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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幻羽 2280 字 2023-10-04

来,我们岂非便是自行认输岳公子便得”

我闷气闷气地道:“公主,祢不必禀知大帝,大不了我与他拼个一死。”

费萨尔道:“你死了,左将和伯母怎还能安下心来与兽人作战”

我道:“你们走吧,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说毕,转身径走。

香格里拉忽地面色发白,失声道:“你别走”

我驻足转身,望向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道:“自从出宫,我便遭遇一连串的惊险,若非适才男爵之言,险些把它忘了。”

我道:“什么事”

香格里拉似乎颇为难以启齿,在费萨尔的再三催促下,终于下了决心,道:“岳公子,你听了这讯息千万要冷静、镇定”

费萨尔变色道:“莫非左将或是伯母出了意外”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也陡地悬了起来。

香格里拉缓缓地道:“两天前,我无意中听到父皇和右相虚莫测谈话,说说帝国军队遭遇兽人伏击,伤亡逾两百万”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惊道:“我爹我娘怎么样他们没有没遭遇不测吧”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和父母的深厚感情,以及对他们的关切和担心。

香格里拉道:“父皇和右相并没有提到左将和伯母,想必他们都安然无恙。左将和伯母的武功那么高,又怎么出事”

我稍松了口气,恨不得肋插双翅飞到战场,飞到父母的身旁。

费萨尔道:“左将此次出征,总共才统率两百一十五万人,目下折了两百多万,岂非岂非伤亡惨重,大败而归这么大的事情,京城怎一点动静没有”

香格里拉道:“当时我听右相说了,这次帝国军队惨败,乃从所未有之事,倘若泄露出去,必会引起百姓恐慌听到这里,我瞧见又有三四个重臣匆匆走来,便没敢再偷听下去。”

我心乱如麻,道:“公主,多谢祢告诉我这个重要的讯息,我得回府了。”

费萨尔叮嘱道:“此事你万万不可宣泄出去,不然大帝追究起来,公主便得受到牵累。”

我道:“我知道,我知道。”

香格里拉怔怔地目送我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才忧心忡忡地道:“决斗在即,我是不是不该说起此事”

费萨尔道:“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在帝国之中,除了独尊大帝,便得数我父亲岳战最有权力了。

可现在

我步履沉重地回了将军府。

府内仍和往常一样,灯烛辉煌,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衣着光鲜的仆从、俏美伶俐的丫鬟穿梭来去,他们见了我,都恭敬地行礼。

由于我平日便不喜说话,不苟言笑,是以虽然看来满腹心事,却也无人在意。

这样也好,免得被人瞧出破绽,我被逼不过,说出真情,将军府便得乱套了。

可是这样的景象又能维持多久大帝倘若把罪责全推到岳家头上,后果更是严重。

“公子,您回来了,刀法又一定大有进境。”

仅听其声,我便知道是大管家王顺,自父母走后,府中一切都由他操持。

我走神太过厉害,连王顺走到身边也没察觉。

我望着两鬓斑白、身形略显佝偻的王顺,强作镇静,道:“府内一切都好吧”

王顺道:“好,好”

看着我要走开,他皱着眉头,道:“只是厨房丢了三瓶花雕,事情虽不大,我仍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素来对酒没有兴趣,再好的酒都是一样,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或是被猫狗撞翻打碎了,或是被喜欢喝酒的人拿去了,无须追查下去。”

王顺笑道:“若是被猫狗撞翻打碎,必会有碎片留下来,可厨房内也没有,我怀疑被哪个偷去了。不过,公子宅心仁厚,虚怀若谷,那偷酒之人得知,理应知恩改过。”

我道:“倘若藏在后院的千日眠被人偷了,那可就要查了,那是我爹爹最喜欢喝的酒。”

王顺道:“据大将军说,千日眠酒性猛烈,寻常之人也连一杯也喝不得。那偷酒之人若喝了,不醉死才怪。”说完,笑着离去。

我洗了脸,换了衣裳,味同嚼蜡地吃了晚饭,想静坐修炼功夫,却又身不由己地想起了凶险莫测的爹娘、盲了双目不知身在何处的外公无目叟、明晚的生死决斗思涌如潮,奔腾不休,再也别想静下心来。

夜已渐深,灯光焰烛也明显地减少了,一阵寒风吹来,我竟打了个寒噤。

既无睡意,我索性出门。

穹庐高支,天空一尘不染,仿佛被冲洗过一般,满天寒星闪烁生辉。

我心乱如麻,随处乱走。

忽然,风中送来阵阵浓郁的酒香。

我微微一惊,这酒香竟是从后院传来的,难道当真有人偷喝了千日眠

到了后院,酒香更浓,赫然是从地窖里散发出来的。

我心头升起一股怒火,这偷酒贼也太大胆了,他偷了花雕倒也罢了,竟敢又来偷千日眠偷了倒也罢了,怎地又把酒香弄得满天飘散

我随手提了盏灯笼,未等走下地窖,便听得里面鼾声如雷,还有个含糊不清地声音说道:“好酒,好酒真他妈的是千日眠”

我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偷酒贼堪称胆大包天,居然在地窖中喝得酩酊大醉,还说起胡话来了。

但当灯光映照在这偷酒贼的脸上时,我不由为之一呆。

这是个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满嘴酒气,薰得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臂上、腿上、腰上还缠着绷带,腰间的绷带隐透血渍,无疑受伤未愈,最使我吃惊的是颏下长着五颜六色的胡须,数了一数,赫然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难道他便是那马脸人、圆脸人寻找之人

他的身边有三只喝空了的酒坛子,两只破碎了,他的手上还抓着一只,只不过坛口侧斜,酒水汩汩流出。

这一坛酒少说也有五斤,以父亲这样的功力,一天也最多能喝一顿,一顿最多不超过四两,可这老者居然喝了二十五斤之多,岂非骇人听闻

他没有醉死,只像死猪般沉睡过去,已够幸运的了。

gu903();我见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偷酒喝,又醉得这样厉害,心生不忍,放下灯笼,推了推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