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甚至如同尘埃一样散落么
剩下两个镜子的线索,又在哪里呢
林林总总各种猜测,让江川头疼起来,摇摇头,把这些毫无头绪的线索抛开,目光转而移向了河水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就进去看看吧。
以前江川进入河水,都是想象着某个碎片,自动进入,现在碎片已经看不见,不过银色的河水中,依然闪烁着点点星光,江川无责任的猜测,或许那就是历史当中的大事件即使是,漫漫历史之中,也有一些时刻,是不同寻常的,散发着异样绚烂的光彩。
选哪个呢看来还是要记住,尽量不要重复了,江川随手在长河岸上指指点点,颇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感觉。
就那个吧那个比较靠近河中央的我要进去让我进去
一道光芒包裹中江川,往河中投去。咚的一声,河水泛起一个小小的涟漪,便即平静如初。
第十四章孤峰有涯
云深,雾浓,山险,
江川站在山崖顶上,脚下是片片白云,峭壁如同刀砍斧削,插入天际,人站在崖顶,犹如凭虚御空,心怯胆寒。
不过,这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江川身为常常御剑飞行的修士,常常踩着一根细细的飞剑凌空站立,自然不会将这点高度放在眼中,但也是赞叹,这般险峻的山崖,除了九转炼心路那万丈高崖可比,就是空峡山的高山峡谷,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江川望着脚下,白云袅袅,穿过白云,能看见片片绿色的森林田野,嘴角抽了抽,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如何下去
在枕中世界,江川是一穷二白,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进来,身上是一件素白的衣服既不是江川平时穿的法袍,也不是寝衣,不知道怎么弄出来这么一身,而他的全副身家,却是不翼而飞。
江川叹了口气,没有法器,就不能御剑飞行,他没有到琢磨期,不可能凭借肉身飞行,晾在高高的山崖上,可称得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毕竟是在枕中世界,倒也无妨,江川只要横下一颗心,大头朝下栽下去,自然就没有烦恼了,只是如此,就白浪费了枕中一游,不到无法可想,他也不想如此。
无奈之下,江川给自己加了一个轻灵术,沿着身后的险坡,缓缓地爬下。
说是缓坡,也不过比峭壁稍缓,依然险峻无比,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断地有碎石浮土随着他的脚步滑落,几次险些摔下,若不是他到底是修士,还有法术加持,只怕现在已经回家了。
转过一面峭壁,江川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孤峰,倘若说自己所在的山崖算是峭壁,那孤峰却如同擎天柱,顶天立地,孤傲不群,连寻常峭壁也不在眼下。
而在孤峰之顶,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
江川眼力向来极好,进入灵觉期时,耳目更聪灵了很多,即使如此,也不过能勉勉强强看清,孤峰顶上,坐着一个男子,那人身材如何,相貌怎样,却是全然看不清。
量了一下距离,江川试探着,用灵识去查探。
灵识刚刚探出数丈,离着那人还有许多距离,只听的一声朗笑,声音仿佛就在江川耳边:“哈,李靖之好生风趣,竟派了一个孩子来探我。”
江川一愣,略有些尴尬,显然自己被人发现,还引起了误会,虽然惊讶那人好强大的感觉,却也不免有些赧然,正要解释两句,却听到那人道:“只是你们忒小心了,姜某人就在这里,有什么看不得的,来来来,你到我面前看来”
江川一怔,却觉得耳边风声一变,眩晕之感一触即收,眼前一花,已经换了一个天地。
此时,他已经身处孤峰之上,猎猎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正面对着的,就是峰上那人。
那人确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虽然坐在岩石上,却比站着的江川还要高出少许,并未顶冠束发,一头长发随意的顺着风飘舞着,半侧着脸,侧面的轮廓如同刀裁斧刻,坚硬而峻拔,整个人坐在那里,如同一座最险峻的孤峰。
在他的身后,却是一柄长剑,巨大而粗陋,没有任何装饰,直直的插入岩石之中,剑柄垂直的指向天空。
此人
“好风采,好气度”
江川由衷的赞叹道,他从来没有凭借一个印象轻易评价过什么人,但这人的气势,确实让他心折,高山仰止,不可自己。
那人听到江川称赞自己,眉毛轻轻一扬,目光如电,在他身上一扫而过,道:“小子,你不是李家人,难道是来攀登险峰的”
江川想要说:谁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但是鬼使神差的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前辈来得,我却来不得”
那人一怔,随即哈大笑,龙吟不绝,笑过之后指着他道:“你这小子好生逞强,我看你脸色苍白,汗渍未消,显然吓得可以,在某家面前,竟然充起了英雄好汉,倒叫人好笑了。”
江川老脸微红,但他脸皮本厚,索性道:“胆怯了,心却未怯。前辈看得见我汗水,难道看得见我心不成怎知我不是意气风发,心怀险峰”
那人哈大笑,道:“少年人可以胆怯,却不可以心怯,就算可以心怯,也不可以嘴怯,哈,哈”笑声朗朗,似乎笑的是江川,又似乎是自笑,与旁人无干。
转过头来,那人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江川道:“晚辈江川,今年十九岁。”顿了顿,问道:“前辈呢”
那人道:“姜涯年龄么倒也记不大清了,嗯,是了,也有一万九千七百岁。”
江川汗颜,看那人不过三十来岁,原来是个年近两万岁的老真人
等等
待他算上一算
法体期能活百岁,灵觉期翻倍,道基期五百,琢磨期近千,破生期二千余,再往上
这老小子,到底是什么境界
看到江川的神情,那姜涯失笑,道:“你在纠结什么”
江川连忙躬身道:“晚辈失礼,只是被前辈修为所摄,一时有些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