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叫我舞袖子,但我的袖子舞起来管不管用,她也毫无把握。
说来不可思议,当我遭卜斑击成重伤,体质虚弱,潜藏起来的圣经神功立时自行补充,是以一时间又功力剧盛,虽非起初时神妙无比,但要手抓匡二少小刀、力挡暗无极一击,还是丝毫不成问题。
可暗无极终是高手,仍撕裂了我一幅衣袖。
夜月情知解不死等人要围攻过来,叫道:“岳钝,你继续挥舞衣袖,我不叫你停,你便不要停”
我依言而为,衣袖舞动,狂风鼓荡,功力较弱的庄丁连连倒退,稍近的更被卷上高空。
解不死、暗无极因一时摸不透虚实,又不欲杀了我坏了大计,并未直撄其锋。
衣袂挟风声响起,郑清风疾掠而来,对解不死低声说道:“禀庄主,约有千余机器国战士向解家庄火速驰来”
解不死面色微变,道:“莫非是战神救他儿子来了”
郑清风道:“弟子急着赶回来禀告,并未详加打探。”
解不死对名动全球的岳战极为忌惮,若叫他率精锐战士包围,自己能否脱身亦是未知之数,他当机立断,道:“传令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此令一出,合围之势立时不复存在。
夜月虽不明白解不死为何这样做,但终究是千载难逢的逃跑良机,压低嗓音道:“岳钝,准备逃跑”
她说了三遍,我才听见,伸臂抱住夜月,撒开大腿,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解不死、暗无极相顾骇然,实不明白我的武功因何一时高得惊人,一时又平庸低劣。
蹄声轰然,响彻天地,待得大批铁骑到了解家庄,解不死等人已跑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伤者全部灭口,免得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千余铁骑把解家庄团团围住,一个雄壮的声音喝道:“岳钝,今儿你他娘的是插翅难飞了”
一人说道:“启禀王子,庄内好像没有人。”
那雄壮的声音道:“阿卜杜拉将军,你随本王子进去看看”
十几骑撞破大门,飞驰入内。
众铁骑众星捧月般簇拥一人,赫然是机器国大王子铁烈火。
他们把全庄搜了个遍,除去近二十具尸体,一人活人也看不见。
那阿卜杜拉白惨惨的一张脸,活像一个吊死鬼,纵马趋近铁烈火,道:“岳钝似乎听到风声,已经跑来了。”
铁烈火恶狠狠地道:“即使挖地三丈,也要找到那小子碎尸万段
第二十七回恩仇之际
“见鬼,见鬼,那小子怎会突然之间无故消失简直气死我也”
高声喝骂的正是光头美女乐飞飞,她骑在白龙马上,手掌连挥,不断砍削树干、树枝。
她从解大柱口中得知岳战之子在解家庄疗毒,便以飞鹰传书的方式通知父亲乐王,而他派人杀了岳钝,或以之为质,胁迫岳战滚出机器国。
乐王接着女儿的密信,喜出望外,要他乃深谋远虑之人,怎会依乐飞飞拙笨的计策行事
现时岳战以战神之名复出,声望更胜往昔,偏生国王铁无敌鬼迷心窍,视岳战为心腹,委以重任,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乐王自不敢贸然,免得搬了石头反砸了自己的脚。
他知道大王子铁烈火和岳钝积怨颇深,于是悄悄放出风来,说岳钝便在解家庄。
假如铁烈火杀了岳钝,岳战便和铁家结下永远不可化解的仇恨,那时自己再对铁无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铁无敌乃做大事之人,必会一不做二不休三不回头地杀了岳战,以绝后患。
即使铁无敌不杀岳战,岳战也在机器国呆不下去。
不出所料,铁烈火闻知这个讯息,欣喜若狂,率铁骑星夜兼道驰赴解家庄。
乐飞飞躲在一条通往解家庄的必经之路路侧的丛林中,准备看一出自己策划、导演的好戏,铁烈火大队人马风风火火地赶来,她都瞧在眼里,至于是谁杀岳钝,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岂知铁烈火到了解家庄,竟未闻半点厮杀之声,正自惊诧,解家庄火光冲天,随又见着铁烈火暴跳如雷地命令众手下四处搜寻岳钝。
乐飞飞心性聪明,略一思索,便明白铁烈火前来围杀岳钝,必与父亲有关,可现下铁烈火却扑了个空,自己回去,少不得被父亲奚落一番,无奈之下,只得跨马离开,拿一些树木解恨。
正在这时,右侧小道上传来男子“救命啊救命啊”的大声呼叫,紧接着便是他的惨嗥求饶。
乐飞飞心想:“最好那男子遇着了强盗,那么本郡主便可杀人以泄心头之恨了。”
纵骑奔去。
转到小道上,但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农妇骑着个少年,拳头雨一点落下。
那少年眉清目秀,一看便知是文弱之人,挨了拳头,杀猪般惨呼。
乐飞飞立即气不打一片来,这农妇凶悍倒也罢了,可那少年终是一个男子汉,怎如此窝囊,被女人骑在身下殴打
她纵马奔近,娇叱道:“住手”
乐飞飞衣饰华贵,气度不凡,兼之剃着光头,与众不同,任何人见了均知她非富即贵,而且是个不可惹的角色,可这农妇却只是瞥了她一眼,继续猛地一拳打在少年屁股上,少年大叫道:“我的妈呀,不得了啦,我的屁股成十八块了”
农妇骂道:“不把你屎打出来,你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乐飞飞道:“我叫祢住手,祢怎还殴打”
农妇凶霸霸地道:“老娘在管教我的丈夫,干祢这小丫头何事”
乐飞飞怔了一怔,道:“他是祢丈夫”
农妇两眼一瞪,道:“怎么了”
乐飞飞笑道:“我只是想不通祢的丈夫文质彬彬,如何会取了祢这泼妇”
农妇一下子跳将起来,道:“祢这个秃毛丫头,敢骂老娘”
乐飞飞勃然大怒,飘身下马,一把拎起农妇,道:“祢信不信我一掌打死祢哎哟,好骚”
敢情农妇惊骇之下,一泡尿全撒在了裆内。
乐飞飞皱紧眉头,手臂一振,把农妇掷出数丈,叱道:“下次祢再敢殴打丈夫,我便拔光祢头发,连祢那地方的毛也全部拔了”
农妇痛得呻吟不已,连滚带爬地逃了。
乐飞飞见那少年仍躺在地下,道:“你的恶婆娘走了,起来吧。”
少年翻起身来,兀自不断呻吟。
乐飞飞鄙夷地哼了一声,道:“你一个男子,怎连老婆也打不过太丢男人的脸了。”
少年羞愧得无地自容,忽然失声痛哭,道:“姑娘祢不知道,我只不过跟邻家少女说了几句话,她便追着我打骂,我实在不想活了前些天,我屁股上的肉都被咬下了一块,姑娘祢可以看看。”
说着,他竟真的要解开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