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8(2 / 2)

庄叔转身看着烛光,过了一会才说道:“只因这十年以来,我已受够了相思之苦。每天夜里,我无数次看着门口,希望她会再回来,就像,就像她以前每次出门一样,我还能见到她。我无数次在夜里喊她的名字,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你能知道每一刻孤独的滋味么我把她留下的所有东西――一把梳子,一缕头发,都藏起来,但是依然挡不住对她的思念。”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低沉,又道:“每天天亮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傻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永远失去她了。心痛的无法动一动,是怎么样的痛苦所以我把伤心河的鱼都做成菜肴,因为我看不得他们成双成对,老天你还要怎么折磨我”

他身体一阵颤抖,似在极力控制自己,喘了几口气,才道:“如果没有离儿,我早已追随她而去;没有离儿,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是因为小庄离”唐周道。

“我已经失去了她,不能再失去离儿”

“所以”

“我只有杀了你,才能救离儿”庄叔依然没有回头,但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庄离,他怎么样了又是谁让你杀我”唐周叹了口气。

庄叔也叹了口气,忽然从算盘中抽出一尺长的细针来,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已到了桌旁,探身向唐周咽喉刺去。

他速度奇快,我简直没看清,也没有反应。失去内力之后,忽觉身体沉重,似乎大地的吸引力增强了很多。

忽然从桌子下面透出一段剑刃来,正刺在庄叔咽喉上庄叔脸上满是惊讶,一掠退后,鲜血冒出,有一些撒在他自己的青瓷碗中。酒被血一染,煞是触目惊心。

我站了起来,拿出枪,没有内力也不能束手待毙,却见庄叔靠着柜台,手捂着咽喉,瞪大了眼睛,道:“你”

唐周坐着没动,把剑放到了桌上,说道:“以庄叔的武功,不会听不到近在咫尺的马蹄声,更不会对推门而进的人没有察觉,庄叔的出神未免太夸大了些;伤心居的铁算盘是一件武器,不轻易拿出来的,今夜为何要摆在柜台上,其中藏有尖刺也瞒不了吧;庄叔太紧张了,连倒酒的手都不稳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若是许久不用武功,难免会对自己信心不足;还有,别离酒的香味我十年来从未忘记过,今夜的酒香更浓了,早听说别离散加在酒中可以让酒更香浓。”

庄叔身体颤抖一下,挣扎道:“但你喝了”

唐周伸出左臂,用右手在衣袖上拧了一下,衣袖上竟滴下酒来。原来她根本没喝,却假装以袖挡住,把酒都倒在了衣袖上。

唐周叹道:“所以我才借着叙说当年之事,再三询问庄叔有什么难解之事。庄叔的武功是很高的,我剑一出,便连自己也控制不了。”她脸上甚是歉疚,看了看那柄剑,又抬头问道:“小庄离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意,天意,我不能说”庄叔喃喃道。忽然踉跄到了门口,一手拉开门,跑了出去,朝天大叫道:“你若报仇,便去找你的仇人,我却不是你的仇人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尽力做了不管怎么样,你放了离儿”

他喊完,突然身体一震愣愣不动了,眼睛直直看着院中大树。此时一道闪电划过,我向外看去,只见树上用绳子吊着一个孩子,正是庄离伴随闪电,雷声咔嚓嚓响起,震人心魄。这情景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唐周飞掠出去,剑脱手而出,向绳子斩去。但那把剑还没碰到绳子,庄离已化光而去。庄叔身体僵硬,忽然对着天空像野兽般嘶吼一声,没能吼完,化光去了,只有这未完的吼声在空中不停回荡,悲惨异常。

风吹来,蜡烛灭了。伤心居的长明灯灭了。门外的两盏灯笼不知为何,也跟着灭了。黑夜里,说不出的诡异。

我急忙跑出屋子,却见唐周在大雨中一动不动。是谁有这么狠辣的心思有这么周密的安排很显然,唐周并没有告诉庄叔今夜要来伤心居,所以庄叔也装作不知道。又是谁告诉了庄叔,并事先用小庄离来要挟他此人怎么会事先知道唐周要来还有,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庄叔和唐周以前认识的

种种谜团,我理不出一丝线索。时有闪电,映着漫天雨点,屋檐上流下的雨早已连成了线。

唐周不知何时回到屋子里,点亮了蜡烛。我站在屋檐下走廊中。花飞雪胆子不小,一直呆在屋子里。一切似乎暂时平静了。这时黑夜里突然传来马嘶鸣声。这个黑夜还真是事多。

那匹马已进了院子,唐周迎了上去。马上坐着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白面无须,名字是马元义,等级42;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色倨傲冷峻,等级只有12,名字叫飘渺公。

来到近前,马元义先下了马,再把飘渺公扶了下来。飘渺公却被反绑着双手,嘴也被一团黑布堵住了。

“马总管一路辛苦。”唐周道。

“幸不辱命,请到机关圣手飘渺公”马元义似乎很是得意。

我听的暗暗心惊,游戏中有多种技艺,只是我从没想过要学习,是以不太关心。厨师是其中一种技艺,兵器铸造师、造船师、炼药师都是,机关师自然也是,按照技艺的等级,分为低手,庸手,高手,妙手,圣手。这个飘渺公难道到了机关师的最高级别――圣手了么

“先进屋。”唐周说道。

众人到了屋内。马元义看到我和花飞雪,愣了一下,道:“这两位是”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一张脸普通得很,看似没有出奇之处,但是他有一双精明的眼睛,这眼睛一动,就使整张脸也精神起来,若他的眼神深藏不露,很难让人注意到他;一身灰白色战衣也平淡无奇,唯有那根白色宽腰带似乎不俗。嗯,真是一条不错的腰带

唐周道:“都是志同道合之人。”边说边把堵着飘渺公嘴的黑布拿开了。

我拱手施礼。礼数还是不可缺的,刚才听唐周称呼他为“总管”,也不知是哪里的总管。花飞雪比我动作还快,她也是个为达目的,一心往上爬的主。马元义倒没露出不屑轻视之类的神色,也还了一礼。

“什么叫请,这分明是绑架绑架也没用,我早已退出江湖,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