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赐武昌给他家世镇,额兵二十万,年饷本色百万,折色一百二十万““军械被服什么的还不在内……“……”
朱慈恨怒极而笑,手中纸往桌上一按,手一抬,便要重重拍上去。
不过,自己想了一想,也是觉得好笑。左良玉是诃等人,自己事先还有不知道的?此次分派使者,星夜就道,其实也就是给诸镇一个安心。
其实各镇的那些兵力,他也未必瞧的上!
当下只恶根狠的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南京我也呆的差不离了,政龘府也是重建,父皇已经恢复精神办事,现在下去,要的不过就是我练一支强兵出刺用五千淮兵充实大元帅府,我例不信,半年练不出三万强兵出来!”
冯元彪欲言又止,将言未言之时,外头却有人来报:“殿下,有个武官,说是大元帅府下内务局的,有要事求见。”
“喔,传进来!”
朱慈恨心知是高升,没有要紧大事,绝不会在此时追到这里来。大元帅府现在草创,特别是陈名夏和冯恺章不在的话,就没有日常主事的人。
身边的刘兆辉管理直卫还很不错,直接处分大事,就嫌稚嫩了一些。巩效祖,暂且也使唤不上。
凡事只有自己多辛苦一些。
当下不动声色,等高升上来。
待高升说完之后,朱慈恨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轻松,也太天真!
练京营之后,他也是自信膨胀了一些!
京营内操,毕竟也是多半是武官,而且沙汰了不少不合格的出来,几百年的余烬只剩下这么一点,凑巧被他配成了一个可为倚重的班底。
有这样的经验,他以为,临之以威,再加上严明的军纪,充实的饷银,以后还有荣誉和地位,收服一支军队,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不过,他没有想到,军人一旦曾经为恶,又仍为一个整体的话,痈疾是有多友难改!
刘泽清的淮军,就是已经很难从根子上扭过来了!
只能打散使用,不能复为整体。
而淮上练兵,也只有赤手空拳,自己练出一支强兵出来。
想一想,还是太急了。
练一支有机动性,空南明国力,在铠甲兵器骡马上都优先装备的强军,在清军与顺军争战之时,出兵抢一个大便宜回来。
现在看看,南明的问题是病入膏肓,这样的政体之下,一时半会的就想振作起来,是自已把古人看的太轻,把事龘情看的太容易了!
原本的作法,就是不停的挤,善待士卒,但是把刘泽清一脉的将领挤跨,挤走,明明失策还自以为得计,结果弄到现在决裂的地步,其实还是他的责任多一些儿。
一待之间,他只觉悔恨难当,又颇有些惭愧。
只是放眼四看,冯氏兄弟也好,王源等大将也罢,看向他的眼神,也唯有关切和掩饰不住的愤怒罢了!
这对朱慈恨而言,也是十分的欣慰!
“殿下,让臣带兵去剿了他们也罢!”
王源怒道:“给脸不要脸,饷是和六率一样,寸功未立,现在居然敢闹出这等事来?臣只要带三百骑兵,立时就荡平了他们。”
“不成。”李恭在一边摇头道:“这样伤损的就是殿下的脸面。”
“那不剿就不伤了?”
“等会儿。”朱慈娘止住他们的话头,脸上也是若有所悟,问道:“怎么他们是出来闹饷的?”
“是。”高升答道:“听说在淮安时,就欠饷三个月,殿下当时并不曾补饷,到南京后,原说叫户部发两个月的恩饷,这户部一直勒指着不划……结果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原来如此。”
到南京后,朱慈娘的精力就用在大政改革之上,对手头这一支武力反而关切的少了。
现在看来,也是给了人可乘之机了……
朱慈恨冷笑道:“看来,这一吹不仅是勋臣和武将,还有文官……好么,勾起手来,一起来和我过不去了。”
“殿下……”冯元彪心中不安,上前劝道:“此时一定要心气平和,不能给人机会。”
“我知道。”朱慈恨微笑道:“乱局之下,反而能看出人心。借由此事,也是看一看,四面八方,风云际会,想来也是十分热闹。今天这一场局面,不知道会惹动多少人龘出头露面,勾心斗角……这样,倒是能看l个清楚明白。
在场众人,也就是以他为主心骨,此时见朱慈娘镇定下来,众人也是略觉心安。
“魏岳一定不会叫我失望,大功坊一带,其实无需担心。”大变当前,朱慈恨反而镇定下来,环顾左右,微笑道:“这一次,我可无论如何不再出手了,不然皇太龘子变成一勇之夫,反而更加没脸。倒是禁军勋臣那里,我要布置一下,到底看看,他们都有多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