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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老头气势一弱,大祭司自然能感觉到,又接着说道:“天尊来意,我心中明白,但在下有一言不得不说。”
“什么?”邋遢老头老头问道。
“为师者,传道即可,不应该为他应对太多的事情。莫说他已经得了旷世功法,这五方旗、道衍剑,二宝在手,只要能潜心领悟,好好使用,便是一个一般资质的修士,也可横行天下。这样的人,太过顺利,他真能战胜他的对手吗?”
“另一个人我知道的不多,但却知道他是在深渊中挣扎成长的,不说其他,只说心智毅力,就远不是你弟子能比的。我可以断言,如此下去,这场赌约盘古输了。”
邋遢老头沉默不语,大祭司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他心中知道,只是总是放不开,毕竟周成一旦出事,很多事情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若他死了,不可收拾。但如此下去,就算不死,也必输无疑,结果没有区别。你不如放开他的手脚,让他自己成长,如此才有机会。”
邋遢老头眉头拧锁,开口说道:“放他成长,不是让他去死。就好像现在一般,你夺了他的五行旗和道衍剑,他资质虽然不凡,但一人应对数千巫族,几乎必死无疑。”
大祭司哈哈一笑:“这话矛盾,几乎和必死可是相冲突的。既然你也说了只是几乎,那就不代表肯定。这本就是场赌博,既然是赌。就应该有一往无前,非生即死的勇气。”
“更何况我已经留手了。上台的人都不过天仙境界而已,难道你能保证他的对手永远都只是与他境界相仿的人吗?至尊之战。可不是只有后辈能参加。若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他凭什么和另外一人争夺至尊之位,又凭什么去猎取万千先天道体。”
“至尊之路,只有战斗,没有其他。在登顶那个最高的位置之前,困难和挑战永远不会消失,死亡随时都可能降临。若他就此停住,只能说明他不过如此而已,不值得遗憾。”
邋遢老头再次沉默不语。但眉头已经慢慢舒展。见他似乎有所意动,大祭司又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先天仙族,比别人多经历了一个纪元,就自以为看事情看的比较通透。可惜,这世界变数永远都存在,他不会按你们所预测的发展。”
“就如同当年九头天皇的出现一般,还不是让你和那人阵脚大乱。哪怕捧出一个五岳仙王也阻止不了,令这场赌约几乎夭折。”
这话一出,让邋遢老头瞳孔一缩。眼光如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无需多言,很明显,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大祭司摇头:“我是何人并不重要。赌约中的两人既然已经出世,你们就听之任之便可。遵照约定,你在五岳神州可以出手相助。但你弟子不可能在五岳神州就能达到至尊境界。迟早要放手的,何不早点放开。”
邋遢老头半响没有说话。他心中闪过诸多念头,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将太极图招了回来。各种原因,这一战是打不下去了。
收了太极图,邋遢老头又开口问道:“为何与我说这些!”对方来历不明,他不相信是完全出于好意。
大祭司微微一笑:“没什么原因,盘古大神是我巫族祖神,我不想看到他输而已。”
说完这话,抬起一手,掌心凝聚万千玄光,正是邋遢老头口中的星河掌。
邋遢老头立刻眉头一皱,以为此人还要出手。只是大祭司并没有对他如此,而是将那星河掌对着锈剑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