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蓝道:
“梅哥怎么象个小孩子似地好奇心重”晓梅微微一笑道:
“大妹不说”印天蓝也一笑道:
“说是可以说,不过那地方我们走不到的”晓梅唯恐印天蓝借故不讲下去,立刻道:
“怎会走不到呢”印天蓝道:
“那地方先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绝缘谷,顾名思义。
你该知道那谷中有多美有多好玩,但世人又多么无缘了,尤其我们不是在游玩”晓梅接口道:
“若真够美,顺便一游又何妨”印天蓝摇头道:
“那要多走好几十里冰雪山路”晓梅念头一转,道:
“就算去不成,听你说说也是好的”印天蓝笑了,道:
“这条捷径,在山区深处,极可能也是昔日拔都破金兵。
和后来进攻的白毛而开的一条军路”晓梅接上一句道:
“咱们不谈历史上的可能,如何”印天蓝白了她一眼道:
“梅哥你性子好急”话锋一转,接着又道:
“当走过这条捷径一半路时,左方有一狭谷,看来谷深而险,使人望而止步,但若仗胆进去,就别有天地了”晓梅哦了一声道:
“可能和桃花源游记一般”印天蓝颔首道:
“其景尤过之,但可没有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晓梅叹息出声道:
“对,世上惟人最俗,无人处自然静”这个“静”字,含有天地自然之律的大道理,而非“幽静”,“娴静”,“安静”等辞意所能包括不过印天蓝却能领会这“静”字的原意,因此她也感叹地连连颁首,且更另有衷肠地吐诉心声道:
“山溪水阁烟云深处,一知己,一琴棋,一袭风起”晓梅接口道:
“如此岂不是一幅美景妙画”印天蓝叹道:
“能作此图画中人,又复何求”晓梅深入一格,道:
“只恐烟尘浊世,清静不得”印天蓝没有开口,她似已沉醉在幻梦美景之中。
晓梅也没接话,却在为印天蓝惋惜,一个好女子,竟贸然配那独夫,大好青春尽丧,一生抱负难展谁之咎耶谁之过耶。
既然前行,前行甚速,突然印天蓝止步不前晓梅不识途径,当然只有跟着停下道:
“怎么回事”印天蓝手指不远处雪地之上道:
“梅哥你看”晓梅注目,其实,她早就看到了,但是不想说破,如今经印天蓝直指相问,不能不答,肃色道:
“是老天帮了我们的忙。”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梅哥你可知道,那是我们在神兵洞中,所丢失的两匹宝马留下的蹄痕,这瞒不过我的,哼”这声哼,是愤慨,也是冷哂晓梅不解道:
“由何而知是那两匹马的蹄印”印天蓝道:
“凡我老印记的宝马,马蹄铁上所钉钢钉,钉尾都有个印字暗记,在这些蹄印中,就有八只刻有印字记。”晓梅一笑道:
“也可能是贵场中人自此而过呀”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梅哥可知此处是何所在”晓梅摇头道:
“从进入山区起,我就成了睁眼瞎子了”印天蓝目光含威,道:
“梅哥,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晓梅摇头道:
“还早,天下事该目睹才是”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这捷径绝无第三人知”晓梅再次摇头道:
“只恐未必,昔日令尊既然能在无心中发现这条捷径,今日就许另外有人也发现了它,所以这是不能据而认定的”印天蓝赌气道:
“好,反正他们人在里面,我们进去”晓梅却伸手拦道:
“大妹且慢虽说事不一定,但对方既然走这条捷径,足证他们有所不欲为人知,所以他们必然设有埋伏”印天蓝沉声道:
“我无所惧”晓梅一笑道:
“我亦无所惧,只是我们应该多想一想后果,若是能得天助,巧获真象,那就必须在事前谋定而动了。”印天蓝想了想道:
“也对,梅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晓梅道:
“首先要换换衣服”印天蓝噗地笑出声来,道:
“那儿换去回锦州”说着,她又娇咯咯地笑了。晓梅含笑说道:
“很简单,我们所穿,都是皮衣,只要翻转过来,使白色羊毛朝外,就可以和雪色相映,不容易被人发现了。”印天蓝一愣,继之道:
“对,原来还是我傻”晓梅一笑道:
“大妹不傻,只是没有用心想而已”于是她们翻转衣衫,加了小心,印天蓝带路,进入捷径。一夕风与雪,已使冰封山路二人脚步轻灵,踏在冰雪上面,毫无声息。只是必须提聚些许功力,方始不致滑扑摔倒。晓梅边行边道:
“一路走来以这段小路最滑,奇怪”印天蓝一笑道:
“一路行来,未遇风雪,昨夕天气突变,骤然转寒,雪水成冰,冰上自然滑足,何况这是一段上行山路。”晓梅也报之一笑道:
“下山时就方便了。”印天蓝不解道:
“下山更难,梅哥怎说方便呢”晓梅有心作弄印天蓝道:
“下山时,只要一个溜滑,岂不就可以从山顶一直滑下去,刹那时间,就滑到了山下,自然方便”印天篮咯咯一笑道:
“要是滑进冰崖下面去呢”晓梅故意一翻眼道:
“那更是腿登眼闭,天下太平了”印天蓝猛一出拳,打在了晓盾肩头上道:
“你是存心呕我”晓梅摇头道:
“不是存心是有意”于是印天蓝连打没完,晓梅就奔跑闪避,一路直上峰腰。
跑的不跑了,追的也追累了,两个人歇息下来。
别看这一阵奔跑没有多久,以二人这身功力来说,已自山路入口转上了七八里路程,这正是晓梅的心意。冰雪封山,无可坐处,尤其是在经过一阵奔跑后,两个人都觉得腹中有些饿了,可是却苦无果腹之物。印天蓝久居辽东,时走山野,这时道:
“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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