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大将军的辞呈到了建邺后,大王十分震怒,亏得诸葛瑾相劝,他才平静下来,然后拜步子山为大将军,以诸葛瑾为丞相。”
“嘿嘿嘿”周循有些坏坏的笑了:“大王知道诸葛瑾的外孙女张瑜是越国太子妃吗”
谢景愕然:“有这事”张承的夫人诸葛氏是诸葛瑾的女儿,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张承的女儿是越国太子妃,这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诸葛瑾一家和越王的关系可就密切了,以后等孙奉继了位,诸葛恪就是越王后的舅家,恐怕孙权不太可能安心的让诸葛恪主政。
“千真万确。”孙鲁班恨恨的说道:“我马上就把消息传回去,看看诸葛瑾父子以后还能不能安生。”
谢景苦笑,那样一来,只怕诸葛恪也要步他后尘,只能流落到越国来了。不过诸葛恪有才,再加上这门亲事,想来他要重新崛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阿母她们怎么样”孙鲁班又问道。
“还好吧。”谢景强笑道:“徐王后和步夫人都安于本份,大王对他们也不错。三公主前些年嫁给了朱据,朱据拜了左将军,阳羡侯,仕途顺利。”
“朱据都四十多了吧,小虎嫁给他,是不是差得太多了些”孙鲁班却连连摇头,“他们至少差了二十岁,能有什么意思。”
谢景苦笑,心道你以为都能象你和周循一样夫妻般配啊。你还有一个妹妹嫁给了刘基,年龄差得更大,你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说起来也是命,孙权的三个女儿中,孙鲁班是最泼辣的一个,但是她的命最好,不仅嫁了一个好夫君,自己还是一个将军,带兵打仗,不让须眉,好像是三个人的运气全部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了。
“你到越国来,就不走了吧”周循见孙鲁班生闷气,生怕她再口无遮拦的说出什么话来,连忙岔开话题道:“如果叔发有意军旅,不妨在我军中先任一职,等有了机会,我再向大王举荐你。”
谢景大喜,他一到特牧城就来见周循,一方面是想把孙登的情况通报给孙鲁班,希望她能帮帮孙登,另一方面也是想攀上周循这个旧交,周循是孙绍的姨表弟,现在周玉又是孙绍的夫人,他在越国的位置很独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能得伯英相助,景真是感激不尽啊。”
周循笑笑,当初谢景和诸葛恪是孙登的亲信,他被排斥在外,谢景颇有些看不起他。现在孙登成了废人,谢景反过来要求他了。不过他为人大度,虽然心里有些小得意,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端倪,连忙扶起谢景道:“叔发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越国求贤若渴,为国举贤,也是我等做臣子的本份。只希望叔发能够尽快熟悉我越国的官场习惯,以后也多多推荐贤才才好。”
周循虽然说得真诚,谢景心里却有亏,闻之不由得脸一红。
第一卷江左风流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二十九章将相和
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二十九章将相和
孙鲁班怒气冲冲的闯进了越王宫,气呼呼的把谢景说的情况告诉了孙绍,大喊大叫要带兵回去清君侧,杀光孙权身边的奸臣,让孙登回到建邺继续做太子。她的声音大得惊人,孙绍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就连后宫都听到了,关凤放下儿子,匆匆的赶了过来,正和大着肚子的夏侯徽迎面相遇,两人互相苦笑一声,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孙绍皱着眉,招手示意孙鲁班不要上火,坐下好好说。孙鲁班怒不可遏,虽然坐下了,却还是挥舞着胳膊,大声嚷嚷着。孙绍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现在是在吴王宫,孙鲁班一定会将那些她认为的奸臣当场击杀。
“大虎,你现在也是个带兵的将军了,怎么这么冲动”关凤一进殿门,就沉下脸责怪道。孙鲁班属于无法无天的那一类人,在家里,只有周循的话她还能听几句,在宫里,只有孙绍和关凤的话管用,其他人一概无视之。特别是对于关凤,她一直感激关凤的帮助,对这个嫂嫂十分敬重,见关凤不快,她虽然着急,也只好收起脾气。
“究竟怎么回事,把大虎气得这样”关凤转向孙绍,嗔怪道:“是不是又气着大虎了”
孙绍还没说话,孙鲁班抢着说:“嫂嫂,这不关王兄的事,是吴国出事了。”她捡紧要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一口咬定孙权身边有奸臣离间他们父子,害得孙登这个太子在豫章瓷厂做监工,还被人诬陷谋杀了孙虑。
夏侯徽闻言微笑不语,关凤也苦笑着摇摇头,她对政治权谋已经够迟钝了,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奸臣的事,这根本就是孙权自己对孙登的不信任。要让孙绍出面帮孙登解决这件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孙鲁班要带兵回去清君侧,那也不靠谱。孙鲁班现在的兵是越国的兵,孙绍一直尽力避免与吴国开战,能让越国兵去打吴国吗更何况还是孙鲁班去。
“大虎,这就是你胡闹了。”关凤沉下脸,责怪的推了一下孙鲁班:“子高和你父王就算有隔阂,那也是父子,而你大兄终究和他们隔了一层,你让他帮你去打吴国这说得过去吗再说了,真要打起来了,别人一定会说吴王父子不和,还要女儿带兵回去帮忙,这不是授人以笑柄吗”
孙鲁班翻了翻眼睛,不吭声了,脸上却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好啦,长公主,自家人,有什么话说不开的,也许是你误会了呢。”夏侯徽温言劝道:“要说吴王让太子监守豫章瓷厂,虽然有些不妥,但也未必就是坏事。你也知道的,豫章的瓷器是吴国出口外销的重头,为什么价格能这么高一方面当然是豫章的瓷器质量上成,那一方面也是因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不知道多少人在瞄着豫章瓷厂呢。你父王就是小心一些也不为过。”
“那他也不能怀疑子高害死孙虑啊。”孙鲁班愤愤不平的说道:“子高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他从小没了亲娘,对我们几个弟弟妹妹的最关心,从来都舍不得打一下,怎么可能忍心去害孙虑反倒是那个臭女人,以为自己年轻漂亮,迷住了父王,一心想要让孙虑夺了太子之位。可惜,她的运气不好,孙虑才二十岁就死了。天意如此,怎么能把祸事推到子高身上去”
夏侯徽微微一笑,孙鲁班看事偏颇得有些不靠谱,她对孙虑的母亲王夫人有意见,连带着对孙虑印象都不好,对孙虑的死居然有些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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