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弘闻言,不由瞥了穆春一眼。
穆春看到哥哥又看他,不由吓得往晁勇身后躲。
晁勇见状,不由笑道:“穆春心姓未定,只是玩笑之语,不可当真。”
穆弘想了想,道:“梁山豪杰替天行道,我辈江湖中人谁不向往,只是家中尚有老父,恐他无法远离故土。只等穆弘伺候老父余生,到时穆弘必然领兄弟去与众好汉相聚。”
阮小七道:“看你也是条汉子,怎地这般婆婆妈妈。剩下那么几只牛羊能打发几次官府。等你牛羊宰完,你们兄弟便该去搬那花石纲了。”
穆弘苦笑道:“想必穆春和你们说了,崇宁年间,苏州设了那应奉局开始搬运这花石纲,初时我以为不过几年,皇帝建好宫苑便也罢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花石纲却是越弄越大。我万贯家财都要见底了,这花石纲却不知道何时才能罢了。说来惭愧,我兄弟虽然也救了揭阳镇一些百姓,但上下村镇却是恨我兄弟入骨。只因官差从我揭阳镇摊派的丁役少了,便要在其他地方补足,也不知其他村镇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对是错了,很多时候,我也想逃离这个地方,与这花石纲再没关系。”
晁勇没想到穆弘居然想的如此深远,灾难临头时,大家想的都是保全自己和家人,哪顾得别人。便如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落草一般,哪能顾得有多少做公的因此被责罚。
“我去年到过一次东京,艮岳建设不过完成小半,这花石纲恐怕还得持续很多年。不是我要诱你们落草,如果你家家财已经散尽,那不如早走为妙,总好过最后家破人亡。”
穆弘闻言,不由疑道:“这花石纲也有十几年了,怎么艮岳才建了小半”
晁勇摇头道:“我在汴京时,也略微打听了一下。皇帝当年御笔一画,艮岳画了近千亩,所需奇花异石自然极多。再有便是贪官弄权,很多花石都被他们从中截取了,艮岳工期自然也是越拖越长。而且总有更加奇异的花石送去,皇帝看了后进的,又觉前面的不如意,丢弃的不知有多少。”
穆弘气道:“我等百姓苦苦挣扎,只等艮岳建好,怎知东京那帮人一点也不体惜我等。”
说到气处,穆弘狠狠一巴掌拍到石桌上。
“啪”
一声脆响,凉亭中石桌被穆弘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众人不由都起身躲避。
穆弘见状,赶忙抱拳赔礼。
穆春见哥哥气急,鼓起勇气,道:“哥哥,左右是个死,不如我们跟随小霸王上梁山吧。”
穆弘顿了一顿,咬牙抱拳道:“罢了,这浑浊世界没个头,还请小霸王带契。”
晁勇没想到一番话语,居然说动穆弘,喜道:“好,穆弘哥哥这般豪杰,便是上的山去,也做的一个头领。”
第八十章小七斗张顺
众人在穆弘庄上歇了一晚,次曰天明穆弘坚持要送众人来江边。
来到江边,只见满目芦花,江中波涛滚滚。
“你们等船,我下水耍一耍。”
阮小七多曰未下水,看到这派好水,不由身痒难耐,知会众人一声,便开始脱起衣服来。
穆弘忙道:“江水湍急,不是作耍的。”
阮小七笑道:“我自小便在水里长大,水里才是我家。”
说着,纵身一跃,已经跳入水中。
众人探头看去时,只见阮小七已经踏波走到江心翻腾起来。
穆弘看阮小七这般水姓,不由赞道:“好水姓,可与那浪里白条张顺有一拼。”
晁勇闻言,道:“穆弘大哥与张顺相识”
穆弘点头道:“有些交情,我们霸着揭阳镇,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兄弟霸着这浔阳江,算是一路人吧。不过这几年花石纲越弄越大,这江上船只大多被朝廷征用走了,很多艄公、渔夫也被抓去服役。张顺便去江州做了渔牙子,只剩张横在这江里做私商。不过偶尔也做些当河抢劫的勾当,因此我不放心几位,特意来送。怎知小七有这般水姓,倒是我多虑了。”
晁勇抱拳道:“多谢穆弘大哥厚意。”
旋即又疑道:“先前我在揭阳岭结识的混江龙李俊、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看他们字号应该也是水中豪杰,怎的不在江中称霸,反而跑到揭阳岭去了”
穆弘笑道:“原本他们三个也在这浔阳江上称霸,不过这浔阳江毕竟还是小了些。他们与张氏兄弟难免有了冲突,混江龙李俊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便领着童氏兄弟到了揭阳岭。偶尔走浔阳江做私商,却也只是路过,并不与张氏兄弟抢夺买卖,因此张氏兄弟也承他的情。”
晁勇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般曲折,想来这小小的浔阳江恐怕还未必放在李俊眼里。
说话间,芦苇丛中已经摇出一只船来。
穆弘笑道:“这般小船都是私渡,有些客人贪省钱或者赶路等不及官渡,便乘这些小船过江。不知其中很多都是渡到江心,便要劫财,有那心狠的,劫了财还要逼客人跳江。”
那小船看到这边有人,便摇了过来。
到的跟前,穆弘认出来人正是船火儿张横,叫道:“张大哥,摇船来这里。”
那船上艄公应了一声,摇着橹,很快便荡到岸边,到的跟前,众人也看清张横模样,七尺来高身材,一双三角眼,头发有些发黄。
张横拽着船缆跳到岸上,随手把缆绳末端带的木楔插在土里,才道:“多时未见,穆大哥要过江”
穆弘笑道:“我来送这几位奢遮的人物过江,你可仔细听了。这位是梁山小霸王晁勇、这位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还有水里那踏波而来的是活阎罗阮小七。”
张横闻言,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江里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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