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推了推他,但他却没任何反应,抱着她一动不动!
待门被关拢,姜如倾忙将那寝衣往外一丢,唤道:“裴文箫,裴文箫,你还活着么?”
过了半晌也还没有动静,气泡都不曾冒。
她有些慌了神,死在这里让她怎么往外搬?!
“姜如倾,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那人懒懒地起了身,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滴,不正经地说道,“公主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情难自禁多抱了会,倾倾见谅啊。”
这王八羔子!
她伸手去捶打他,却被他一手握住,在她细柔的皓腕处轻轻地抚了抚,眼神停留在她的藕色肚兜,圆挺白俏,他比她高,曼妙尽收眼底。
裴文箫玩味地靠近,俯身低笑道:“倾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在洗鸳鸯浴?”
作者有话说:
裴大人你好会!
亲妈已鼻血直冒了……
各位看官帮忙多多收藏呀~
第12章、蛊惑
暖黄的烛光倾洒,影影绰绰通过隔屏透进了湢室,在裴文箫硬朗的脸庞上晕了一层柔和,添了几分禁.欲。
水珠从他的下颌侧脸滴落,泛在水面,在两人之间勾起圈圈涟漪,仿佛也滴落在姜如倾心上,掠起一番波澜。
这相似的口吻,她以前说过——
前世新婚不久,两人出城留宿在外,因裴大人的勤俭持家,共住一间。
奔波了一天,姜如倾身上黏糊得很,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薄衫腻滑着香肌的感觉,会让她一晚都睡不好。
这间屋子虽大,但湢室和寝屋并未有物件相隔,也就是说,她若在这边沐浴,裴文箫在那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虽在言语上对他很是大胆,但行为上却并无实质的进展,所以要当众在他面前宽衣,她还真是难以做到。
但裴文箫似也看出了她的困扰,嘴损道:“你放心,我对你的小身板没兴趣。”
说着就见他钻进雕花床榻里,放下了帐幔,屈腿半躺,手执卷书,漠然不动。
姜如倾安心地褪衣,入了浴桶,水汽氤氲。
洗到中途之时,她恍然见到一个黑幽幽的庞然大物一窜而过,脸色马上吓得苍白,大喊:“公爷。”
那人都没来得及穿鞋,飞快地跑到她面前,被她的双手一把勾住脖颈:“公爷,有硕鼠,有硕鼠!”
声音抖得厉害,确实是怕了。
裴文箫刚开始也没顾忌怀中的娇软,他怕她着凉,用大毛巾裹着她,想把她放在床榻上,却被她圈得更紧:“我怕,公爷,万一它跑到床上来怎么办?”
眼眶泛红,四肢纤细挂在他身上。
于是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执剑追捕老鼠。
但怀内的绵柔越来越占领了他的头脑高地,耳边还是她轻轻浅浅的呼吸,软香温玉,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佯装沉色道:“不抓了,本爷的剑是用来上阵杀敌的,可不是用来捉耗子的。”
说着就把她往床榻上落。
姜如倾闻言,眼睫微动,更是牢牢地固紧了他,脑袋陷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公爷,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洗了鸳鸯浴?”
那人身躯一颤。
她更委屈了,眼泪都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更显楚楚可怜:“是,洞房花烛那夜,倾倾是使了点小手段,公爷并未与妾身交欢,但今夜,公爷都看了倾倾通身,饱了眼福,却连只小鼠都不愿捉,倾倾好伤心。”
鼻尖泛酸,她是真怕老鼠,万一睡着睡着钻被窝了怎么办,想到这里,眼泪更是不受控地往下落。
长睫也被泪浸染地湿漉漉。
裴文箫吐了句:“麻烦。”
但却托着她找了半宿的老鼠,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抱到床上的。
但第二天一早,她睁眼时,就看到自己是穿着完好的里衣躺在榻上,她之后一直想他那么笨拙的手是怎么将她的肚兜丝衿系好的,她也不好意思问老鼠抓没抓到……
“倾倾,你嘴角的笑意快上天了。”
姜如倾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出了浴桶,拿大毛巾裹着,双脚腾空,被他的大掌紧紧托着。
“倾倾,和我共浴就这么开心?”那人漫笑低语,“以后有的是机会。”
什么狗屁机会!
意志的瘫痪是走向全面瓦崩的开端,绝不能放松警惕,重走老路!
姜如倾定了定心,拍着他的手,怒嗔道:“裴文箫,你快放我下来!信不信本公主喊人?”
青丝垂落,覆在那人的脸上,心痒难挠。
裴文箫的长睫动了动,仰着脑袋,抿着唇,笑意微露,点点头,满是宠溺:“我信,我们倾倾绝对大公无私。”
可他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他的敷衍,让她受到了一丝侮辱,懒得和他再周旋,下答逐客令:“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