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又问道。
诸葛英见勾起他的兴趣来,笑道:“现在索梁每日都会亲自做些糕点,大概下午时分就会从由相府下人从后门拿出来买,而许多人丛大清早就在巷子口排起了长龙等候,去的晚就没有了,你说是不是有钱也买不到”易寒莞尔,确实,出自相府千金之手,就算是难吃也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是如此美味,能品尝到相府千金一双纤手做出来的东西,对男性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期待,想到这里易寒习惯性的朝盘子捉去,这一次却想好好品尝当中是否有纤手余香,待感觉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却自嘲笑了起来。
诸葛英笑道:“大人,你是否还想吃,只可惜就那么多,没有了,不过大人若有兴致,可以明日再来”易寒摆手笑道:“不必了,美食难求,我可不想抢了你们的美食”诸葛英却道:“这是专门为大人你准备的,别人就算要抢也没有抢的资格,索梁每日都会特意留下一份托相府下人送到这六扇门来”她不想说的太过明白,只要这易大人不是木头疙瘩,一想就能明白乃是索梁的一番心意。
易寒一愣,“你是说”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打算好好组织一下才出口。
“你是谁是索梁小姐亲自为我准备的”他对男女之事向来傥荡直白,也不拐弯抹角,见诸葛英点头,却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劳索梁小姐如此厚待”摆了摆手,“不可不可,我可无以为报”诸葛英淡道:“大人不认索梁小姐做朋友吗”
易寒想起当日她对自己的关系,理直道:“索梁小姐自然是我的朋友。”
诸葛英笑道:“索梁小姐待友如亲,却有何不可”易寒哈哈大笑,“我有,你们没有,这就不太好了,假如大家都同等待遇,我必欣然接受”诸葛英心中暗道:“真是木头,要是同等待遇,如何显示你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嘴边却道:“也许大人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索梁小姐惦记在心中,想要回报于你”易寒思索,莫非是她拿了我的俸禄,却也要回赠于我,免得我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嘴边笑意十足,自己倒真的把此事给忘记了,朝诸葛英看去,也不说话。
诸葛英看他一脸欣喜愉快,心中暗忖:“也不算木头,总算开窍了”易寒却没有往男女私情方面去想,以前都是他费尽心思追求女子,那里有想过有女子主动对他有这方面的意思,更何况丁索梁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家闺秀,乃是相府千金,兼貌美如花,这样的女子,寻常人想都不敢想,他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心情愉快却开起玩笑来,“英儿,我看你如此殷勤,是否想过我与索梁小姐牵红线啊”原本以为此话出口,英儿会恼他放肆非礼,啐他几句,却没有想到,诸葛英毫不在意,“索梁这么好的女儿家,大人心里清楚。”
易寒一听,这话中有话,他也听出来点什么了,莫非英儿以为他心中有意思,表面却装模作样,忙道:“英儿,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索梁小姐什么身份,中天岂敢有非分之想,实在是高攀不上,我也有自知自明”诸葛英一听却是不悦,“大人,你已是二品大员,你若高攀不上,不敢有非分之想,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莫非大人看不上索梁小姐,想娶公主当驸马爷不成”这话出口,易寒更感觉不对,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与丁索梁算起来只见过三次面,莫非英儿真想当这个红娘,忙道:“英儿,你可不要再胡说了,免得被索梁小姐听见了生气”诸葛英气愤不已,显然易寒的态度让她感觉索梁受到极大的侮辱,易寒一见情况不妙,忙起身道:“我今日为公事而来,既然若川不再,我下次再来”说着起身离开。
诸葛英看着易寒背影,心中却为索梁鸣不平,你以为像索梁这样的女子,想要就有的吗师兄他们就连表白心意都不敢,这人却毫不珍惜。
易寒刚走到门口,却遇到归回的若川,若川连忙行礼,易寒却平易近人,“若川你可回来了,我有事与你商谈,我们回屋去”两人进入大厅,诸葛英见易中天与若川一同走近,若川道:“英儿,备茶”诸葛英却不悦道:“自己动手”说着却转身离开,搞得若川一头雾水。
两人坐了下来,易寒问道:“若川,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户部是否故意克扣军队物资,暗地里中饱私囊”若川道:“经过我的调查,近些年确实物资短缺,而户部每年都是在先满足边疆三军的日用物资的基础上才考虑在禁军以及地方厢军的物资分配,御前侍卫营人数较少,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准时发放,只是这禁军人数众多,户部已经拖欠多年,而地方厢军非但日常物资,就连粮饷也都是自给自足,据我所知,西府近些年,屡次裁军减员,便是因为各地方军队指挥首领咨呈埋怨物资短缺。”
易寒心中讶异,据他所知,像林黛傲等大家族并不贫穷啊,为何国库会如此空虚,穷至如此,连军队物资都供给不上,从全国收回来的税务银两又跑去哪里了,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莫非根源是出在这一环节之上,于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若川思索片刻之后,”
大人可知,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赐封,均有自己的封地,大小算一下约占大东国的一半疆土,而在他们所在的封地,其田地﹑赋税均为他们个人,并不需要向朝廷缴纳,充实国库,而再有的就是一些开国功臣,赐封有大量的土地田园,世代恩荫,并不需要缴纳赋税,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承继爵位封号,在朝任职,却因世代财富累积,成为一方大家族,全国郡王,有爵位封地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三除四扣,最后能回归国库的税银也就并不多了,而近二十年,朝廷承受边疆三军重担,国库所有积存早就挥霍一空。”
易寒想来,确实有理,只是这些明显都是弊端陋制,朝廷为何不大刀阔斧进行改制呢,不过可想而知,这些人羽翼丰满,又兼是一方富贵影响力极大的人物,若想改革,当中阻力可想而知,只要拿五王开刀,立即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朝廷敢拿五王开刀吗若打算回收封地,必然是一条导火线,惹他们立即造反,也许朝中不少贤臣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无可奈何,若拿那些有封爵或者大家族开刀,杯水车薪,且容易引发动荡不安的连锁反应,难道就这样穷下去不久朝廷必然崩裂,倘若自己是皇帝会怎么做了,破釜沉舟一决胜负吗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来做这个决定,这也是皇帝为什么在此事上一拖再拖,任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他现在明白席慕德为何如此愁累,似他这种为国家社稷的人,一想到这些问题,必然想全力解决,可是却又解决不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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