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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得背靠着背。一步步退到峭壁岩根之下。

我发现不远处成团的“金甲茅仙”正在逼近,身边零零星星飞动的蝗虫已经应付不过来了,那密如金墙地大群飞蝗,几乎和巨型绞肉机一般,倘若被裹在其中,必然是有死无生。

我心中稍微一慌,就见眼前数条金光拽动,几只飞蝗同时扑到。我赶紧挥起工兵铲抡上去击打,发出“铛铛”两声敲中破锣般地动静,早把冲在最前面地两只巨蝗拍上了半空,可就在与此同时,忽觉臂上一麻,另一只飞蝗已经一头扎进了肩膀,只露了两条长长的后腿在外边乱蹬。

我咬着牙揪住这只飞蝗后腿。硬将它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只见那“金甲茅仙”的前半端全都被鲜血染红了,我又惊又怒,把飞蝗抓在掌中用力一捏,就觉得手里象是握了几根硬刺,虽将飞蝗捏得肚烂肠流,可它坚硬如针满是倒齿的后肢,也同时扎进了我的手掌里面。

这一耽搁,我身前立刻又露出了空隙,shirey杨的“金钢伞”向后收来,挡住了数只撞着我飞来的响导蝗虫,我赶紧把“金钢伞”推开,让她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这时突然听得前面一阵阵阴风怒嚎,情知不妙,顾不上去检视自己肩上的伤口,急忙抬头向前看去,原来一大团难以计数的“茅仙、草鬼”,已被“金丝雨燕”逼到了我们所处地峡口,万虫震翅之声密集得无以复加,听得人满身寒毛直竖,心中皆是绝望到了极点。

我转头看看峡口无影无形的天险,心想就算被风眼卷了去,恐怕也好过被飞蝗当高粮杆子啃了,我身后的孙教授更是面如死灰,手足都已无措了,对我们叫道:“我参加工作多少年了辛辛苦苦忍辱负重的不容易呀,怎的这辈子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要是在这死了,我是死不瞑目呀”

我哪有心思去理会孙九爷对命运地呐喊,眼里盯着森森如墙地飞蝗,脑子里接连闪过了几个脱身的念头,却又觉得都不可行,摸金倒斗,本就是风险极大的勾当,事先虽然想到了峡谷这边可能有陷阱,但重视程度显然不够。

此番入川,始终都觉得那座“地仙村古墓”,不过就是个地主土豪的草坟,最多藏得隐蔽一些,或是在墓室中有些销器埋伏,不免有些轻敌之意,没将“观山太保”放在眼里,直到一路进来,才发觉“地仙村”不是寻常的布置,其对“方物生克”之道,以及“风水形势”的选择,几乎都与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不相上下,观山指迷赋的匪夷所思处,尤为更胜一酬,天知道观山太保是如何琢磨出这些名堂的。

“吓魂台”峡谷之中,完全是利用乱流、峭壁,构成了一个让人插翅难飞的陷阱,那些密密麻麻地“金甲茅仙”,顷刻间就会把闯入此地的盗墓者啃得一干二净,想彻底剿尽如此多地响导飞蝗,只有动用大规模的药物,可我们哪有那些装备

我手中抡着工兵铲拍打身边零散的飞蝗,眼瞅着已经集成一堵虫墙的“金甲茅仙”即将逼到身前,急得额上青筋蹦跳,却束手无策。

可就在我们无可奈何之际,蓦的里一声爆炸,砰然间烟火飞腾,虫墙上如遭雷击,竟被炸出一个大窟窿来,我和胖子等人顿时目瞪口呆:“谁带手榴弹了”还没等看得清楚,又是接连数声爆炸,虽然炸药的威力不大,但飞蝗惧烟惧火,顿时互相挤住,不敢再向前移,密不透风的飞蝗墙壁硬生生偏向侧面。

我们身边的响导蝗虫也纷纷散开,我惊喜之余,回头一看,原来是幺妹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匣,里面装得满满的,尽是“掌心雷”,她一个接一个的甩手扔出,一炸就是一团浓烟,面前的“金甲茅仙”都被逼退了。

