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基本上根本就不熟悉,顶多算是认识而已。”
“平时相处的怎么样”
“我和他没有什么相处,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他只是在这里兼职而已我是这里的全职正式员工你们自己想,一个全职正式的,和一个兼职临时的,能有多少交集”
嘴上说着没有什么印象,完全不熟悉,可是纪路的措辞却带着明显的鄙夷和歧视,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宋成梁和你在工作上有没有什么竞争关系比如说你们面对的顾客群体是固定的,在人气上面有影响么”安长埔问。
“你们什么意思谁跟你们嚼舌头来着吧”纪路敏感的问,顺便替自己开脱道,“你去饭店吃饭的时候会每次都吃同一个菜么天上那么多云彩,你知道那一片云彩下面下雨啊顾客多少这种事情哪有准儿,今儿个你高,明儿可能就是我高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说明谁好谁坏别逗了”
“纪路有人找”说巧不巧,就在纪路的耐心越来越少的时候,有个人在大厅另一端叫他,“有回头客找你续套餐你过来一下”
纪路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懒洋洋的站起来,一扬下巴:“我有事,先去忙着,你们问的也差不多了吧”
说完,根本不等回答,抬腿就走。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刺猬”安长埔瞪着纪路离开的背影,对秦若男说。
秦若男轻蔑的笑了笑:“他啊,典型是被女人惯坏了的那种男人,以为自己那种傲慢无礼就等于是魅力所在,以为所有人都会吃那一套,甘愿看他的脸色。这种人,多受几次挫折就知道改好了。”
gu903();“你还挺内行的。”安长埔听完妯的话,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