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害你?”
“定是妹妹你叫人蛊惑了,才信了这些胡话,你……”
“够了,当本官好糊弄吗?”
御史看向陆安歌,眉头紧皱,眼神冷冰冰的,
“证词胎记俱在,今日由本官宣断,你陆安歌就是严稳婆的生女!”
惊堂木落下,就跟一锤子敲进陆安歌心里,砸得她头晕眼花,身后围观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判词,今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得满汴京城都是,像是这十七年间做了场大梦。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本是她要逼陆芸,没曾想把自己的身世抖落了出去。
御史冷着脸继续问道,
“我问你去年冬至那日你在哪里?那严稳婆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说,我就把陆家上下都提点过来审问,若是那村妇说得属实,便是条命案。”
陆安歌脸色惨白,严稳婆是她杀的,严稳婆那日过陆府给她过生辰,被人瞧见了,她害怕暴露身份,就给她喝了碗毒腊八粥,现在她身份已经扒开,可万万不能再背上条命案,她清楚,以赵氏的性子是万万不会保她的,
“我,我……不知道,大人,我也是不知情的,我要是知道我的身世,断不会还待在陆家。”
陆安歌说着,脑子里还飞快转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今日这事肯定会传出去,陆家怎么看她不重要,林家与她的婚事必然是凉了,而且她手上还有严稳婆的一条命,事到如今,能救她的只有景王,她得向景王证明她有用,而景王一直想要把陆芸献给太真宫里的那人,所以今日说什么她也得把陆芸带走。
陆安歌强稳心神,抬起头,哀哀切切道:
“大人难不成真怀疑我与那严稳婆之死相关?我平时里连只鸡都不敢杀。再说我今日受点委屈遭人诬陷没什么,但得把妹妹的户籍带回陆家,起码也算我补偿妹妹这么多年受的苦了。”
御史看了她一眼,转向芸娘,
“话已至此,你可是陆家的女儿?”
陆芸点点头,“是,我是。”
“那你可愿回陆家。”
“不愿。”芸娘顿了下,果断道。
“胡闹!”御史语气凌厉,“无论如何,你都是陆家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生育之恩比天大,你为什么不回去。”
芸娘一抬眼,“按理说,我是该回去,可大人,陆家要我的命!”
“这话怎么说?”
“陆家为了让我回去,烧我养父房子,绑我进京,还要唆使人坏我声誉。”
这时沈海被人推扭进来,陆安歌看到,他心里一惊,沈海怎么被陆芸带走了!
“这是何人啊?”
“我养父的兄弟,是个无赖赌棍,刚说那些事他都知道。”
只见那沈海眼神恍惚,身上脏污一片,嘴里喃喃道,
“不,不关我的事,是,陆家,张娘子,大小姐……”
芸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垂下眼,冷静道:
“大人,这么多年来,陆家对我并无养育之恩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四次三番害我,陆家不是要我的命是做什么,再说还有这么一个假千金好姐姐,大人,您说,这陆家我能回吗?”
御史叹了口气,把案宗往前一推,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今日这事,本官在为官二三十年里,倒也从来没遇到过,可按照律法,你这户籍理应是陆家女。”
芸娘眨了眨眼:“按照户籍,我就更不应该回了,我成亲了。”
御史道:“你那没有父母之命便是不作数。”
“大人,我那门亲事虽然没有父母之命,但也是光明正大的,村里人都知道,还写了婚书,我自然是夫家的人。”
听到这儿,陆安歌猛地抬起头,她想起自己之前从沈海口里打听到的情况,
“陆芸你那婚书上连官府的印章都没有,怎么作数?!”
芸娘一愣,小地方成亲哪里来那么多讲究,她原以为有了婚书,众人见证就行了,可忘了还要过官府,她望向御史,御史皱起眉头,
“若没过官府,那你这婚书便不………”
芸娘心里一凉,睁大了眼睛。
“且慢”
一个修长人影逆着光缓缓走来,那声音依旧带着些清寒,却在此刻,比任何话音停在芸娘耳朵里都来得安心。
“大人,我与芸娘是两情相悦,也是合乎律法的,这是婚书,上面还有户部王老大人的章印,还请大人过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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