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石,在他右手的触摸下折断崩塌,还是没有找到那颗头颅。
天帝见刑天被砍掉了头还能不死,怕他真的摸到头颅,恢复原身又来和他作对,连忙举起手中的宝剑向常羊山用力一劈,随着哗啦啦”的巨响,常羊山被劈为两半,刑天的头颅骨碌碌地落入山中,天帝口念真言,两山“轰隆隆”又合而为一,把刑天的头颅深深地埋葬起来。
“头来”“头来”刑天喊着,但是他的头回不来了,他将永远身首异处。他呆呆地立在那里,想象着黄帝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想象着自己的心愿未能达到。他愤怒极了。他不甘心就这样败在黄帝手下。突然,失去头的刑天,着他的上身,把他的两乳化作眼,把他的肚脐化作口,他的身躯就是他的头颅。那两乳的“眼”似在喷射出愤怒的火焰,那圆圆的脐上,似在发出仇恨的咒骂,那身躯的头颅如山一样坚实稳固,那两手拿着的斧和盾,挥舞得是那样的有力。
刑天刑天永不言败的刑天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龚平突然倒吸了一口长气,身躯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
见了,也不顾自己是中国鬼,忍不住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叹道:“总算清净了,功德圆满。毛豆,还不去把你的主人扶起来”
“主人您醒啦。”龚平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毛豆俊秀的脸,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呼”龚平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手在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头还在,并且长的结结实实的,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用柳藤编造的凉床上,而凉床正搭在桂花树下,这可是自己小时候的理想之一呢,没想到已经实现。
在一旁笑道:“别担心,你的头又长出来了,真不知道现在该叫你刑天大人呢还是公平警官。
“主人”毛豆见龚平愣着半天不说话,试探地问。
“你别老主人主人的。”龚平这才好像突然回到了现实,又觉得心里总是有口气没出,于是一下子全发到了毛豆身上,“本来叫我主人就够恶心了,你还娘娘腔,就像个太监。”
毛豆被莫名其妙的训斥了,头一低,眼睛往上瞟,又是那种可怜的眼神,到让龚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弄得场面有些尴尬。
见了笑着把毛豆拉开说:“瞧你把小狗狗吓的,人家还是母的呢,正宗的女孩子,啥太监不太监的,你乱说话的毛病一点也没改。”
虽然一番话,又是母的又是女孩子的说的乱七八糟,可是龚平毕竟已经见识过妖怪了,又被灌输了战神刑天的记忆,虽说还是乱糟糟的没调理,可也算是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于是他冷笑道:“这么说她她是个狗精那你就是鬼魂了据说你两年前就殉职了耶”
笑道:“你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说着挺起胸脯说“我虽然死了,可灵魂还在,只要灵魂还在,死就不是单纯的死了,而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邀请
龚平继续摸着脖子,从此之后,有事没事在脖子上摸一摸就成了他的习惯动作。但是和无头的龚平刑天合体,也让他接受了另一部分的记忆,只是这份记忆既包括上古时期的,也包括近十年来的,所以还太紊乱,不能梳理出一个完整的条理来。即便是如此,龚平此时也与数分钟前大不相同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在此刻已豁然开朗,于是他放下摸着脖子的手,他从藤床上坐起来说:“你呀,死都改不了冒充哲学家的毛病。”
笑道:“有些毛病是几辈子也改不了的,再说有些毛病不改也罢,我不像你,拥有上古战神刑天的英灵,深不可测的能力,我有的不过是一张嘴罢了。”他说着转向毛豆道:“你说是不是啊,小狗狗”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试图去摸毛豆的后脑勺儿,毛豆低头闪过,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知趣地缩回手讪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啊,难怪别人都狗奴才狗奴才的叫。”
龚平道:“你一个孤魂野鬼还敢自称是吕洞宾要不是我,你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早就魂飞魄散了。”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喃喃地说:“我到底是怎么了”因为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根本没经过大脑,现在在想当时的情景,好像就在那儿放着,可就是想不起来。
看出了他的而困惑,解释道:“你的本体一下子接受了上下五千年的记忆,自然有些不适应了,慢慢就好了。至于我的事情我还真得感谢你呢”
龚平道:“你的事,我刚才脑子里一闪,现在还就想不起来了。”
道:“原本想让你慢慢想,可是我又是急性子,看不得你这幅失忆相,还是告诉你吧,当年我遭人暗算,原本是该魂飞魄散就此消失的,你救了我,帮我凝神聚魄,又为我在警局旧办公楼创造了一个空间,让我没变成孤魂野鬼啊。”
龚平忽然想起了一些,笑着说:“对呀,好像是你人心不足,还老跑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而且还弄的警局旧楼老闹鬼啊。”
“哈哈,你想起来了就是这么回事”手点着龚平笑了起来。
龚平又看了看周围说:“那么说这里就是我自己创造的异度空间了,也被叫做结界是吧。”
道:“我更喜欢称呼这里为你的世界。”
龚平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说:“可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啊,凡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我听马菲说,这可是高深的法术。”
一耸肩膀“上古大神耶,可不是盖的,虽说你现在山寨了,可烂船也有几斤钉,你的能力大大地。”
“我才不稀罕呢。”龚平环顾四周说:“只是我在这里,马菲他们去哪里了”
道:“自然是还在现实世界里的孤儿院里啦,这里是你的世界,没有你的邀请,他们是很难进来的。”
龚平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她们也进来呢”
道:“我看你是让雷劈糊涂了,你的世界你做主啊,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真是的”
龚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耸耸肩说:“那我可帮不了你,我走了,警局旧楼那边又来了几个租房子的,我去吓吓他们。”说着双脚离地向外飘去,临走还不忘了在毛豆的下巴上勾一下,毛豆汪的一口咬了过去,虽然没闪开,但是手化作一团烟雾,毛豆的牙齿相互碰撞着,咔哒一声,算是咬到了空气上。
龚平见了,忍不住笑了。毛豆见龚平笑了,也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小半个屁股坐在了藤床上,龚平也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在毛豆脑袋上抚摸起来,最后又在她的脖子上抠了抠,毛豆看上去很受用,眼睛都快眯上了。
“哈哈哈哈”此时还没飘出门,见状大笑道:“龚平,你还真把她当狗狗看啊。”
龚平情知失态,马上缩回手,恼羞成怒地命令毛豆说:“把这个野鬼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