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老实跟二叔交待,炸横长江大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放心说,二叔不怪你。”电话里,陈天生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温厚。
“怎么了?二叔?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陈铭微微一愣。
“还能有什么?关于你炸桥的材料以及处理意见,现在估计正躺在某个省部级正职大佬的红杉木的书案上,你说呢?”陈天生玩味一笑,有些道。
“哦?这么严重了?”陈铭回答得也颇为有趣,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压不下来的话,此时此刻陈天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陈铭谈话。
“我也不知道是谁捅上去的,好在陈家在中央迭央还有些人脉,当年老爷子离世之后给陈家留下的暗牌,如今都还能发挥些作用。兔崽子,你以后如果要去京师,那么记得把这些暗牌一一串联起来。”陈天生的语气忽然语重心长起来,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能压的基本上已经压得差不多了,对方这一招很损,也很阴,不过问题不大。只是你……兔崽子,你自己觉得有没有必要把基本功连扎实些?”
“哦?二叔的意思是?”陈铭微微乍舌。
“这世界上是没有能让人一夜之间速成的武功秘籍的,但是有些功夫,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但是这也要建立在足够的武学基础上。不过好在你小子从小跟着我学武,虽然只学了点皮毛,但好歹有了些底子。我让人给你带点东西过来,你有空的时候就自己练练。”陈天生温醇地说道。
“好……多谢二叔。”陈铭沉声道。
“最后问你一遍,大桥真不是你炸的?”陈天生似乎还有些诧异,最后追问了一遍。
“真不是……二叔……从小到大,我可不敢欺骗您不是?我也很疑惑,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炸政府工程不说,还管杀不管埋。”陈铭摸着下巴,一脸的纠结。
“……你认识秦少游么?”陈天生忽然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不是他炸的,他不敢。”陈铭摇了摇头,眼神冰冷,“应该说,天朝的各大诸侯,真没人敢碰这个东西……关系着国计民生的政府工程,说炸就炸?真要逆天不成?这又不是在写小说,有主角光环护着。”
“不是你做的就好……这件事情说真的,闹得挺大。关键是还有小人在背后使坏,更让人忍不了。”陈天生冷笑了一声,很轻蔑,森然道:“不过你放心吧,兔崽子,既然不是你做的,我就有把握保你平安无事。”
“那就有劳二叔操心了,改天把我家老头子地下酒窖里面的好东西给二叔偷过来。”陈铭打趣道。
“滚,那可是你爸的心肝宝贝,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你这么给他偷出来了,真不怕被抽?”陈天生笑骂道。
“不怕,怕什么?就说是二叔自己拿的。我家老头子虽然吝啬,但那是对外人。”陈铭玩笑道。
“滚!挂了!”陈天生又气又笑,最后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铭把手机放回面前的小书桌上,表情玩味。
“材料……和……处理意见?有趣……秦大少爷你要玩到这么高端的地方去么?好啊,奉陪到底。”
陈铭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