那“掌心雷”,又唤作“甩手炮”,用地都是土制火药,杀伤力很有限,原理类似于摔炮,用冲击力的高速挤压来引爆土火药,这东西不象破片手榴弹那样利用弹片杀伤,“掌心雷”如果炸中活人,很难能够深无杀伤致命,属于暗器。

即便如此,“掌心雷”爆炸后可也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而且硝烟剧烈,炸伤地人再呛上几口浓烟,就只能躺的上等着对手过来任意收拾了。这种暗器,流传在民间已有近两三百年的历史,保定府“销器儿李”造的甩手炮,在绿林道中堪称一绝。

鬼吹灯2第四卷第十七章暂时停止接触下

我在老掌柜店里见过此物,当时觉得这玩意儿炸弹不像炸弹、信号弹不象信号弹,用于暗算别人抢劫还行,“倒斗”之事中,却没它地用武之的,所以就没理会,没想到幺妹儿跟我们进山虽然匆忙,却带了一匣子“甩手炮”在身边,此时竟成了众人的救命稻草,暂时驱退了响导蝗虫。

幺妹儿也被如此之多地草鬼茅仙,骇得心慌意乱,好在她跟随老掌柜多年,常听干爷说起过这些玩命的勾当,刚才人急生智,抓出炮匣就扔出“掌心雷”,结果立有奇效,烟火升腾,迫得厚厚的虫墙,如同潮水劈波般从中散开。

聚成虫墙地“金甲茅仙”,其中一股被逼进了龙门下的风眼中,无数的响导蝗虫,立刻就被山间乱流,搅成了一个巨大地黄金旋涡,它们须是不比“金丝雨燕”那般能在风中自在飞舞,当下里被乱流转得互相撞击咬噬,半死不活地飞上了半空。

天上的金丝雨燕趁机疾冲下来,燕子吞虫都是张着口迎风而入,但“金甲茅仙”虫壳锋利坚硬,直吞不得,只见那些金丝燕子飞在空中,先从侧面一口啄得茅仙一个翻滚,燕子便又闪电般一个转折,回身掠过时,已衔住了柔软的蝗腹。

金丝雨燕在风中地一纵一掠之姿,快得难以形容,两个动作间几乎连贯得没有任何间隙可寻,挥洒自在已极,但燕子和飞蝗实在太多太密,其中就有许多躲闪不开了,撞在一处,打着翻转跌进乱流或是深涧里,瞧得人眼前生花,心神俱摇。

一瞬间已有无数“金甲茅仙”命丧燕口,但峡谷中飞蝗仍然多的滚滚如潮。我和胖子见幺妹儿匣子里的“掌心雷”恁地有效,担心她臂力有限,赶紧伸手去抓起几枚,向周围连连投出,四下里顿时烟雾弥漫。

shirey杨赶紧阻止说:“老胡你们省着点用”她提醒的时候,我这才想起弹药有限,低头一看幺妹儿手中的炮匣,如被兜头泼了一盆雪水,匣子里空空如也,竟然连一枚“甩手炮”都没剩下。

“金甲茅仙”虽被暂时驱退,可想必只等四周的浓烟一散,它们立刻又会被天上地金丝雨燕逼得卷土重来,恐怕要等到群燕吃得饱满了才肯回巢,介时剩余的飞蝗才会遁入岩洞,我叹道:“牺牲不到关键时,绝不能轻言牺牲,可眼下再也没招了,咱们正好五个人,我看大伙就准备当狼牙山五壮士吧。”

gu903();shirey杨此时还算比较冷静,她抓紧时间对众人说:“刚才看那些金甲飞蝗被山间乱流卷在半空里,风中所形成地黄金色旋涡,却比黑背白腹的金丝燕子桥要清晰许多,那乱流只在两道峡口的交汇处才有,龙门峡口比隧道口要宽阔一些,如果从边缘处地峭壁下去,应该可以避开乱流,倘若能爬进金丝燕子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