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对棕色的眸子对着我。
听到尉文龙的话,我的心跳急剧加速。
尉文龙怎么对银乐迪的案件了解地这么清楚
“是吗,不过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强笑了一下,看着尉文龙。但是心跳却是越来越厉害。
尉文龙淡淡地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案件本身非常杂乱。因为人物关系复杂,死亡方式各不相同,政治背景也不同。这个案子,就像是一团缠在一起的线,让人想不通,就连警方也因为太过复杂把罪名加给了自首的张国华。但是如果稍微剖析一下,就不难发现,这些人的死亡有很明显的时间顺序。李云一家到马楚一家,再到吴晗一家和张岳。如果想象成是有个操盘手在放长线钓鱼,逐个顺藤摸瓜,引蛇出洞的话,就能够想通了。”
说到这里,尉文龙那不算有精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但是那一丝笑容,却是看得我寒流涔涔。
这个家伙不是简单的角色啊。
“十二个毫不相关的人,肯定会有某个交集点。但是警方不公布嫌疑人的资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死法,也只有通过特殊渠道才能了解,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尉文龙看着我,继续说道,“直到几天前史兵说你妹妹在银乐迪发生的事,我听到了。所以我知道,你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我还是不理解你靠什么操纵他们。所以我今天设下了一个套子试验一下你是不是有操纵人的奇特能力。刚才,我得到答案了。银乐迪案件是我第一件违背逻辑的怪事,张雨婷突然追你,是第二件。两件不能用正常逻辑思维解释的事都发生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我确定了。”
说着,尉文龙微微一笑,突然被他的嘴贴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就是凶手。王一生。”
听到这里,我如遭雷劈,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哗啦啦,水龙头里的水声,是那么的刺耳,冰冷
我斜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尉文龙,尉文龙缩回了脑袋,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洗着抹布。
这家伙真的好厉害。
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
以前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一向都低调家伙居然有这么逆天的观察和逻辑思维。
可是这些结论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得出来的嘛还是说,已经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难道说,我是杀人犯的事,已经完全暴露了
想到这一点,我心头有一丝的慌乱。
但是很快,我想到自己还有七次的勾魂术使用机会,我就冷静了下来。
我真是个白痴。我现在就可以操控尉文龙啊,我干嘛这么紧张
如此一想,我重新松了口气。
“呵呵,尉文龙。你真是想多了。不过,你说的这些都很有意思啊。”我一边吸着白衬衫一边说着,“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班上最聪明的人,不是班长邱德华,不是副班长江浩,也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坐上学习委员职位的魏伟,更不是偏科的数学课代表徐盛。而是你,尉文龙。”
我伸出手,搭在了尉文龙的肩头上,然后,轻轻地用力,把他拉了过来,让他正对着我。
尉文龙转过脸来,一张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我。
“尉文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我看着尉文龙的眼睛,我心头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对着他,我使用了勾魂术
我捏了一把冷汗。尉文龙虽然聪明地知道了我有勾魂术的能力,但是他也很愚蠢,居然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有了对他使用勾魂术的机会,他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太可笑了。
我盯着尉文龙的眼睛,下了命令,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一直等了三秒。
可是,尉文龙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有神,那么的清澈。
就像没有中术时一样。
这怎么可能
看到尉文龙依然清澈有神的棕色瞳孔,我心头一跳。
尉文龙静静地看着我,一脸平静,然后,他缓缓地转过了头去,然后拨开了他那乱蓬蓬的头发,把他那只削肩雪白的耳朵对准了我。
这时,我才惊愕地发现,在尉文龙的耳孔处,居然塞了一大团白色的棉花
这家伙,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听我说话
刚才他一直都是在自言自语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听不到我的命令,我的勾魂术,对他就没有任何作用
“不好意思,我耳朵里塞了棉花,你刚才说什么”尉文龙静静地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挖下了耳朵里的棉花,看着我,问道。
嘿嘿,尉文龙是不是很牛逼后面还有更牛逼的
卷二家有狐仙章五十二伙伴
看着尉文龙那一双棕色的眼睛,我的心,瞬间一落千丈
难道说,通过刚才在教室里的那一幕,尉文龙早就看穿了我使用勾魂术的时候的两个条件,一个是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另一个条件是必须让对方听到我的命令
真没想到尉文龙的洞察力这么的惊人。
不过,事已至此,在尉文龙这样的聪明人面前,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越是狡辩,就越是显得自己愚蠢。
尉文龙也不过是和我同班的学生而已,平日里他低调,懒散,寡言少语,并不是一个多么有欲望野心的人,而且从他邋遢的着装判断我也知道他没有太大的背景,所以,我认为,尉文龙判断我使用勾魂术并且分析出我是银乐迪的杀人凶手,应该是他靠着自己的头脑,不太可能是他和警方有联系。
既然尉文龙先进攻了我一步,我必须先拿出点诚意来才能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戒。
想到这一点,我缓缓地吸了口气,然后低下了头,没有再直视尉文龙的目光,而是继续洗着我的衬衣。
“尉文龙,你的头脑真的很优秀。实话实说吧,我的妹妹被张国华的儿子,还有李云四个人下了药,在银乐迪强圝奸了。我只是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没有什么能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妹妹的尸体躺在太平间里,而那些世家子弟却是逍遥法外,在那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我觉得,自己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