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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 不给你摸 2353 字 2023-10-04

红莲道人没工夫搭理他,身都没转,开门见山的问道:“什么事情”

“太上道人说,可以给我们提供六十套高阶灵宝品质的防御甲衣。”玄机道人低声说道,也是怕惊住姑姑,使得这一池子马上出炉的灵剑毁掉。

“什么”红莲道人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后无法忍受的笑了起来,嗤之以鼻的说道:“他当高阶灵宝品质的甲衣是破烂铁器一张嘴就能提供六十套,她是闲的无聊,来拿我取乐不成你也是,这话你也能信还来给我禀报,也是吃饱了撑的。”

“姑姑有所不知,这太上道人的师尊与东岳帝君乃是世交,所以这六十套高阶灵宝也是从他这里获取。”玄机道人低声解释道。

红莲道人听了这番解释,身躯逐渐紧绷起来,牙齿轻轻咬着嘴唇上因干裂而产生的死皮,显然心中有些不安,沉默半晌,这才开口问道:“他有什么条件。”

“他也是从东岳帝君手里购买,如今局势紧张,他也不想欠人家这么大的人情。”玄机道人说道。

“购买这样倒是不错。”红莲道主点了点头,也知道这种掏钱的事情反倒对自己有力,直接问起价钱,“他开价多少”

“十万纯阳大丹。”玄机道人瞥了瞥红莲道人,想看她什么反映,也知道目前门派中纯阳大丹供应极为紧张,十万枚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更让人担心的是太上道人开出的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一些,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果不其然,红莲道人听到这个报价之后,明显怔了一下,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着玄机道人,姑侄之间自然没多少忌讳,直接将心头所想说了出来:“这六十套高阶灵宝品质的防御甲衣就算市价也要十八万枚纯阳大丹,何况我们要的还这么急,他自己也担着巨大的风险,开这么低一个价格,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玄机道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姑姑这双眼睛果然毒辣。”

她当然不敢说这太上道人是她有实无名的道侣,他毫不怀疑红莲道人清楚这个事情之后,会冲出去将太上道人抽筋扒皮了。

玄机道人强作镇定,双眼如若波澜不惊的古井,摇头道:“我与太上道人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并不是姑姑所想的那样。”

“那他就是想让我峨眉山小洞天欠他一个人情了,债容易还清,人情却不是这么容易了断的。”红莲道人到没想过玄机道人会对自己撒谎,但他若晓得玄机道人已经与太上道人双修了,为他隐瞒也在情理之中了,可惜冰肌玉骨丹掩饰了她元阴已失的真相,将她彻底蒙在了鼓里,但如今她的确没有办法拿出更多的纯阳大丹,这十万枚已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既然欠了人情,所幸欠的明白一点,道:“这十万纯阳大丹,你现在就去库房支取,另外你替我带一句话给太上道人,今曰我红莲道人代替峨眉山小洞天承了你的恩情,今后若有须得上帮忙的地方,尽管向我开口便是,只要我能办到,便不推辞。”

她一句话,便将峨眉山小洞天欠他一个大人情,变成了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实则价值缩水了一半不止。

玄机道人点了点头,嘴角有一丝浅笑,“太上道人哪里是看重姑姑你的人情,分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玄机道人将这想法藏在了心里,施礼告退,拿着红莲道人的手令去府库支取了十万枚纯阳大丹,而后折返回了花厅,将红莲道人的话也带到了,只是口吻变得随意了许多,张潜闻言也是随意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将十万枚纯阳大丹收好之后,便与玄机道人说道:“我与东岳帝君联系,还要依靠彭城城隍从中牵线搭桥,你也知道目前我这身份,若是与之发生牵连,只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你这宅子有没有后门”

“有密道,直通城外。”玄机道人也知张潜难处,也尽力为其提供便利。

“阳山小洞天的人肯定随时关注着我的行踪,我此去肯定要耗费一定时曰,你替我修书一封,就说与我商量三曰后增兵事宜,还有搜捕杨继业一些计划构思,琐碎事务太多,一时间处理不完,留我于此过夜。”张潜也是小心谨慎,防止被人发现行踪,给玄机道人交代清楚之后,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与仍在过夜二字上纠结不清满心怨念的玄机道人说道:“借密道一用。”

第二百六十九章肩吾亲临

张潜沿峨眉山别院密道一路出城,而后换了衣装,隐匿了全身气息,顺手在山中猎了几只山鸡狍子用麻绳拴好扛在肩头,扮作一猎户大摇大摆的走进城中。

在城中街巷间绕了几圈,确定无人注意自己,这才沿着僻静小巷走进了门庭冷落的城隍庙。

逼仄的庭院,几间刚刷了红漆的房舍,虽然没有破败的痕迹,但如此狭小的庙宇连香客也容纳不了多少,神龛中的城隍塑像也是异常的简单,仿佛泥巴捏成形状之后,拿着颜料胡乱勾勒出了眉眼,张潜目光在这低矮的房舍间游走一圈,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凄惨,他没见过彭城城隍之前的庙宇如何宽广宏伟,但青羊县那偏僻小城的城隍庙宇也比这墙上许多,朱墙黑瓦、梁柱耸峙,哪根眼前这地方一样,若不是门口挂着牌匾,张潜还真以为这是一家新开的粮油铺子。

香客稀稀拉拉,张潜将猎来的山鸡随手扔了一个在供桌上,然后避开旁人视线,身形一闪,便进了后堂。

彭城城隍见状立即从塑像上脱离而出,以前的他断然不至于时时刻刻附身于泥胎之上,而今已是穷途末路,这一点点香火信仰之力都不肯放过。

而且每天夜里,都要纡尊降贵去为许愿之人完成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愿,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要么替谁家牲畜看看病,要么替谁家宅子驱驱邪,也是被逼无奈之举,若无所作为,这几个仅剩的信徒也保不住,长此以往下去,他便只有一个结果了,就是泯灭于时间长河之中,今天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拿牲畜家禽来供奉他,虽说神灵不吃血食,只需香火信仰,但牲畜代表的是礼仪,对凡夫俗子而言,这些都是极为贵重之物,用来供奉自己足以显其诚意,信仰之力也更为庞大。

彭城城隍激动的语无伦次,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扔了几只牲畜在供桌上,自己却没得到一点信仰之力。

而后便见这人径直往后堂里闯,匆忙从神像上脱离出来,意图看个究竟。

“汝等何人敢擅闯后堂。”彭城城隍摇身一晃,又化作那个憔悴的胖子,一身杏黄道袍,做庙祝的打扮。

张潜没空搭理他,将那两个血糊糊的狍子往地上一扔,而后将脸上血迹一擦,闭锁的毛孔微微张开,体内的纯阳气息也微微释放出一丝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彭城城隍吓得浑身发抖,不知这凡夫俗子怎么就变成道门高人了,二话不说俯身便拜:“小神不知道长前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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