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手,低境界的就越不能上场,而堵了大家的成名之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若有人敢揭竿而起,玩一场车轮战,上来十多个筑基期武者,就是先天高手也吃不消。
到时候,高境界赢了低境界是理所当然,输了则是颜面扫地,白白做了别人的踏脚石,所以境界越高的武者,就越迟出手,纵然有着化不开的深仇大恨,也会选择忍耐着,等待武会升华到高cháo的时候,在诸多武林名宿面前完成复仇,大大出一口怨气。
所以,高境界武者不急于上场,倒也并非单纯面子问题,也跟战略安排相关。
果然,在等了须臾后,就有人愿意上台抛砖引玉,而且是一名五重念威期的年轻人,他在高台上运转全身功力喊出自家名号后请战。
不一会,就有人应战上台,双方噼噼啪啪打了一阵,败者下场,胜者选择继续挑战。
连战次数越多,名气就越大,三次间隔xg的挑战胜利,远不如连着胜利三场,当然后者的难度要超过前者,但战的时间越久,别人越能记住你的名字和模样,所以冲着成名来的江湖人,哪怕明知连战不利,也会选择这种方法。
奕天馆的天罗龟甲上,齐琼探首往下张望着,试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属意的目标。
旁边一名鹰目男子道:“齐师弟,你在找谁呢”
齐琼头也不回:“自然是六道教,数月前拜其掌门所赐,我在羞辱中突破了境界,此等大恩不能不报,这数耳来我一直闭关修炼,更服下了师傅赐下的九灵星辰丹,练成了大罗星辰剑,为的就是在这青武大会上,当面回敬他”说话间,鼻息自然变得沉重起来,显然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也非常抱有期望自从回山门后他都在闭关,对外界的信息没有太大了解,按照常规的认知,岳鼎现在仍是七重筑基期,比他矮上一截。
“哦,没想到师弟你也跟六道教有过节,呵呵,看来这小小的门派跟咱们奕天馆倒是瓜葛不浅。”“难道师兄你也他们有过节”“唉,就在师弟你闭关期间,负责外门的吕逸执事死。在了他们手上,当年我就是由累逸执事领进门,此仇不能不报。”鹰目男子忽然想到了一点,提醒道“不过师弟你可切莫大意,根据斥候部收集来的消息,那位六道教的掌门曾经跟门派中穆玲珑交过手,他现在已经是八重通灵期了。”
第八十八章用轻功羞辱他
“八重通灵”得知消息的齐琼双目圆睁,显得非常惊讶,显然对这个消息没有预料“是了,当初我跟他交手之时,虽然未真正豁尽全力,可根基之深厚,也能窥见一二,就算早已抵达筑基瓶颈,亦不为奇,我能从那一战后获得突破,他从中得到灵感也不足为奇。\”
在他设想中,也是将岳鼎当做那种早已抵达筑基期许久,等待奇迹突破瓶颈的武者,这样的话,在常理上倒也说得过去。
旁边的魏旭也是点头赞同这样的说法,大门派弟子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试想连他们都做不到天才般的晋级,一个乡下门派就更不可能。
他见齐琼的面sè仍有些不安,知晓这位师弟必然因上次的落败而留下了心结,如果有着境界上的优势,这心结带来的颓势或许会被抵消掉,可现在得知自己想要借着上位的对象居然也跟着突破境界,双方还是平起平坐的地位,于是隐藏起来的心结一下子暴露出来,若以现在的状态上场,哪怕能赢也变成不能赢。
事实上,就算是差上一个级别,他也不认为齐琼能赢,从斥候部得到的消息,那位六道教的掌门可是连九重期的穆玲珑都能打得各分秋sè,就算穆玲珑进入先天期时ri较短,根基与境界不符,可先天真气摆在那里了,总归不是撒谎,有这样的实力在,不管齐琼的通灵期如何稳固,胜算都相当渺茫。
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这则消息告诉齐琼,相反的,他还要隐瞒起来。
也许齐琼不可能击败那位掌门,但让他担任探路先锋,可以试探出对方的招式路数,对于奕天馆的弟子来说,知晓敌人的情报就是最大的优势,再不济,消耗一下对方的体力总能做到。
”
“你说什么”齐琼怒目相视,可随即压住脾气“魏师兄,大家都学过弈心经,就别用这种拙劣的激将法了,你的为人奕天馆都清楚,我即便不曾跟你打过交道,也听闻过鬼狐的称号,所以那点心思就不必隐瞒了”
“哦,那么师弟你是要勇敢的知难而退了吗”魏旭尽量不用讽刺的语气。
“哼,我这一回愿意给你个面子,对手是通灵期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心结虽是修行上的障碍,可一旦打破,得到的好处不亚于斩除心魔,我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一次好处,就能得到第二次,让他彻底成为我的垫脚石”
魏旭露出笑容:“那为兄就在此祈祷,愿师弟你能大仇得报。”
齐琼扭过头,表示出不再谈话的意思,魏旭也知趣的离开,没有纠缠。
周围的同门见到这一幕,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将弈棋术作为道统的门派来说,勾心斗角实在是太寻常了,不会一点权谋算计之术,根本不可能在门派竞争中生存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关注的六道教人马,此时正位于中指峰上,和周围的武林人一样,默然无声的观看着场中的比赛,中隐隐于市,只要不特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别人想要从数千号人中jg确的将他们找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观众席”距离比武场地两百多米,偶尔还有云雾干扰,但有能力上观战峰的武者,内功修为必然不会低,这点距离照样能看得一清二楚。
其中也有将这些拙劣的武斗水准不放在眼里的人,省下了观战的心思,比如岳鼎和山子巽,皆是在闭目养身,没有多看一眼。
如果按照速度一场场比斗下去,就凭前来参赛的数千人马,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尤其武者修为呈金字塔形,越是基层数量越多,所以到了中途,前来参加的武者们渐渐放开了矜持。
许多五重期的年轻人意识到,倘若继续打下去,高境界的武者迟早要出来,等到那时候,他们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也顾不得顺序,干脆共同上场,捉对厮杀,反正擂台面积够大,上个百来号人都不成问题,顶多考虑到战斗时的必要空间,默契的限制住最多同时上四对人马。
他们都是只求扬名,没有想过追求名次,那太不切实际,因此胜负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表现出不错的天赋,兴许就能被大门派看重,收入门下,并非人人都有雄心壮志。
丘离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呵欠,问鼎峰上的武者在小门小派里倒也算得上杰出人才,说不定还是某个地区的头牌战神,不过如今在逐鹿山六峰上聚集的,是来自三州之地的年轻好手,这样就显得不够看了。
其中偶尔出现的几个亮点,也不过是达到五个月前他们兄弟三人的水准说实话,现在的他回到过去,用单手就能一个打十个,基本是“三ri不见当刮目相看”的效果持续版。
六道教充实的武学体系,令他们的眼界大大扩宽,肉身境的武学,只要不是特别诡异的类型,基本都能一眼看透,毫无新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