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传来几下轻敲。公孙启道:
“是金兄吗”想是门关得太严,传不出话声去,没有得到回答。公孙启拔出绝情剑,打算破门而出。适时,耳内传入一丝蚊纳语声,道:
“他们没事,不准毁门。”公孙启道:
“尊驾是谁,门上血肉,如何解释这么说,尊驾是有意放我夫妇进来的喽”蚊纳语声道:
“可以这么说。”公孙启道:
“何不连我另外两个友人,一并赐见”蚊纳语声道:
“不成。但可放他们出去。”公孙启道:
“小可看不见,怎能确知他们能平安出去”蚊纳语声道:
“老身只能这么做,信不信在乎你了。再给老夫去办几件事。”公孙启道:
“尊驾放我夫妇进来,想必有个道理喽尊驾怎知小可定会答应”公孙启愈觉所想不错,洞中人蛮不讲理,定必也是一个大魔头,不由抗声道:
“非亲非故,小可不惯受人指使。”“你非答应不可老身如非走火坐僵,自己会办,根本就用不着跟你噜嗦。”隔了刹那,又道:
“事成之后,老身定有重酬。”公孙启道:
“不必谈什么重酬不重酬,尊驾如果确有困难,或可商量,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尊驾现在何处,怎么走法”蚊纳语声道:
“仔细听看,石柱下沉之后,门户立现,放胆前行,至另一方室,室内有道路详圈,看清之后,老身再指点你们走法。”话声中,石柱已徐徐下沉,待柱顶与地面齐平,即静止不动,当石柱下沉时,对面墙上,中裂一缝,随着石柱下沉,也慢慢的向两旁扩大,石柱静止,门户全现,一条与门等宽的甬道,向前延伸,尽头处亦有一门,也于同时开放,门内珠光耀眼,比前室尤亮。公孙启并未立即行动,道:
“我那几位朋友如尚未走,请容略作交代。”蚊纳语声道:
“你说晚了,老身业已派人把他们送走,不过,你大可放心,在你们夫妇未出去前,老身派去的人暂作人质。”公孙启略感欣慰,传声印天蓝道:
“蓝妹紧随我后,仍应全神戒备。”印天蓝亦传声道:
“你相信老怪婆了”公孙启道:
“正因为她是个老婆婆,彼此无怨无仇,故可相信。”印天蓝道:
“你首当其冲,更须小心。”公孙启道:
“这是当然,到了前边石室,有无诡诈,即可了然,就是龙潭虎穴,也非闯一闯不可了,走”收好宝剑,放步前行。印天蓝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也被夫婿的胆识,激起了一片豪情。
两间石室,相隔约五丈,珠光透射,照得甬道纤毫毕现,平整光滑,较与外边积垢,大不相同,似是有人经常打扫,这说明洞中隐遁的人,应不只老姬及一二徒众。
公孙启看在眼中记在心中,也不向印天蓝说破,以免徒增恐惧,于事无益。老妪说得不错,第二间石室内有图,面在墙上,在甬道中,即可看得到,是以公孙启坦然不疑,大步走入。印天蓝跟着进来之后,室门即徐徐关闭。洞道图不只一幅,四面全有,标题十分显明,四幅图全不一样,当门一幅,是第二层洞道图,左为上层图,右是下层图,进来的那一面,是上下连贯图,暗门,通道,标注极详。
面对着四幅图,公孙启那么精细的人,也不禁双眉紧皱,高耸如峰。敢情每一幅图,线路交错,乱得都象一韧丝,不仔细看清记牢,点滴实用都没有,看了等于没看。假如要仔细看清记牢,每一幅图恐怕都需要一整天,短时间内,怎么看得完,又怎能不皱眉印天蓝传声道:
“当面的图最重要,应该先看,找到出路最要紧。”夫妻俩并肩走了过去,到达图前,公孙启突然说道:
“不能看”背过身来,顿是一眼都不看。印天蓝极是惊讶,不由问道:
“为什么不能看”公孙启道:
“图是假的,真图怎能绘在明处”印天蓝沉思片刻,道:
“图虽在明处,石室可在暗处,轻易到不了对不”公孙启断然说道:
“宁可冒然闯关,也绝对不能看,先入为主,有了错误的印象,反易惑乱神智,导致危险,绝对不能看”适时,传来一声冷哼,道:
“公孙启,你纵然聪明过人,仍就上了老娘的大当。”印天蓝怒骂道:
“老妖”公孙启截口道:
“不必恶言相加,待我问她。”
公孙启虽也怒到极点,仍不愿有失身份,截住印天蓝的恶骂,质问老妪道:
“我夫妇与你有何仇恨,施此鬼蜮伎俩”蚊纳语声道:
“还要装蒜,你把老身的徒儿怎么样了,交出人来便罢,否则,哼那间石室就是你埋骨之所”公孙启道:
“尊驾没有看错人”蚊纳语声道:
“锉骨扬灰,老身都能认得你。老身过的桥也比你走的路多,是不是想到我面前来也罢,如果不让你见上一面,还道老身怕了你。给你一个时辰,把图看清楚,自己来见我。”语毕,珠光倏隐,刹那之后,正面图上突然现出极是细微的光线,如非二人功力深厚,还看不清楚。蚊纳语声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