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然迟了一天,还是要祝各位中秋快乐:
前几天处理了一些个人的事情,一则不方便上网,另一方面我也有些后续情节上的问题要考虑清楚,所以就没更新。今天这回算是补送的中秋月饼罢,呵呵。
另外特此声明,环佩相将并非指桓震同颜佩柔,完全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偶然音同而已。
当下一干朝臣三三两两,一面互相议论,一面渐渐散去。只有何之璧一家四十多口老小,仍是跪在瑟瑟寒风之中,任凭韩爌百般劝说,禁卫如何踢打,怎么也不肯挪动半步。韩爌眼见他如此固执,也只有摇头叹气而已。他一个堂堂次辅,原无须为这区区一个游击的家口性命担忧,可是袁崇焕乃是他的门生,何之璧只是个下属,都能做到如此地步,论私自己为人之师,论公自己是国家的次辅,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袁崇焕壮志难伸,鞑子趁虚而入,这又算作甚么百感交集之下,只想与何之璧一同跪了下来,用自己这顶乌纱同这颗白头,换袁崇焕一个平安无事。
可是他却不能那么做。大明朝没了一个游击还有百个千个,倘若没了一个韩爌,朝廷之中就更加是周温之流的天下了。那等专会调唆陛下的小人一旦当了政,死的又何止一两个袁崇焕
桓震远远站着,瞧着韩爌上了轿子,这才转头对傅山道:“青竹,注:有人问傅山是否就是傅青主,答曰正是。傅山原名鼎臣,字青竹,后来改名山,字青主。所以给他改了名而不改字的原因,一是因为我懒得多写一个字同理可证桓震的名字也是单名二是我比较喜欢青竹而不喜欢青主。七剑我并没看过,所以不知道里面的傅青主是何等形象。你瞧见了罢倘若你我落难至斯,可有部下至交肯为我们陪上家口性命么”傅山面露疑惑之色,想了一想,终于还是摇头道:“不能。”桓震指着远处伏地痛哭的何之璧,徐徐道:“袁崇焕便能。”感慨万千的道:“我从军辽东两年以来,便有一年多时日是在他的部下。督帅此人,虽然偶尔性子急躁,可是每逢大事总能冷静盘算,料敌先机,待部下又是推心置腹,更加难得的是戍边报国的一腔热诚之心。说难听些,咱们朝廷中这些大小官吏,能如袁崇焕那般苟利社稷,死生以之的,当真是半个也无。”
傅山默然不答,桓震俯身在地下拔起一束枯草,道:“青竹,你瞧这草,咱们京城四围的老百姓,烧火做饭都是这等的柴草。可是你说,一把枯草,放在炉膛之中,能自己燃起来么”傅山不明他所指,只是摇了摇头。桓震寻两根枯枝夹了草把,从怀中掏出火折,晃亮了火,凑了上去。冬日天干物燥,草把遇火即燃,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在黎明晨曦之中将两个人的脸都映得通红。
桓震瞧着那草把渐渐燃尽,忽然道:“倘若方才我将火种抛在地下,那么此刻恐怕已经烧将起来了。”傅山点头道:“那自然是。”桓震又道:“但若没有这第一把火,这片枯草便永远是枯草,哪怕日久腐烂,埋在泥土之中,也都只是一堆枯草而已。”瞧着远方城头,悠然道:“袁崇焕虽不是甚么救世菩萨,却是我大明朝的第一把火。”
傅山摇头道:“兄长的意思弟明白了。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整个北京城沸沸扬扬都在传言袁崇焕通敌卖国,难道当真是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桓震正色道:“若有通敌,那便是整个辽东一起通敌;倘若卖国,也是整个辽东一起卖国”傅山一惊,虽然明知此话不可能是真,却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桓震舒了口气,道:“我这两年来在辽东见过了许多人,都是给鞑子虏劫得家破人亡,愤懑之下从军杀敌的。战阵之中刀光血影,却没一个怕死退后的。他们可以抱着通天炮冲入敌阵中去,你我扪心自问,可能做的到么这样的士兵早年便有,可是为什么直到近两年来咱们战事才有转机像杜松那般的人,他不是去点燃辽东的遍地火种,却是要将原本燃着的尽数吹熄”
傅山略略动容,心想怀抱通天炮与鞑子同归于尽,那该要何等的大勇无畏,换了自己,确乎是办不到的。尽管如此,也不能便说袁崇焕丝毫没有嫌疑。京中的传言说得生龙活虎合情合理,实在叫人不得不信三分。对桓震这个兄长他向来尊敬,坚信他决不会与国贼同流合污,可是难道他便不会同样给袁崇焕骗了么
桓震心中明白,自己再是说得慷慨激昂,傅山也不会全信。京中官员距离辽东本来就是悬隔万里,再则平日关心辽事的又是少而又少,出事之前上至万乘之尊,下至市井挑夫,大家一个个都以为有了袁崇焕便是天下太平,待得周延儒奏本一上,听说袁崇焕也靠不住了,立刻天下太平转而变成天下大乱,数日间京城之中人人都失去了理智。这等情形之下,要想凭几句话便挽回时势,实在是痴心妄想了。
他也不再废话,瞧了内城门一眼,道:“咱们走罢。”一路之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傅山是极力琢磨兄长方才的一番说话,桓震却是低了头在想自己的心事。自从初一日袁崇焕下狱,至今已经过了三天。崇祯皇帝虽然有旨叫他仍然统领辽东本部兵马,可是却始终不准他出城,也不许辽兵入外城屯扎。事情做到这等地步,任是白痴也知道皇帝已经不放心将兵权交在他手中了。现在自己的亲部军马,应当是祖大寿代管。那天袁崇焕召见,祖大寿并没一同前来,或者只是偶然间崇祯皇帝忘记了,也可能是别的甚么无法猜想的原因,总之现下整个辽东的精锐有十之八九掌握在祖大寿手中了。
祖大寿会不会如同自己所知的那样带着援兵撤回关外照崇祯的性子,他既然将一味避战的袁崇焕打进了镇抚司大牢,那么催促守军出战也是迟早的事情。满桂可不就要给他的莽撞行径害死了么若是祖大寿不走,恐怕难免奉旨与鞑子兵硬干,那时候八九千人可决不够拼的。屈指算算,再撑个不到十日,二程援军便可以赶来,那时有人有枪有炮,鞑子便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可是皇帝能放任辽系将领继续坚壁不战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无语,自己一个给皇帝架空了的将军,想这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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