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闻听此言,面色微窘,将丸盒递过道:“少侠仁肝侠胆,义薄云天,即请少侠一力成全,老纳就此谢过。”
彭中轩恭敬异常的双手接过玉盒道:“些许微劳,何敢当此誉谢日后仰仗老掸师处甚过呢”语毕,看盒内“龙虎续命丹”,色作青绿,清香四溢,即将丹药纳入吕怀民口中。只一瞬间,灵药已显功效,只见吕怀民胸腹略作起伏状,彭中轩就身榻前,盘坐行功,双手平伸吕怀民胸膛上一尺高下,来回轻移,总有顿饭工夫,彭中轩头顶蒸气直冒,脸面微透热汗。
此刻,吕怀民胸腹间起伏更为激烈,似有物从里突出。这时彭中轩双手已停,口中突的喷出一道白光,直钻吕怀民鼻孔中。
又过了片刻,白光顿敛,吕怀民一声长长呼气,又一深深顺气,胸前喉间一阵咕噜响动,吐出数口逆血,人也跟着苏醒睁目,瞥目灯下,人影幢幢,末明就里,挺身一跃,人已立身厅中,功力伤痛全部复愈,突听:“吕大哥,你可真好了,差点没把人急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天缘凑巧。”
复听一苍老声道:“这太神奇怎的说好就好,龙虎续命丹,虽说是灵验万分,也万无此等功候。”
他又哪知,彭中轩用神功辅助药力,将伤治好后,因恐吕怀民未能及时痊愈,使辕妹伤心,故不顾困倦,复用本身真气,替其舒气返精,并就使催动真气,将其“任”、“督”二穴打通,吕怀民始能一醒即能活气运动。
老和尚虽懂其理,却想不到彭中轩会因辕妹之故而强耗真气至此种地步,更想不到彭中轩功力已参化境。遂又转头察视,见彭中轩仍端坐榻沿,双目微闭,面色凝重,头上汗珠如雨下,知其真气伤耗过重,正自调气补神:已至返本归虚之境,不可轻动。
吕怀民、宫行民将吕良辕拍醒后,随谢过师伯救护之恩,相继落坐,静芳已端上香茗。
吕良辕见爹爹完好如初,尚以为身在梦中,突见轩哥哥,端坐榻沿,满头大汗,心中不由一阵惨痛,知道轩哥哥为救自己爹爹,必又耗尽了精力,正欲趋前抚慰,智通禅师宽大的袖袍已拦在身前,告云这种境界之忌讳。
蓦然,彭中轩从静坐中开口道:“老禅师速为备战,已有数贼欺临屋前。”语毕重又凝神端坐。
智通禅师早已震惊少侠武学,一听此言,即开口道:“良辕孙女留屋护卫小侠,静芳照顾哑女,怀民及宫贤随我应敌。”语音甫毕,声声阴丝冷笑传采,笑声慑心动魄。智通禅师双袖激扬,将灯扑灭,随即穿窗耸出,吕、宫二人双双紧随身后。
此刻屋前空场,并排站着四个高矮小大、形态面貌、衣饰打扮一,一模一样的壮年劲装汉子,智通祥师瞥见,心头一怔,来的四人这副扮相,莫不是关外凶煞四子神。关外四子神数十年未复中原,今日何故现身东海,且彼此相互间,毫无恩怨过节,何故寅夜到访,不由纳闷,遂前行一步,躬身以礼见道:“来的可是关外四子神,恕老衲服拙冒昧,四子神屈驾至此,有何见教”
四子神老大一神子答道:“老和尚听了,关外四子神,已归效乌金帮,身任总坛护法,现随帮主驾到。因近日海内金莲血剑红光突隐,疑已被人抢先夺去,金莲血剑百年前乃敝帮旧物,不容落他人之手,老和尚隐此数日,对此事想秘有所知悉。四子神今奉帮主之命,请老和尚前去答话。”声音阴冷之极。
智通掸师一听,又是乌金帮,勃然大怒,双袖一拂,人又移前数尺,怒喝道:“小小一帮之主,竟摆如此驾势,乌金帮势力虽大,却不定能震慑少林寺呢四子神虽凶,老和尚还不一定畏惧呢”
嘿嘿冷笑声又起,一子道:“少林寺,莹火之光,也敢指锋乌金帮,真乃螳臂挡车。老和尚自不量力,敬酒不吃,给脸不要,你就尝尝四子神的神威吧”说完,四子一散,将三人围在核心,一声凄厉怪啸,风云变色,四子神同时拢身挥掌猛扑。
智通掸师双袖起处,已接住一子和四子二人,吕、宫二人分敌二子三子。一阵翻滚扑去,掌风呼呼,杀声腾霄,七人分为三起,拳来脚往,紧张万分。
这关外四子神,原系一胎怪婴,产后即遭遗弃山野,为一怪人路过所救,携出长白山扶养长大,后见四根骨具佳,遂将一身武功,尽数传教,怪人武学自成一派,后因练功走火火魔,自焚而死。四子自师父去世后,闯入中原,凭一身艺业,奸淫盗杀,无所不为,自号关外四子神。于中原未及数日恶声已遍播寰宇,后遭一老尼连番惩戒,驱逐出去。
四子神返回长白山后,气愤万分,决心苦练功力,以图报复。因怪人去世匆促,武功夫能学会,亦未有遗言交待,四子神翻遍怪人练功数处山洞,终于到怪人遗留之内功心决。四子见内功心诀异常怪诞,与前所学,完全相左,四子神不管三七二十一,互相问询切磋,暗中摸索,按日苦练,日久功深,一试之下,功力较前竟强甚数倍,不由心花怒放,更加勤修苦学,并日夜不断操练四象阵法,十数年来,功力具都有了八成,四象阵法更是炉火纯青。
不想怪人走火火魔之内功心诀,竟被四子神练出来了,这可说缘法。四子神此番重现中原,系乌金帮帮主乌云成年前出关,相遇长白山,言语相突,一番激烈拼斗,终将四子神降服,带返中州,委任总坛帮主随身护法,关外四子神受宠若惊,遂忠心效命。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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