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经的过程中,他们的经行了亲密的接触,虽最终未破二女元阴之身,但手口之娱却是家常便饭了。
乐寿县城距啸风峡约模有四十余里路,快马加鞭的话,有一个多时辰也便赶到了,当一行人如风般卷进啸风口时,老天爷又飘洒下了毛毛细雨,在这之前,河间路招讨使安贞三次兵剿贼,高宠、三石等人随军征剿,斩近千余,彻底廊清了这一带的残寇,高宠之所以担心还有贼聚,其实是怕辽人秘至对衙内不利。
多次上啸风峡来,安敬还现这里居然曾有一层露天的煤田,对于这时代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不懂什么是矿学,露天的煤取光之后便都撤了,但衙内却知,这里的地下应该有丰富的煤田蓄量,当然,比起河东山西那边还差些,宋代虽开始用煤,但挖掘技术腌臜的太厉害,所以煤是很紧俏的东西,因其产量太低。
莺美山庄在啸风峡内的修建完全是安敬的意思,也是在他现了煤之后才决定了建庄,石秀召来的大量劳役足有千余名,这些人在啸山峡一处险要缓坡上建造莺美山庄,而衙内要把这里当做忆念伊人的别院,他已下定了一个决心,今世若寻不回莺美,这一生绝不娶妻,为传宗接代孝顺父母,妾却是要娶的。
“一待山庄建起,周围一片民用工房亦需完工,揭阳镇、浔阳江召来的水中精锐亦要过来立寨、操练。”
石秀一一记下了衙内的吩咐,下了车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衙风也没有专门上正修建的山庄去看,省得那批劳工又轰动,他只是在那日皇后遇袭的一片地方逛着,每次来他都会呆在这里,还告诉紫珏、玲珑二个人,自已和莺美在哪一齐栽下的马,在哪又捡的刀,莺美在哪杀了几个人等等,每次都会说的淌下眼泪
二婢却知衙内深恋着小姐,她们心下感动的要命,其实安敬的确深深爱上了这个女人,穿越来大宋后,就是莺美用刀攥狠戳自已的屁股,才将自已从最深的梦里唤起,跨越了近九百年时空的一场大梦,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掠过,如今伊人芳踪缈缈,念及此处,安敬却是觉得锥心的疼,是莺美在最关健的时候力挺自已,在啸风口、在河间馆驿;没有高莺美,成就不了河间安文恭的威名,此后的两情相悦尤令衙内刻骨铭心
细雨轻轻飘洒着,秋意微寒,茫茫的一片雾,把远处的景象渐渐遮去,安敬却静静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出峡的路口一动不动,为衙内撑着小伞的紫珏知道他这刻又在思念小姐了,玲珑和三石同样静立在雨中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安敬一口气道出两钗头凤,却难寄郁思。
不说紫珏、玲珑听的双双落泪,便是经常跟衙内来此的石秀亦眼珠子红,石宝、石勇两个粗人也能从这苍凉的语调中听出衙内的愁苦在府里衙内的小院楼阁上,这两个多月他写的失意情词不下百余,紫珏和玲珑却是大长了见识,更将衙内的亲笔手书装订成册,每次劝他缓一缓时,他却总说:多练练字,却怕莺美取笑我听到这句话时,二婢都能从安敬眼中看到那刻骨铭心的情思,小姐啊,你忒也狠心,却丢下这等一个痴情郎君把他这般折磨,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吧,若叫小姐和衙内聚,紫珏玲珑死亦无憾
第四十四章安府议婚
夜色中,秋风拂荡,卷起地上片片落叶出萧索声浪,乐寿县,安府正大前堂上,却是灯火通明。
银晧的安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上,左下是安贞与正妻郑氏,再往下则是妾室刘氏、罗氏两个,右坐着两个人,一位四旬左右风韵犹存的妇人,眉目与莺美生的七八分相似,此妇年少时定也是花魁秀。
她正是高宠、莺美的母亲高夫人,坐在她下的便是英伟的高宠,虎背熊腰,挺得有若一杆标枪般。
安府人丁并不旺盛,三代单代,安贞如今也只得安敬这么一个儿子,前文提过,正室郑氏育有二女一子,妾室刘氏、罗氏各育有一女,这多年来却再无所出,安贞这四女一子中安敬却是最小的,他两个亲姐姐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早都嫁了人,而且夫家都在河东那边,政和二年春,安贞上任河间乐寿,和女儿们再没见过面,这趟啸风口事件,北地皆传安氏父子忠贞神勇,前些日子女儿们便给娘家捎来了家书问候父母和弟弟。
但自安敬从开德府返回后一病不起,安府又笼罩在愁云惨雾中,他们只道是安敬体质太弱又得了什么病,却不知安大衙内患得了心病,病中痴痴呆呆的,不是紫珏、玲珑两个俏婢精心侍候,不晓得他能不能活下来。
二婢也不敢说是小姐气走才使衙内病倒的,只怕安家人从此对小姐生出间隙,为高家计、为小姐计,二婢只得守口如瓶,另外高宠也知其因,开始却不认为衙内会对妹妹用情如此之深,至衙内大病不癒卧榻月余,痴痴呆呆之时,高宠始知妹妹莺美在衙内心中占据着何等重要的地位,同时他也被衙内至情所感,不由唏嘘。
前些时一件大事的生,让安高两家本来很和谐的关系蒙上了一道阴影,这事就是河间府郑仕元派来给他七闺女提亲那一桩,自然,以郑仕元如今的尊份,没理由委屈女儿给安家小郎去当小妾,非正室不嫁。
在这个时代,权大一级确实是压死人的,何况郑安两家也存在从亲关系,按宋律,没出五服之内的亲属都称有服,有服亲属是不可姻亲的,但这条律令显然没起多大作用,实际上近亲姻婚者却比比皆是
封建观念尤在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男婚女嫁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存在阶级差异的,那想也不用想的,就如郑皇后不许妹妹靖国夫人接近安敬一样,靖国夫人何等尊贵若相就一个七品知县的公子,岂不叫人笑死
而现在摆在安、高两家面前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对于完全没落的高家来说,如今和安七品结亲似有高攀之嫌,所以当安老夫人、郑氏向高母婉转的言说河间郑府提亲一事时,聪明的高母就知道安老夫人、郑氏的用意了,虽说高母心中为女儿心疼,却无力改变这一局面,又念及安老夫人对高家的照拂也就认命了。
今日更搭成了一致的认识,高母主动的提出莺美愿以妾室侍奉衙内,郑氏确也感动,对亲家母的通达明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安贞也是颇有感触,实因眼下确实倚仗着郑仕元,虽他也看出了高宠非是池中物,但这个世道,若没有人抬举你,想出人投地却是太难了,但在高宠心中却对这件事存有看法,耿耿不能释怀。
直到母亲亲口说出让妹妹以妾侍奉衙内的话时,高宠心中却惊起一片波澜,为此,他虽在座却不一言,安贞自是看出了高宠心中不喜,也许这次姻亲却可能造成安高两家再无法深融的隔阂,可眼下形势不饶人啊,徒呼奈何,非是郑仕元亲自派了人来提亲,安贞却不愿失了信义,为此他心中也是郁结难舒,甚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