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舟事。折腾的再厉害,外人也看不明白,就是想歪了也没有实据,折种子弟们就是这样,就算衙内亲口认了,他们也是除了震惊不敢完全相信的,何况是人家不认帐的情况下了,想归想,只能是依据种种形势在推论,但任谁也不敢肯定的说姓安的就是要造反了,种诬这么说,只是他的嫉妒心在作崇。
从去岁冬始,他趁衙内不在,向折月茹展开疯狂攻势,怎奈折月茹不稀罕看他,这小子不甘心,就在前不久听说衙内要回转建康了,他就知道再不抓紧机会动手,只怕永远没机会得到折月茹了,于是某夜喝醉了,窜去折月茹房间,欲意用强迫其就犯,哪知被折家两个姐妹差点给活活揍死,月茹还真是狠不起心来,必竟这男人是爱慕自己才失了理智如此下作的,但折月秀可不拿他当回事,按偷香的淫贼处理了,不是月茹拦着,她一剑削了种诬的脑袋,就是给月茹硬拉着,临完还劈裆踹了他一脚,差点没踹的废了。
就因为这个事,折种两家子弟们闹的挺不愉快的,韩世忠尤对种诬有看法,每次盯他时眼眸总是冷嗖嗖的,他是个粗武夫,忠义有肝胆,虽自卑身世配不上折月茹,但心里也隐藏着一个美丽的梦,如今这个梦叫种诬给亵渎了,他心里能好受吗但又碍于小种经略相公的颜面,这只得忍着,心下真是纠结的很。
衙内是极看重韩世忠的,说起来折种两家子弟这辈儿哪有个顶出色的至南宋时期,韩世忠混成四大名将时,折种两家早烟消云散了,折彦质还有一点“微,名,其它的一个也没露出头来,就是种师道死后种洌护棺返乡时遭遇了劫道的强人,种洌报了名号,又言棺中装着种帅,强贼皆知威名,跪拜道旁相送。
种家末代出色之辈就是种师道、种师中兄弟二人了,折家自折可适去后也基本完了,剩下个折可求。
偏偏这些人中,身份地位最微末的韩世忠最受衙内的青睐,他们也知韩世忠武勇过人,兼有谋略,上阵悍不畏死,忠勇无敌,只道是衙内有眼光,居然就看中了他,但也就这一点尤令折家姐妹两个心折。
“良臣兄,别来有日,你这一向无恙矣”衙内没有什么架子,论说他现在是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江南舟事的承务郎,协掌一路财赋及长江水道舟事大事,绝不是一般的小官,但与韩世忠说话却平易近人。
“当不得衙冉呼兄,弗良臣愧煞,俺只粗鄙武夫一个,却劳衙冉挂在心上,实叫某家惶恐
衙内又朝折种诸人一一问候。才伸手拍拍他的阔肩正色道:“我自负眼力不差,绝看不错人,你韩世忠日后成不了盖世名将,我安文恭只把项上这颗级取下来以示天下人这话说的太重了,众人皆惊。
但就是这一句话却把韩世忠的心归了,遍地都是怀才不遇的抱怨之辈,也不差韩世忠这一个的。能得衙内如此推崇。韩世忠感动的热泪盈眶,深望了一眼衙内,翻身就拜倒了,抱拳仰诚肯的道:“罢了,韩良臣荀且了大半载,回了西军又怕给折帅添祸事,衙内又如此知遇俺,望收留帐下,谋个小差事讨生”
“哈”好全忠肝义胆的韩良臣,和我要的好心眼,折帅怕祸事,你如何知我不怕祸事哈,”
韩世忠起了身,红脸膛更红了,尴尬的挠了挠头,直言不讳的道:“俺虽是粗人,却知衙内手眼通天
衙内又大笑一声,握拳捶了韩世忠胸口一记,笑骂道:“只道你这粗眉大眼的家伙没甚的心机,原来是头狡猾的狐狸,哈,”不过,我喜欢”。言至此他又拍了韩世忠肩头,叹道:“安家人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月秀月茹两姐妹在京中闯的那件祸事,掩盖的很严实,不说他们查不着,真便查着了,我安家人也替她们两个扛着,姓童的也好,姓蔡的也罢,本衙内只不尿他,能奈我何你寻我讨差事,我巴不得哦,算是挖了折帅的良将,再不周全他的子弟可说不过去了,就怕月茹父亲爬出来找我算帐,其非要命歹”
众人皆大笑起来,韩世忠对衙内真是服了,这等豪气有担当的男儿,世所罕见,不跟他走,天理不容。
折月茹给衙内打趣了,俏面绕了绯色,只含羞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但折月秀可是个急性子,她上前一步道:“衙内,我要寻你算帐,你那侄子杨再兴是个负心汉,走了趟辽国就拐了个妇人,却弃了我”
早在去辽国之前,衙内就和莺美州初了兴和折月秀的关系了,后来杨再兴安了河东也不。折月秀解释好,结果就吵闹了,听说折月秀还与耶律骨欲打了一场,这时候她又提起来,衙内也得有个说法。
“月秀,你与满堂的事我心里有数,只那个傻小子还没开窍,又顾忌几分薄面皮,没把你和骨欲的事处置妥当,我这个做叔叔的自当秉公处置,不论如何,他先惹了你,自须给你个交代,等他回来,我为你做主,总有个先来后到嘛,你两个若能和好如初,一夫人还是你的,他若不服,只管叫他来寻我说话”
三言两语就把折月秀天大的心事给解决了,一脸都红了,“衙内持公,月秀心服了,家兄为了我这事也给家中去了书信,弄的好些人皆知了,杨满堂若弃我不收,月秀亦无言荀且于世上,还好衙内为我做主。
“哈”那你是不是要改口了杨满堂可是叫我小叔叔的,你一口一个衙内,我听着不舒坦
折月秀俏脸更红,但极识趣的裣任做礼。“月秀这厢给小叔叔见礼了,还有一事要与小叔叔说,”
“直管道来”衙内对折月秀的性子很喜欢,这女子和霸王娇性子酷似,直爽的很,有啥就说啥。
“我和月茹两个女儿家,住在外头多有不便小叔叔家女眷多,又置内宅,方便的多,我两个想”
“嗯,扛事一桩,我内宅里多的是屋,随你们两个挑了住”衙内笑着应了,月茹的心思他也有数。
“卜还有一桩,借步说话”折月秀移开了步子,众人也只得闪开,衙内跟了过去,“说
折月秀开口前望了一眼月茹,月茹脸早红了,螓差一点栽到自己酥胸上去,一颗心跳的忤枰的。
“自京师太学院那件事起,月茹一颗心便系在小叔叔身上,家里又逼她找姑爷,前次兄长一便捎了书信回去,她自言此身只侍衙内,死也不嫁了,我家大伯母写了回书,气的痛骂了她,只言,至少争个平妻地位,如侍之以妾,折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我知小叔叔做难,但也怜她一番痴情,望叔叔善待”
其实莺美已和衙内说过这个事了,衙内心中也有考虑,与折家的姻亲,还是有利于将来展的,如令人家肯先下媒,又不争正室,自然是少了好多麻烦事,衙内当下点了点头,“都做的到,叫月茹安心便是”
“啊”月秀在这里谢替她谢谢小叔叔了,只可怜了我,日后要唤她做小婶婶了”折月秀苦笑。
那种诬见折月秀与衙内私语,以为是告他的状,但看着又不象。不多久折家两个姐妹就一起离开了。
他并不知晓折家兄妹暗中与家人书信来往把折月茹订了出去,但他能感觉出折家人对他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