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能证明此事”晓梅道:
“我能,此事十分简单,他用不着自己来。”印天蓝想了想道:
“先前我也曾指说是他在崖上,你为什么没反对呢”晓梅道:
“当时我认为上面只有一个人,那样的话,是他的成份很大,如今既知道崖上至少有两个人,我就敢说他不会在了。”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看来你比我还清楚他嘛。”
晓梅感慨地说道:
“但愿我是料错了这件事。”印天蓝听出话里有话,忙道:
“若你没料错呢这也有证据吧”晓梅嗯了一声道:
“有,我们现在的遭遇就是证据”印天蓝越发不解了,道:
“话不能再说得清楚些么”晓梅道:
“我问你,你在辽东这多年,可曾有人暗算过你”印天蓝懂了,道:
“那敢情今天他们的目的是在暗算你,而我只是遭到波及,若主谋是他,他竟不惜连妻子也断送掉,自是太可怕了”
眉晓没再接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这时,上面有了动静,并且有许多一堆堆黑黝黝的东西,不停地坠落下来了。晓梅聚神细听,不由暗惊,悄对印天蓝道:
“大妹,恐怕我们逃不出去了”印天蓝也听到了这种声音,道:
“有了什么变化”晓梅低吁一声道:
“鼠辈们非常清楚崖下的形势,竟积集枯枝干柴为捆,抛落在突出的岩石上,显然要开始火攻了”印天蓝急了,道:
“那可怎生是好”晓梅也没有办法可想,只有寄望崖上的人,目的不是如此谁料印天蓝话刚说完,崖上沉喝之声又起,道:
“月魄追魂听着,你若是真英雄,别连累无辜的印场主”
晓梅不能不答话道:
“下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印场主,请她留在崖上”话没说完,崖上的人又道:
“这个老夫知道,现在说现在的,你准备如何”晓梅扬声道:
“尔等又要如何”崖上人道:
“下面已堆积了约有三尺高的枯枝干柴,其中加杂了不少硫黄松香,虽大罗神仙也难逃”晓梅冷笑出声道:
“是又如何”崖上人道:
“不过火起后片刻内,尚不至死,那时老夫会从崖上垂下长绳。一将印场主吊离绝地,你可赞成”晓梅立即扬声答道:
“就这么办”崖上人哼了一声道:
“不过那时老夫若是发觉你也企图借长绳逃上此崖,老夫便立即斩断长索,印场主势必也随你惨死”晓梅沉声道:
“放心,月魄追魂决不由尔等所垂长索出困”崖上人话声一顿,转问印天蓝道:
“印场主你”印天蓝早想答话,未得机会,此时沉声接口说:
“前辈住口,印天蓝不听别人的摆布”崖上人警告她道:
“印场主,你莫要自误”印天蓝怒叱道:
“闭上尔等狗嘴,本场主不听”崖上接着起了争辩,可惜声音不高,她俩听不清楚。刹那之后,崖上人喊声又起,道:
“印场主,老夫善言业已说明,如今即将发令火攻,长索仍将放落,愿否上来任由场主了”话声乍止,火把飞将下来,一条长索也适时垂下。火把坠于突出岩石上,积堆的枯枝中固有硫黄和松香,“轰”的一声化成一片火海,黄黑二色的浓烟加杂着令人窒息的味道,滚卷腾升。
晓梅和印天蓝,借火光看清一切,对方果然毒辣阴狠,若不听从他们从长索而上时,必将葬身火烤烟熏之下晓梅倏地面对印天蓝,肃色道:
“大妹,你必须听话由长索上去,快”印天蓝头一摇,断然地说道:
“我决不”晓梅道:
“徒然任性无益,未来事必须有人”印天蓝接口道:
“能和所爱共死,强过苟活一生”晓梅不由色变,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凭心论,未必皆善,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此时一切已不必再加掩饰了。如今印天蓝这句话,就是发于由衷的真诚。惊心色变下的晓梅还没来得及转过念头,印天蓝却已半娇实羞地从烟熏烤中,投怀送抱过来晓梅拒也不是,纳也不是,急智顿生,道:
“大妹,我有办法逃出危困了”印天蓝闻言大喜,道:
“什么办法快说”晓梅道:
“我也是因慌失智,我的功力,足能以双手抓住任何岩石登临而上,只是却没有能力也带你上去”印天蓝欣然道:
“那好办,我就暂时和岩上这些鼠辈虚与委蛇,由长索上去,就这么办了,你快些”她话锋一停,立刻扬声向崖上喊道:
“崖上的人听着,我改了主意,已抓紧长索,你们快些收索吊上我去吧”当她呼喊时,已抓住了长索,喊声乍止马上又悄对晓梅道:
“你快哟,要小心,小心”频频相嘱,关怀之情出诸肺腑。
晓梅功力高强,在提足真力施展绝技下,以“金刚指”功是可以缀移而上的,不过却难防突袭和暗算。
再说,这般高度,又在浓烟腾卷烈火横飞下,晓梅就算拼却一身是伤,勉强上去恐怕也逃不过崖上人的毒手。
可是她为了不使印天蓝陷死,并避免印天蓝“投怀送抱”,毅然决定以一句谎言,促使印天蓝循索逃生。此时,崖上人探出头来下窥,但是因为浓烟一个劲儿地向上直冲,任凭是谁也很难久停崖口,看得清楚。所以崖上人一探头倏忽即隐,接着传来话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