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gu903();“够了!”

一声冷冽的声音划破这喧嚣,让这嘈乱的场面立马平静下来。

乐人听到这声仿佛听见了救命的声音,泪眼汪汪地回过头,柔肠百转,委屈兮兮地叫了声,

“顾大人~”

说完,她伸手要去拉那人的袖角,可他身形竟然跟个泥鳅一样,她只往前一扑打了个趔趄,连个边都没摸上,险些摔倒在地。

她稳住身形,只见男人走到那发火的女子面前,抬手缓缓包住她拿剑的手,把剑柄抽了出来,扔在地上,脸上的冷意一扫而空,眼神温柔如水。

“气性怎么还是这么大,多大点事,气出个病来不值当。”

芸娘抬眼看向顾言,又扫了眼身旁那乐人和总督府里的侍女们,走近了些,凑在他耳边,

“你说,我这醋劲演的像不像。”

带着些脂粉香味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他耳廓,顾言一挑眉,目光幽幽看向眼前人,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低低道:

“只单是演的?”

被他这么一看,芸娘像是被看透了心思一般,心里泛起些心虚来,趁着脸还没红起来,眨眼低声道:

“赶紧的,差不多得了,我都困了。”

旁边的乐人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

心想今天这事恐怕不好办了,果然只见那刚才还好歹愿听她谈曲的顾大人,和那夫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回过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自会跟付大人说明的。”

乐人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来时那人来时的百般叮嘱,急忙双腿一跪,柔柔弱弱的说:

“大人这话说的,奴能回哪儿去呢。”

可这话显然没能打动眼前的人,乐人咬了咬唇,还以为这位是个多么凌厉风行,手腕通天的主儿,没想到还是个惧内的,这事儿看来是从他这里成不了了。

她抽了抽鼻子,歪着身子,掉下一串眼泪来,抬头转向芸娘,

“夫人,奴是自小长在金陵河畔的烟花之地,日子凄苦,今日地幸能来总督府里献唱,说是唱的好了,就不用回去了,实在也没想有旁的心思,京城里的规矩,奴也明白,请夫人留奴下来,做什么奴都可以。”

“你……”

自然是不可能被她这番说辞打动,芸娘心里冷笑,正要开口,却感觉到顾言捏了下她的手,芸娘眉一扬,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话在嘴边改了个话音,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

“那既然这样,你就先住在那个侧院吧。”

乐人手里的帕子一顿,心中一喜,想着女人家就是耳根子软,急忙磕了几个头,嘴里不住地说:

“多谢夫人。”

一出闹剧过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今晚的宴席和歌舞,就像是一场烟花,一闪而逝,但在这黑夜中,还有一些烟火后的尘迹在这总督府里暗潮涌动。

芸娘把门一合,回头看向屋里的人,眼睛瞪得滚圆,

“我算是看出来,你说实话,顾言你是不是看上那个金陵小妞儿了?”

“瞎想些什么。”

顾言应是接风宴上喝了些酒,虽然不上脸,还是有些酒气,他坐到榻上,歪着身子倒了杯茶。

芸娘大步走上前去,纱裙摆划出几道风来,她坐到顾言对面,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盏,把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这才好像把心里那股不知名的火压下去了些,她一抹嘴边,看向他道:

“我可没瞎想,不喜欢为什么不让我把她赶走。”

芸娘越想越气,把茶盏“咚”地一声放在桌子上,胸膛一起一伏,

“果然村里老人说得对,成了亲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顾言望了眼那四分五裂的茶盏,总觉得这话再不解释,这就是他的下场,他清了清嗓子,趋着身子看向芸娘,

“你就没发现那乐人有什么古怪之处?”

“古怪?”芸娘顿了下,瞥向顾言,“你是不是在唬我?你顾言一惯心眼子多,指不定……”

他一扬眉,直接起身过去,侧脸堵住那张嘟嘟囔囔的小嘴,芸娘睁大眼睛,把人一把推开,对面的人舔了下唇,半抬起那双凤眼,眼里勾勾搭搭的绕在她上下,从托盘里举起个新茶盏,遮去嘴角的轻笑,

“你放心,我心眼再多也只有你一人。”

“呸,你个流氓……”芸娘红了脸,拿帕子擦着嘴边,想到顾言刚才的话,那被气冲上来的情绪也平稳下来,仔细回想下刚才所见那乐人的特殊之处,顿了半晌,她思量开口,

“她……”

顾言倒了些沸水冲开茶叶,拂了拂茶盖,抿了口茶,只听对面那清脆的人声犹犹豫豫终于开口,

“她胸倒是挺大的。”

一口茶含在嗓子里,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顾言抬眼看向芸娘,芸娘还用手比划着,

“你说她人挺瘦,怎么胸还那么大,是不是里面塞东西了,我见过京城里她们塞布包的,就是塞不了她那么圆鼓鼓的……”

“芸娘。”

顾言放下茶盏,揉了揉额角,打断了她,把跑偏的话扯回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