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宁可人死,也要名在,不由一声长啸,剑起如龙,向绿发红须叟戳去,口中叱道:“老匹夫,你这种行为,还算是人吗”
绿发红须叟一时凶性大发,两眼吐射出惨绿光华,喉咙里咆哮一声。
身形微例,刚好让过茅叔一剑,忽觉手腕一麻,左手已被持剑老人,以一招“恶潭缚龙”攫住,心中亦是大骇。
他想不到公门中亦有能者,猛的一运“血震”玄顿时手臂坚逾金钢。
巧手缚龙茅叔,方喜元凶就违,忽感手指被一股绝大的潜力一弹,五指一滑,绿发红须叟已然挣脱。
这时他出道以来让敌人第一次脱出手去,也不由胆裂魂飞。
幸好这时,楼下嗖嗖嗖又一起纵落三条人影,齐举铁尺,围上来。
绿发红须叟,虽是穷凶极恶,但依然没有完全失去羞耻之心,何况,他已领教到了巧手缚龙茅叔的大擒拿手法,决非易与。而自己的百尺飞剑,又在衣衫之中。
他这时也有些发急,双拳一轮竟一边击出数股猛烈强风,想把众捕快击退。
可是,巧手缚龙茅叔,不但擒拿手法奇奥无比,居然剑法亦极精博。
他使的又是一柄断金截玉“青虹”剑,创气森森,贬青生寒。
绿发红须叟裸体应战,倒也不敢大意。
这时,楼上五个捕快,加上总捕头巧手缚龙,共是六人,竟无法将这老魔头制伏。
守在楼下的那位捕快,一看情形不对,立即调来大批官兵,把这座画楼,团团转困。
燃烧起的火把,照得好同白昼。
这一来,绿发红须叟已然发急,知道不施出最的煞手,恐怕难以出得画楼。
他算准距离,运起“血震”玄功,一连霹出三股惊涛骇浪般的腥风,两声惨叫之下,已是两人毙命。
巧手缚龙茅叔连同其余捕快方自一怔,绿发红须叟,抓起床头衣衫,如同一道狂风,跳出楼外。
跟着双臂一振,像一头无羽夜枭,掠空而过。
楼下官军呐喊一声,只听弓弦响处,箭矢如雨,朝那遁走的黑影射去。
绿发红脖叟,狼狈地逃出画楼,觅一暗隐之处,穿好衣衫,悄悄无声息回到旅舍,如集八神由,乘夜而遁,连马匹也不要了
他身上,一边有数处箭伤,要不是他习有“血震”宝功,恐怕早已死于乱箭之下。
要知官兵所使用的,都是强弓硬弩,足以贯甲穿革,再好的护身神功,都没有用。
正当他们离开旅舍,还没有多久,官军已将那家旅舍包围,可惜来迟一步,已被这老魔头逸去。
巧手缚龙茅叔,甚为震怒,他为定这魔头必是入川,他手下几位捕快,也已死亡一半,他必须报仇。
然则,这魔头,武功深不呆测,即使自己连合四川总捕头单揭虎万祥麟,未必能胜。
因对方练有飞剑绝技,百尺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幸好,是晚恶魔脱去衣衫,那支剑,并没有在他手上否则,无人得以幸免。
巧手缚龙茅叔毕竟心思巧密,暗忖:“明斗虽是不行,如果有万贤弟在,而能得站像黄家坝那等机会,成功便有着一半把握。”
他有了这个念头,再不迟疑,派了一名手下,前往川边,持函与单手擒虎万祥麟联系,自己带着三名快捕,分别化装,跟踪绿发红须叟身后。
绿发红须甘为我处雁经过黄家坝事之后,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在官道上行走。
带领八仙神昼伏夜出,好在有何素月这半老女人在身边,也堪聊地兽欲,是以暂时敛踪了一段时间。
他倒不是畏惧巧手缚龙茅叔,这老儿迟早有一天要取他颈上人头的。
他所顾忌的,乃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官军,杀之不可胜,一旦招惹上了,你这一生休想安静。
何况,那长弓硬弩,也着实令人心寒。
最糟的是,这峨嵋之行,如因自己引起了官府注意,那可是一件头痛的事。
自己一再误事,即使天欲教主苗大杰能曲子优容,恐怕也难使其余教下高手心服,而没有异言。
因有以上诸多顾虑,这位素来有我无人,杀人不眨眼,凶狠淫恶的老魔头,也不得不销声匿迹,昼伏夜出。
谁知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绿发红须叟甘为我率领八神仙,闷了两天,当他一脚踏人川境一雷波,便又故态复萌。
这一晚,他居然潜入了一家豪华庄院,入得深闺点了那少女的穴道。
正当他飞身上床之际,不料被丫环闯进来,突声惊呼,引来四位护院武师。
这四人哪知厉害,纷纷撤出兵器,暴喝一声:“恶贼,莫非你觉吃了熊心豹胆,竟敢侵犯到县太爷的府上来了”
开张便不利,老魔头不由火发,他哪容四个武师活着退下,招来官军。
伸手一摸,飞剑立刻入手,他竟大模大样,覆卧在县太爷千金小姐的娇躯上,一面问津桃源,一面使出了飞剑绝技。
这几位武师,不过是泥饭吃的,哪有真实本领,一见银虹飞射,顿时心胆俱落,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扭身便跑,四个人亡命飞奔,百尺之内,全都一声惨叫,脑袋全搬了家。
可是,这一来,却惊动了正在城中搜寻彼等踪迹的巧手缚龙茅叔及四川总搏捕头万祥麟。
等到这两位名捕头赶来,那位小姐的贞操业已被夺,只余落红点点。
老魔头不禁仰天狂笑,说道:“姓茅的,你这公门中的鹰犬,今天是自寻死路。”
他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床上被蹂躏的少女,说道:“她不就是县太爷的千金吗,有啥稀奇,瞧老子先奸后杀,看你今宵怎生奈何我”
说到这里,举起那只巨灵的手掌,向那少女螓首拍去,只闻“啪”的一声,那床上少女头盖骨完全碎裂,脑浆进溢,登时气绝。
单手擒麟勃然大怒,嗖的一声,撤出紫金宝索,便要勇扑上去。
巧手缚龙茅叔,立即阻止,说道:“老弟,这魔头今宵好似有恃无恐,看来,他那飞剑已在手中,不然,适才四位武师,怎会全数死光。”
“我已吩咐过宅主将通向后门窗一律锁闭,我们弟兄,只消守住楼门,谅他插翅难飞。”
“咱们对付这魔头,说不得只有联手了”:
绿发红须叟嘿嘿一声明笑,说道:“就算你等联手,最多不过百招,便能取汝等颈上人头。”
言讫,手臂微扬,一弯银虹,挟着异啸之声,向着巧手缚龙茅叔头顶飞来。
巧手缚龙仰空推出一剑,只见剑花朵朵,护住头顶,如一道钢墙,单手擒麟大骇,手腕一抖,紫金宝索如一条金蛇,朝着绿发红须叟窜到。
本来,他这紫金宝索正是飞剑克星,但他不知其中妙用,遂失时机。
老魔头脚尖一点,身形直线上升,然后手腕一沉,那只飞剑忽然划了个弧形,向着单手摇虎万祥麟头上泻下,迅比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