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手。
而此时的杨再兴等于第二个高宠,他同样是天生的万人敌,双臂一晃便有千斤巨力,他所短缺的就是苦无明师,自修的枪法虽精妙,但遭遇呼延娇或高家兄妹这样的强手,他只有败北的命运,绝对改变不了。
之所以杨再兴与韩世忠关系亲近,是因为眼下也就韩世忠能胜他一筹,韩世忠是军旅中以战养战精练出的一身功夫,他虽不及杨再兴等人具有天生之神力,但也是猛不可挡的万人敌,尤其军略武谋更有一套。
自那日莺美说让杨再兴向呼延娇讨教之后,他便记下了,这两天却磨着小婶婶要去讨教,他是嗜武如狂,莺美对此也没法子,但自已所修功法与师姐又自不同,却不适合指点杨再兴,自已的剑法固为天下一绝,但走的是飘逸灵敏路子,剑与枪的特性不同,而以杨家枪法的灵敏妙用之处也不须再指点他什么了。
因功法不同,莺美所修内功是阴柔劲,而呼延娇所习的内功却是刚阳劲,又有极大反差,论经脉强度,刚阳劲却比阴柔劲更胜一筹,但缺点是不及阴柔劲更悠长耐战,若莺美与呼延娇硬拼力道的话肯定败给她,若她以巧制力,胜算自高于呼延娇,眼下莺美和呼延娇同遭遇瓶劲,不能再做寸进,圣母曾讲了八个字给她们: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然后就传了她们黄帝阴阳经,此经极尽男欢女爱之秘,其实却是让她们融阳而补阴,就差明说了让你们夫君帮着你们修练最后阶段吧,她俩全是七巧玲珑心思,焉有不明之理
实在是给杨再兴缠的没办法,莺美也只得传他一些以巧搏力的秘法,杨再兴也是举一反三的聪明脑袋,学起来奇快,莺美暗自喜欢他的高的悟性,只怕不出三几年,这杨满堂便能与哥哥一争长短了
自从与衙内重聚,莺美也不去什么太学了,本来就是混进去等他的,如今更给他早早的收归了,还去那里做什么一天混在男人堆里,就怕衙内误以自已是个水性扬花的性子,是以她坚决不去太学念书了。
当然,安敬不会这么想,以他对莺美个性的了解,打死他也不信莺美会是水性扬花、朝秦暮楚的荡性。
只是美人坚决的要表明心迹,自已也拗她不过,只得随了她,宅里不是还有个拗性子的杨再兴吗他也不肯入太学,虽然辜负了泾原经略相公折可求的美意,也是无可奈何的,他心中对朝廷肯定有怨气的。
不过安敬也不能天天堆在宅子里,6祭酒亲自放话收进来的补修学生,也不能太不给人家面子不是
眼见礼试临头了,诸学生三五聚起热烈讨论着今试诗赋的命题,安敬还悠闲至极的领着书僮玲珑逛太学院,他却思忖着看能不能在学院中再撞见些什么名人,只是名人没撞上,碰上了折家两个姐妹。
她两个本来是武舍学生,也不知为何跑来了内舍因有了上趟的事,双方也算是熟了,“见过衙内”
自知这衙内是名满河北的安衙内之后,二女自是存了敬意的,不说衙内还对折家遵正公极为的推崇呢。
“当不得两位姐姐如此礼遇,只闻姐姐们在武舍修学,为何在内舍撞见”安敬彬彬有礼,口中称着姐姐,确是二女都大过他,他才十九嘛,跟在身侧的玲珑可有些不乐意了,衙内就这点不好,姐姐也是乱叫的难道不知乱叫人家姐姐却是有意思的一种表现古来男女授受不亲一说很重,称姐实存了情意。
折月秀还好,她心中只念着她的杨满堂,也不把其它汉子放在眼里,虽也很敬佩安衙内,但那折月茹却是红了脸,自离了安宅院子,心里面便念着这个挑索自已揍人的衙内,刻下听他唤姐姐,心里更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古至今也便是如此,都说男容女貌,皮相直观确是第一个感觉,对奇丑如猪的长相肯定先反胃,说不以貌取人,也是要看丑者有何德何贤,无德无贤再无貌,那便真的腌臜了。
男人喜欢貌美如仙的女子,而女人同样喜欢英俊风流的俏郎,便是高莺美也得承认这一点,还有那比老虎更猛的呼延娇,都一个心思,至于真正交往中能不能合了脾性却是令一说,先得说容貌予人第一个好印象,金玉其表的人实多,但那是后一个问题了而眼下折月茹的娇羞也说明她留了安敬的好印象。
第八十五章折家双姝
用浔叫衙内得知,我与姐姐只是在内舍画院补修,不刀,只是心中喜欢罢了”。折月茹答道。
玲珑看不惯美艳女子在衙内面前骚姿弄,脸更拉长了,但经历了上回的事,她也不敢管衙内的事了。
在她看来,折月茹不该在衙内面前羞红了脸,这表明她心中对衙内有好印象,又说衙内替她出头,又赞她父亲折可适如何如何,人家闺女心里不喜欢才怪,,事实上古时女子思想都不复杂,而且也都大胆,但凡遇上心慕之郎,也便做番姿态给他看,不是呆头鸟的都能看得出来,有时一暗示情意的短诗也能捋走美女芳心,对爱的大胆追求和肤浅也是封建思想压迫下的产物,尤其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抬狂下这种心态十分迫切,但大多数女子不敢逾越,大婚前若与情郎芶合,更是家族的极大耻辱,会受到严厉责罚。
说起来双方私订终身也仅至于一些山盟海誓的说话,最终还要明媒正娶的,不然双方家里什么面子也没了,说起来折月茹也是名门之后,让她与人妾却是万万不能的,就象郑仕元要委屈自己七闺女给安敬做也是万万不能的,妻是“娶,的,妾却是“纳,来的,等同买的,在这时代实有天壤之别,不承认不行。
好多有情男女都因封建思想不能成为眷属,什么门当户对、男才女貌,高不成低不就的,说法诸多。
别看眼下折月茹有了些心意,但她心知“婚路漫长”荆棘满布,但衙内形象、气度却是自己心里喜欢的,只不晓得他有没有订亲固然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奈何非耍这般想有什么法子而自己都双十年华了,在母亲眼中亦是没人要的老闺女,愁的要命,每每言及姻亲之事,少不得先挨一顿好骂,她心中也愁苦。
仕贤楼一事之后,折月茹深思了几日,便定了主意,若安衙内肯许平妻位置给自己,便顺从了他。这些心底的秘密也不敢道与谁听,就是最亲的堂姐月秀面前也没有说,而以衙内的家势,也必早定了正亲吧。
可以说折月茹也是急了,她母亲也交待过了,准备派人去与种家说媒,实因种二衙内看上了折月茹。
而月茹心中却看不上有貌无德的种诬,他那人妄大自尊,目中无人,遇事又胆却算不得男人,想想自己要侍服这等一个金玉之表、败絮其中的胜攒汉子,心里实在不爽落,在这种形势下,她宁愿给自己心慕之郎为妾也可,但母亲那关势必难过,只有争取平妻地位或许能让母亲点头,而安衙内名震河东,也是优势,更是皇亲国戚,只怕母亲也会点头的,谁也想不到折月茹这表面粗扩如男儿的美女也有细腻心思。
安敬是什么人他表面上是十九岁的大青年,其实一颗心太老成了,经见的世面太大了,见过的人情世故太多了,只一眼就瞧出了折月茹面对自己流露娇羞之态的意义了,心下也是一叹,我莫非情孽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