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着,小玉便不由自主的跟我讲述起了她和妹妹的故事。
按照小玉的说法,那应该是在清朝年间,只不过她自己也说不清年代,也不记得是哪朝皇帝,只知道自己和妹妹原是此地一处姓金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金老员外夫妻俩一生修桥铺路、施粥斋僧,广积善德,却无子嗣,只得这一对掌上明珠,且为一母双胞,俩人前后只差几分钟,长到七岁上时,天真烂漫,活泼喜人。
不料就在这一年,姐妹俩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玩,玩耍过程中,姐姐无意推了妹妹一下,结果妹妹脚下一滑不慎跌入一口枯井,就没了声息,姐姐哭喊了半天无果,由于怕被人责骂,姐姐就用一些荒草树枝遮了井口,一个人跑回家里,家人发现妹妹失踪后,到处遍寻不着,只当小女儿被拐带失踪,大哭数日后也就认命了。
而隐瞒了真相的姐姐,却从此后开始了噩梦一般的生活。她几乎在每个夜晚都会梦到惨死的妹妹,无论是白日一人独处时,或是午夜噩梦惊醒后,都能感觉到妹妹就在身边,一直跟随自己,虽然她的心里害怕至极,无奈却不敢对任何人说起。
如此过了一年有余,姐姐的噩梦越来越频繁,甚至有的时候能看见妹妹睡在自己身旁。一天,一位游方的和尚恰好路过此地,姐姐悄悄前去求助,那和尚便给姐姐留了一道灵符,嘱其终生佩戴身上,永远都不要拿下来,否则必受其害。
姐姐于是便将这灵符戴在颈项之上,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从那之后,妹妹的鬼魂就不敢接近,只是每每在窗外或是墙角恨恨的盯着姐姐,却再也无计可施。渐渐的,妹妹就不再出现,姐姐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但是终究良心不安,也常常暗自垂泪,却也只能在这种心境中慢慢长大。
有道是: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月圆花好夜,醉妆伴新郎。
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位姐姐终于长大了,在一个月圆花好的夜晚,迎来了她的洞房花烛。就在俩人都微带醉意,月朦胧鸟朦胧,郎情妾意正呢哝的时候,这位新郎官开始行使他的特权,粗鲁的把新娘子剥成了个小白羊,什么内衣外衣,内裤外裤扔了满地,其中不幸的也包括那道灵符。
就在一幕旖旎春光即将上演的时候,那位失踪了很久的鬼妹妹突然现身,骇死了新郎,抓死了新娘,活生生的新房变了停尸房。然而就在妹妹为终于报仇而发狂时,那道灵符忽然发威,打的妹妹几乎魂飞魄散,巧合下与姐姐刚离体的魂魄合而为一,就此成了千古罕见的双魂同体,但是俩人从此再也无法投胎转世,即使家人之后请了大法事为其超度也没用,于是这姐俩就这么守着故土在世上飘荡了不知多少年。
由于姐姐死的时候正是要行好事之际,导致死后变成了个色鬼,唯一的爱好和心愿就是找男人,并很期盼自己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女人,所以这些年她着实迷惑了不少良家少男,却总是在紧要关头被她妹妹破坏,而妹妹却由于死的时候年纪幼小心智不全,加上怨念积深,几乎经常处于没有理智的状态,唯一的念头就是给姐姐捣乱,也因为这一点,姐姐才能在大部分的时间掌握魂魄的主动权,但是妹妹只要一发狂,俩人就经常转换,而我刚才很不幸的就处于她们俩转换的时期。
听完她们的故事,我暗叹一声,又是一场人间悲剧,姐妹相残,但究其根源,却是阴差阳错,一命死一命偿,谁也怪不得谁。
不过这事可咋解决呢,我不由得犯了难,照这个情形看,我就是给姐姐办了冥婚也没用,因为妹妹一定会搞破坏,所以这个问题还是得先从妹妹入手,但是她妹妹现在跟精神病患者差不多,还是个武疯子,就在刚才讲故事的时候,她还时不常的冒出来冲我呲牙咧嘴,严重的破坏了故事的完整性和趣味性,让我的代入感大大降低,这可肿么办啊
心里琢磨着问题,我这手可有点酸了,刚才一直举着阴阳令来着,听故事太入迷,都忘了放下来,其实我也不怎么敢放开,这位精神病鬼妹妹的生猛劲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把了。
