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对手,忙着赢取美誉,早忘记曾好那张稚嫩青涩的脸,直到四年后再次在路上遇到她,仅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才发现自己记性很不错。
没料到,她已经和他印象中的小妹妹完全不同,她由以前对他的爱慕,信任,追捧到现在的排斥,疏离,厌恶,落差太大,他无法接受。
如果说辛恣意代表的是他激情的,追逐的权势,抵达的目标,曾好代表他内心尚未崩塌的一块地方,实实在在的,抓得住摸得到的朴实温暖。
两个女人象征两个他,一黑一白,都是他必须拥有的。
他缺一不可。
曾好没有使劲挣脱他的怀抱,等他抱了她很久后主动松开,她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她找到便利店,买了两只菜包子,一颗茶叶蛋和一杯红茶,他掏出钱又让服务员热一个牛肉三明治。
她回到急诊住院部,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吃东西,他也往她身边坐下,将手里热乎乎的三明治递给她。
她不理他,伸手去那搁在一边的红茶,他及时伸手去拿,递给她,她接过,但不和他有眼神接触,当他是陌生人。
他轻笑:“忽视我”
曾好安静地吃东西,一言不发。
主治医生走过来找48床的家属,曾好立刻起身走过去,越锡廷拂了拂自己平整,昂贵的西服,从容起身,也走过去陪她一起听医生分析病情。
曾好对这方面的毛病一点都不懂,越锡廷却时不时抛出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到最后,医生转过头来专注地和越锡廷详谈曾好奶奶目前的状况,解决的方法,手术的风险等等。
等谈话结束,医生离开,越锡廷伸手按在曾好的肩膀上,低声:“没事,一切会好的,我去找人联系这里的院长,效率快的话明天就可以转到高级病房了,等奶奶的生命体征稳定了,再转到城里的大医院进行恢复治疗。”
曾好默不作声,越锡廷想她终于想通了,不再拒绝他的好意,这样乖巧听话的模样让他想起以前的她,久违得令人心动,他忍不住侧过头,额头碰了碰她的额角。
却没料到,下一秒,曾好就推开了他,一字字地说:“我说了无数遍了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怎么还不走你做再多我都不会领情的如果不是你,爸爸不会病倒,爷爷奶奶不会从城里搬到庄乡,奶奶不会郁郁寡欢,现在也不会病倒你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跑来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越锡廷面色微变,看着她的情绪爆发,冷声解释:“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父亲的企业本来就存在一堆问题,否则他不会请职业经理人,那些管理营运上的漏洞,资金的紧缺,战略的失败是根深蒂固的,如果不是我,甚至连一年都撑不下,你现在将所有的问题归咎于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对,我就归咎于你。”曾好忿忿道,“我爸爸那么信任你,你最后和别人里应外合,偷偷增持自己的股份,成为第一股东,在董事会上将他罢黜,就凭这点,你就是个小人。”
越锡廷冷笑着补充:“是不是还包括欺骗小女孩的感情你喜欢我,我不要你的事实。”
“不。”灯光下的曾好面色青白,“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只是你以前刻意伪装出来的样子,和现在的你没有半点关系。”
越锡廷的心骤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一把拉过曾好,眼眸烧灼,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压下去吻她的唇,吻势凶猛,破开了她一切障碍,直达她的深处,抵死缠绵,痛得她咳出来。
他听到她的咳声,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手指擦过她破裂的唇渗出的一道血,神情倨傲,甚至带着一点煞气:“记住,你躲不过去的。”
曾好抬臂就给他了一个耳光,他无所谓似的,有条不紊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压了压脸颊。
傍晚的时候,曾好接到了慕一洵的回电,他结束了近六小时的会议,开机后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曾好的。
“我奶奶心梗住院了,我现在在庄乡的乡镇医院。”她告诉他。
那头沉默了一会,立刻说:“我会尽快回来陪你。”
“不。”曾好立刻说,“你别着急,将手头的工作完成再说,奶奶现在陷入深昏迷,医生说等一个指标稳定了才能做手术,你现在赶来也没用。”
“你的卡号是多少,我转账给你。”
曾好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没做手术呢,我还有点钱,现在够用,等没了再向你借。”
说了很久,她挂下电话,侧过身看见越锡廷拎着一袋快餐走过来,将袋子递给她,她不接,他竟然直接扭开病房的门把,走进去,打开橱柜,将东西塞进去。
曾好走进来,他和她擦肩而过,低声说了句:“要使性子也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冲击性地雷,可爱的小土豪们\啦啦啦
这章的重点是哪个
1:大越哥明白了一点,辛小姐和好好他都要,他终于尝到了成年后好好的滋味。
2:大越哥是作死的节奏,一定会和慕大师打一架
3:好好即将被误会会受到慕大师最高等级的惩罚
请不要大意地对大越哥和慕大师喊话。
爱肥札就不要霸王\啦啦啦肥札这两天好勤快的说要鼓励,要亲吻,要蹭蹭。
第41章chater41
曾好在医院陪夜,一个晚上毫无睡意,静静地看着奶奶沧桑的模样,一颗心由焦虑慢慢变为平稳,大概是太累了,情绪的反射神经跟着麻木了。
等六点多,她走出病房透气,看见越锡廷双手插袋,倚在走廊转弯处的杂物间门前,微微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
他竟然还没走,曾好无语了。
“我带你去吃早餐。”越锡廷开口,像和没事人一样。
曾好依旧不理他,沿着走廊径直走出去,路过他的时候,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走吧。”说着便很自然地跟上来。
曾好走了一段路,头痛欲裂,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还留在这里要干嘛,有什么企图,但你的存在让我很讨厌。”
“就当是我在弥补自己的愧疚。”越锡廷说,“你昨天对我的指控我全收下,以前的事情算是我的错,我对你做的一切算不上光明磊落,作为补偿,我现在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