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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凉风习习,天将晴未晴,我咳嗽未止,正在门前抚胸长叹。忽风中传来一股浓烈酒气。我不由心生奇怪,自开战以来,众军饮酒极少,便是大胜董卓之后,张角设宴,也未摆酒,此时何来这么浓烈的酒气

走出院落,一路寻去,却是自张梁院中传出。我未敢再看,转身回来。此必是张梁为张角不借与他兵,以酒浇愁。忽又想起同被押来的沈枪。想在巨鹿时候,他指挥若定,其时已有大将风度;待转战河南,立功甚多,威震敌胆,一度将他列在通缉榜第五的位置,想不到此时已成阶下囚。遂来到府内监牢之中,想探视一番。

查看一遍,并无沈枪在内,牢内众人多半是旧时曾作奸犯科之辈。待询问专管监牢官员,才得知沈枪等重大危险囚犯均关在下面地牢之中,层层设防。我要去探视,那名狱官倒未阻拦,我的军职在他之上,又是张角弟子,想来还是有些威望的。

到了地牢门口,未及进入,忽听里面一人说道:“沈大哥,你你真的再不理巧儿了么你看我一眼跟我说说话这些日子,我日夜惦念着你”

我命人打开牢门,下了台阶,却见卢巧儿所处牢室正与沈枪相对,两下伸出手,或能指尖相碰。张角把卢巧儿也当成危险敌人,关押在此。

牢门出口左右各有一盏油灯,灯光颇暗,但我一进来,卢巧儿已认了出来,大骂道:“灵雨零,奸贼,你杀害我父,不得好死,今世报不了仇,我必化成厉鬼,也要索你性命”

她一直关押在牢内,竟然也知道卢植被杀的事情,看来牢房的看守得换换了。

“好害怕”我故作害怕状,说道,“不过,看在沈将军面子上,我不妨多告诉你一点,你恨错人了,我只是奉命行事,想我一个小小的建功将军,怎么会紧盯着你父不放。再说,卢植已是获罪之身,亲手杀他的也不是我,你不去怪别人,反而对我恨之入骨,是何道理”

卢巧儿怒道:“任你花言巧辩,也无济于事在高台之上,你数次侮辱我,后又放火烧台,被我父杀的大败,你奸计不成,自然恨他了。待他获罪,你还不放过他,为了讨好张角,换取功名利禄,竟派人刺杀你既然做的出来,竟不敢承认可怜我父亲一生为国,落此下场,被奸人所害”说到此处,禁不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一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往往很难改变看法。在高台之上,她认为我“侮辱”她,谁侮辱她了,就算当时说了些气愤的话,也都是她挑起来的,她先惹我;后来也不是被卢植杀的大败,不分胜负而已,卢植还逃跑了;说卢植“一生为国”,为的也不是太平天国,既然敌对阵营,他死在黄巾军手中,也没什么冤枉的。没必要跟已经认定了这些事情的卢巧儿再辩论了,我也没那种耐心,淡淡道:“既然这样,我随时等你来报仇。”

第一百五十八章兵临城下

看卢巧儿身馅囹圄,楚楚可怜,我也不过多跟她计较。来到沈枪牢房之前,只见他面壁而坐,手脚仍被精铁锁链锁住,身穿囚衣,头发蓬乱。眼见昔日意气风发的一员大将变成如此模样,我心下暗叹,轻声道:“沈将军,在下有负当日所托。”

沈枪仍是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低沉着声音道:“灵将军何出此言。自起兵以来,屡立战功,已是天公将军最器重的人。沈枪在河南,常听人提及灵将军的大名。”

他这番话平淡之极,却含了莫大的讽刺。我心下难过,道:“将军蒙受不白之冤,在下一定找机会向大贤良师说明。”

“不必了,”沈枪低声说道,“她她做的事,和我亲自做的并无不同。况且,我本来就是诈降,正准备反戈一击。”

卢巧儿哭道:“不是的,你没这么想,你为何要这么说你见我已是死罪,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真傻都是我害了你”

我给她哭得心烦意乱,又见沈枪始终不肯谅解我,只得道:“将军多多保重,改日再来相探。”急转身出了牢门,卢巧儿犹痛哭不已。

转眼过了七八日,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劝说张角放了沈枪,但似乎最麻烦的还是沈枪自己不肯弃卢巧儿而独活。此时忽有消息传来,皇甫嵩率击败张梁之军,乘胜向广宗而来。

原来董卓败后,仅带数十骑南下逃到广平城。朝廷以董卓损兵折将,命皇甫嵩代之。皇甫嵩得朝廷补充兵员,又在广平收集一军,兵力达到七万人,更胜于前,势不可挡。在广宗城外十数里处安下大营,前来城下挑战。

广宗城中有黄巾nc士兵五万人,另外四万多人在吴城。玩家多在广宗城内。敌人势大,一时两城震动,人心惶惶。唯有张梁自以为报仇之机已到,急到张角处请战。张角说道:“敌人乘胜而来,士气正旺,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张梁再三请战,张角只是不准。张梁愤恨而退,却来到城墙之上。

皇甫嵩引两万军在城下叫阵,历经数次战斗,他的等级已到了75,却在城外高声大骂张角张梁“无胆匪类”。

张梁大怒,急奔下城,又回到张角处,恨声道:“敌人漫骂,如此可恨哥哥能忍,弟不能忍与弟一万人马,一定杀的皇甫嵩片甲不留”

张角道:“此是皇甫嵩诱敌之策,不可出战,出则必失须得广宗和吴城两处兵马互相配合,待敌人疲惫松懈之时,才能进兵。”

张梁急道:“待敌人稳住阵脚却再出战,已然迟了哥哥坚守不出,弟自领兵战之”

张角闻言,喝道:“人公将军不可鲁莽。”他此时已不称三弟,语气甚重,等同下了军令。张梁拂袖而退,未知听也不听。已而人报,张梁引本部一百骑兵出城迎战皇甫嵩去了。

张角吃了一惊,连忙对我说道:“皇甫嵩此来必有准备。城中兵力不足,我先率两万骑兵出城接应,敌住皇甫嵩。你立即召集在广宗的帮众,兵分两路,待两军混战之时,先派一军冲散皇甫嵩,接应黄巾军入城。如皇甫嵩另伏人马,你却将另一路军摇旗呐喊,并不接战,令敌人不敢轻举妄动,乘势退回城中。切记,切记”

我答应了,与赵一出府调派军队。张角说的轻松,其实危险重重,先不说第一路军必须全力以赴苦战,而第二路牵制之军,倘若皇甫嵩真的有伏兵,势必会冲上来,区区数万玩家,皇甫嵩岂会放在眼中。

此时我剑伤已无大碍,当下与赵一召集了十万骑兵。步兵就不用参战了,这一战能不能保命,就是看最后跑的快不快,步兵去了,只会送给皇甫嵩升级。时间无多,我与赵一、诸葛第一等人商量如此如此。

皇甫嵩见张梁出战,恐城中还有接应之兵,剑一挥,兵退五里,却引张梁来战。不大一会,张梁被重重包围,冲突不出,眼见毙命。危急时刻,张角引两万人马赶到,一阵混杀。张角数次亲自杀向皇甫嵩,但皇甫嵩深知张角张梁的武功,并不亲自上前挑战,只是指挥手下众兵反复冲击。官军等级和战斗力都远在黄巾军之上,人数相等,黄巾军苦战不能获胜,若不是张角亲自督战,已然溃败了。

战局僵持之际,鼓声大震,我派出的第一路六万骑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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