哎,有主意了,这阴阳令又分摄字诀、灭字诀两部分口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她收摄进阴阳令,先不让她继续在世间为害,以后再慢慢解决,地府里那么多能人呢,我就不信没办法。
想到这,我就跟小玉严肃的说道:“你这个问题挺难办,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先随我走,我一定帮你。”
小玉听了黯然道:“只求大人高抬贵手,小玉就感激不尽了,不敢求大人帮助,小玉命苦”
我说你就甭说那些了,说干就干,于是我抬起阴阳令,念动摄字诀,小玉的魂魄就渐渐的缩小、淡化,徐徐的向我手中飞来。
就在这时,妹妹的声音突然响起,惨呼道:“放开我,我不要”
哼哼,你现在就是喊牙买碟都没用了。
第五十九章要工钱去
在一连串的“牙买碟”声中,呃不对,是一连串的“不要”声中小玉和阿娇这一对冤家姐妹被我收摄入阴阳令中,以后她们的生死将只在我一念之间。
枯井、锅炉房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地方,是不是如果能找到她们的尸骨,就会有机会解除这一段孽债呢这个问题下去得问问柳无常,唔,看来还真不能得罪他,徐斌说的对,纵使一个人再坏,也早晚有一天能发挥其正面作用,看来小说里那套简单分明的正邪理念,并不适用于现实社会,好与坏,对与错,谁又能真正分清呢
世界清静了,胡文静家里安全了,我环顾了一圈被我们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卧室,和地上昏迷的胡文静,门外还躺着老两口子,我不禁有些头大,刚才他们家闹的动静可不小,现在满屋子人都躺下了,就我一个人好好的,这要突然来点什么人不得以为我入室强抢啊
我决定先把胡文静弄醒,要说这小子体格是好,在被我浇了两壶水外加十多个大嘴巴子之后,就醒过来了。不过这小子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张开双臂就给我来了个拥抱,嘴里还喊:小玉姐姐不要走
我抬头又给了他一巴掌,还他么小玉姐姐呢,全家都差点让阿娇妹妹给弄死,臭美个毛啊个没出息的玩意。
“别叫唤了,你小玉姐姐在锅炉房呢,你要现在见她的话,我琢磨着得挖地道了。”
“啊老吴你咋在这,我刚从你店里回来,你也没在,回来半道上在锅炉房那我碰见了咦,小玉呢刚才她还在啊”胡文静一脸惊讶的说。
看来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昨天,我抓住他的脖领子一把拽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客厅里,把胡叔胡婶扶在沙发上躺下,也不理胡文静的一惊一乍,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讲了一遍。
傻愣愣的听完后,这小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一通捶胸顿足,跳着脚叫道:“完了完了,我的初恋啊”
顿了一下又喊:“我的初吻啊”
喊完后胡文静就趴在沙发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乐了,说道:“行了,总比初吻给了猪强,好歹人家也是姐妹花,你小子便宜占大发了。”
随意调笑了两句,看看老两口子也要醒了,而胡文静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就起身告辞,要不等他们醒过来还得问这问那,就让胡文静自己去解释吧,反正是他惹的祸。
回家的路上,天更黑,夜更深,我独自走在大街上,望着前方星星点点的微弱灯光,忽然觉得好累,一股很疲倦的困意包围了我。唉,这些天太累了,白天晚上连轴转,一个好觉都没睡上,我觉得很是不公平,凭啥它们地府里头的就只上俩小时班,我就得二十四小时两头跑呢是不是当阴曹官的都这么碎催啊
哎,真不知道这两界平衡跟我有个毛关系,它们那个地藏王菩萨选人的时候,是不是就看谁好说话啊我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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