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说的什么意思”何进不懂手术之意,便问道。
“呃没什么。”云七回道,又摆摆手示意:“您继续说。”
“这孩子是咱家早年随陛下去民间所收留的一个穷苦娃,那日见这孩子身着单薄,天又下着大雪,咱家怕这孩子熬不过严寒,便收作义子。后取名何财,待着孩子大了些,本想让他进宫随我一起伺候皇上,但又不想孩子与我一样做不成完人,便让他从了军。”说到这里,何进抬头望了一眼云七,见他仔细在听,便继续道:“也是这几年国家战事动荡,我那义子又生性刚烈,前些日子非吵吵让咱家给云将军求求情,能加入您的帐下。可咱家也知道云将军公私分明,虽知道难度颇大,却也只好拉下这张老脸来一求。”
见云七半天不说话,何进有些担心,又道:“也不知云将军身边是否缺个伺候的,我那义子就算做个鞍前马后伺候云将军的小令也无妨。”
云七回过神,看了一眼何进,道:“第一特种大队早已满员,新兵入伍的时间也已经过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早一个月,您不让他来报名,为何现在才与我说。”
“唉,实不相瞒,何财虽有心报国,却是从小吃了苦头,腿上有疾,行走不如常人方便。按道理别说入云将军帐下,普通部队那也是不收的,可那些个将军都看在咱家份上,也少了些计较。只是咱家知道云将军不同他人,军纪严明,更是一视同仁,咱家这才亲自跑来试试。”
“何公公,你岁数这么大了,家中可是只有你义子一人”云七问道。
“恩”何进点点头,神色有些悲凉。
“抱歉,纵然你的义子就算达到我的要求,我也不会收的。”云七一口否决掉。
“为何”何进抬起头望着云七。
“他若在战场上有了闪失,就无人替你送终了。”
“这”
“这次我们招的新兵,在家中都不是独子,就算为国捐躯,也不会给家庭带来灭门之灾。这也是我总结出的教训,以前东禁卫多有独子参军,在新月丢了大半,回来后才真正的让我愧疚难当。那日满城挂白绫,披麻戴孝的都是些苍老之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持续了三天三日,连老天也是也是遮阳连阴整整三天。我能体谅你现在的心情,但何公公,你许知道,我们从军打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国家,保护百姓,可谁来保护这样的家庭”
出了云七的帐篷,何进还立在空地上,抬头望着漫天繁星,一轮明月高挂当空,云七的话却是映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第八章一人足矣
好日子没过几天,云七就接到消息,南宫昊天亲率二十万大军压制而来。傍晚时分,借着夕阳余晖,第一特种大队中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脚下的大地突如其来的颤抖起来,遥望地平线,缓缓的出现一排跳跃起伏的黑线。
“轰轰轰”整齐的脚步声带动着将士们的心跳,气氛有些压抑。
蜀军在离云七大营不足二里之地停了下来,列起了阵仗,半天没有动静。
好在大营是按照云七的要求进行过加固,其防御能力更是不弱普通县城,加上机动能力强悍,蜀军也没有如蝗虫一般不顾一切的扫荡。
蜀军主帅正是南宫昊天,右侧是淳于燕,左侧竟是途虎。想来在了解到途虎的战斗力后,南宫昊天给了他一个不错的职务。
“途虎”南宫昊天阴沉着脸,开口道。
“末将在”途虎两眼散发着杀气,盯着对面南军大营。
“你切去叫阵,本帅亲自为你擂鼓助威”南宫昊天话一出口,惹得周围将士们惊讶万分,同时也都羡慕的望着得意洋洋的途虎,自蜀军出蜀以来,还没有任何一员将领受到过如此待遇,途虎这厮着实是第一个。
“哈哈大帅,您就看好了吧”说吧,途虎单手持着九尺弯月刀,一手持马缰,口中大喝一声:“驾”胯下黑鬓马抬起双蹄,摇头摆尾嘶鸣一声,冲出列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南宫昊天翻身下马,走到一辆运鼓的大车前,看了一眼途虎,拿起鼓槌用力敲打起来。
“吼吼吼”蜀军中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喝彩声。
“吾乃蜀中大将途虎,可有敢一战者”途虎策马奔到南军大营前,开始叫嚣。
“我去”营中的罗文刚想出击,却被云七一把拉住。
“上次你们仨欺负人一个都不成,还想去找不自在”云七没好气说道。
“可这厮来叫阵啦”罗文有些尴尬的回道。
“行啦,你们是玩儿头脑的人,跟他一莽夫计较啥。白依风”云七看了一眼身旁的白依风,笑道:“上次咱们三个打一个,你也瞧见了,你有多大把握”
“五五开吧,这家伙并不是一股蛮力,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古炼体法的传人,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军中,定是无敌虎将的存在,如若在江湖之中想来也是一方霸主。”
听了白依风的解释,云七纳闷的回道:“什么神神叨叨的,你去将那丑鬼打下马去。”
“是”白依风轻声应道,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长剑,策马驶出大营。
“大队长,老白的功夫可是不适合在马上呀。”一旁罗文紧张的说道。
“我知道。”云七点点头,故作神秘道:“放心,我自由安排。我压根没指望老白能胜。”
“不是吧,老白可是咱大队里第一高手了,他若败了,这人可就丢大了。”一旁常平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拉着马缰一脸着急。
“老常你别急,我跟你们说了吧,白依风虽然不见得能打赢那蛮子,却也不至于落败,他脚下轻功这么好绝对不会丢人,看准了机会我便叫他回来。但那蛮子定会被老白消耗不少体力。到那时再拍别人应战就轻松很多啦。”
“哦”罗文常平等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惹得云七真想一鞭子抽过去。
再看场中二人相互间厮杀,白依风手中四尺长剑,却是出于劣势,但途虎想击败白依风也属空谈,途虎力大,一招便是一招,从白依风胯下坐骑不停的悲鸣便可看出甚是吃力,但白依风灵巧,途虎的坐骑乃当世烈马,却也是身上多处划伤,鲜血将黑色的马毛染成了褐色。
两人你来我往,兵器相交不下四十合,途虎的每次重击力道都能被白依风很巧妙的卸去,打着打着不免有些焦急。
“呔那白皮小儿,你可敢正面接老子一招”途虎气极,大吼。
“哼,赢了我手中剑再说。”白依风冷眼望着途虎,轻轻的擦拭着手中宝剑。
“哇呀呀呀呀”途虎怒火中烧,兵器一横,冲杀而来。
“杀”白依风迎面而至。
途虎故意露出上半身破绽,引得白依风挥剑刺来。而途虎的兵器却是弯了一道弧线,从白依风下盘砍去。
“噗噗”两声利刃入肉之声。
白依风胯下坐骑四蹄齐齐被断,好在白依风下盘功夫出众,脚下一点,身子轻轻从马背上飘落到地上,战马悲鸣一声重重的砸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而途虎右肩处也被白依风此处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冒出,途虎却是面无表情,看的云七等人心下佩服:此乃当真虎将。
两人一人在地上,一人在马上相互对望,白依风长剑藏于身后,如泰山一般不动如林。
途虎侧头看了一眼肩膀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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