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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还记得小时候跟我和烟烟姐姐讲过的鹰的重生的故事吗我想听那个故事,你现在讲给我听,好吗”

鹰的重生

听到这无比耳熟却又遥远的四个字,我的身体微微一震。

想起来,在阿雪和烟烟小的时候,我这个饱览诗书的哥哥,的确曾经给她们讲述过无数故事。

而在那浩如星海的故事中,也的确有这个故事。

“阿雪,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

“哥,我想听。讲给我听,好吗”阿雪紧紧握着我的小手,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倔强。“我最喜欢听哥你讲的故事了。小时候,最只要听哥你一讲故事,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我都能忘记的。现在,我就想听你讲故事。像过去那样。”

再讲一个故事。

这是阿雪对我的请求。

甚至是对我的要求。

我没法拒绝。

我默然片刻,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右手前探,小心翼翼地落到了阿雪的脑袋上,然后平静下波澜汹涌的心来,尽量让自己的思绪纷飞到遥远的过去。

最后,我终究开了口,开始用一种老者般的深沉语调讲述起了那个关于鹰的故事。

“鹰的故事,这个故事来自tc集团总裁李东生在发表的文章鹰的重生。也有人说是来自基督先知赛亚的安慰书。真实不可考究,但是却被很多人借用。”

我不紧不慢地讲述着,意味深长:

“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一生的年龄可达70岁。”

“但是,极少有鹰能够活到那样长的寿命。想活那么久,它们在40岁时必须做出困难却重要的决定。那时候的它们,喙已经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脯;它们的爪子开始老化变钝,无法有效地捕捉猎物;它们的羽毛更是变得又浓又厚,翅膀变得十分沉重,使得飞翔十分吃力。

“此时的鹰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经过一个十分痛苦的更新过程150天漫长的蜕变。它们必须很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并停留在那里,不得飞翔。”

“鹰首先用它们的喙猛烈地击打岩石,直到出血破碎,使其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鹰会用新长出的喙把爪子上老化的趾甲一根一根拔掉,鲜血一滴滴洒落。当新的趾甲长出来后,鹰便用新的趾甲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

“这样的经历会一直持续5个月5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鹰就能够重新开始飞翔天空,重新再度过30年的辉煌岁月。一直到30年后,它们老到羽毛脱落,骨肉硬化再也不能复苏,明白自己死期将至,再也不能飞翔蓝天时,就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燃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奋力一冲,飞向蓝天,然后在到达最接近蓝天的地方,无力地坠落在湖底,静静地死去鹰这样执着蓝天的行为,就连生物界和科学界都无法解释”

这无疑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励志故事,但是故事本身的真实性却为很多人所质疑。

当然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阿雪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因为我希望她能够在绝望的时候得到一份能够去奋斗和努力的动力。

而我也很明白阿雪选择在这个时候让我讲这个故事的用意。

她是想借此鼓励我,激励我。

让我振作起来。

即使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哥,你果然还记得这个故事。那你应该知道这个故事的道理吧,哥”

“知道,生无所息,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涅槃重生。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东山再起时大概就是这些意思。”我静静地说道。

但是我知道,这些都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戏言罢了

只是,在这一刻,我明白了阿雪的心意,即使我知道这些励志话语背后的幼稚和虚伪,我也不会在阿雪面前表现出来。

就像全世界大多数人都知道海伦凯勒是盲人,是聋哑人,却极少有人知道她有着一小时记住2万个单词的超强记忆力和她的父亲是名门望族的背景或者大多数只知道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只留照片并且把自己的好人好事写进日记一样,此刻的我,需要装成那愚昧乖顺被大众思想贯脑的大多数人,来满足阿雪苦口婆心一番话深处的好心。

“你看,你都知道啊。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还教会了我这些,那你就不能放弃啊老鹰尚且那样呢,为什么你就要这样自暴自弃呢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别再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痛。如果你再想自杀的话,哥,我我也会和你一起死”

阿雪最后的一句话着实吓到了我,我没想到阿雪居然会用这样的狠话来威胁我。

“阿雪,你乱说什么,别做傻事。”我牵住了阿雪的手,死死地攥紧她,却发现她的手也在颤抖着,显然,阿雪的情绪相当的激动而紧张。

感受着阿雪小手的颤抖和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我内心的愧疚与不安越发的浓烈。

“那哥你就振作起来啊,哥,你比我聪明,就算你毁容了,只要有眼睛,你还是能够成大事的。而且,你的眼睛肯定可以恢复的”阿雪鼻尖传来抽泣的声音,听得我阵阵揪心。

阿雪握住我的小手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低声娇弱的絮语如同一阵春风拂过我的面颊,让我如坠云雾:

“哥,只要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对吗”

“”我心弦略颤,牵着阿雪的手也是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活着希望

我心里自嘲一笑,但是难看的脸上,却是极力浮现出了慰藉的笑容:

“是啊。总会有希望的。阿雪,你说的对。”

人要有多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最后我终于还是没有动自裁的念头,但因为顾虑我独自一人留在icu久了会口是心非,重新动起撒手人寰的念头,阿雪一直留在我的身侧,跟我说话,和我回忆往日一家人和乐融融在一起的日子。

“小的时候,我们家还在南长区下来一点,永丰路曹婆桥那边的城中村,那时候我们的家真的好小啊。城中村里到处都是握手楼、贴面楼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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