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怎么只派两个无阅历武功的人来监视呢他们死得很冤。”
李五面如死灰般,垂手答道:“弟子派来临视两个和尚的人的确都是南昌水舵中高手。
”
陶玉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李五道:“弟子不敢,只求陶香主法外施恩,恕弟子万死之罪。
陶玉突然一上步,擒住李五一只手腕,淡淡笑道:“饶了你原无不可,只是天龙帮森严帮规何在轻敌妄动,两个野和尚你就盯不住梢,还谈什么发号施令,情虽可悯,罪不可恕说着话,左手突出,直向李五”肩井灾”上点去。
杨梦寰见陶玉满脸笑容中突下辣手不觉心头一震,无暇思索,右手施一招“腕底翻云”,架住陶玉左手劝道:“这件事怪不得李舵主,也许那个行脚和尚有非常的本领要不然他们也截劫不了我师妹。”
金环二郎微微一笑,放了李五被握的一只手腕,道:“那我就看在杨兄面上,饶他一次。”
李五虽经金环二郎放了手腕但种色间余悸犹存垂手肃立,似乎对陶玉轻轻松松地放过他仍未全信。
金环二郎却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事,很细心地在两具无头尸体上察来看去。
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他才回过头对梦寰道:“杨兄的推想不错,两个野和尚确非庸手,他们点穴的手法,不但制住穴道血脉,而且还伤到筋骨,这就难怪本帮中弟子,连番吃两个秃驴的大亏了。”
说话间长江神蛟尤鸿飞也赶来店中,他查验过两个下属尸体之后,皱皱眉吩吩水蛇李五,把两个弟子尸体一并用棉被包起来抬走,这件事与人家悦来客栈无关,不准借故生非,找人麻烦。
水蛇李五,巴不得早点离开,听完话,立时亲自动手。包好了两具尸体,扛在肩上,躬身告退。
李正走后,尤鸿飞歉意地对梦寰道:“想不到对方竟是这等赖手,损伤了本帮两个弟子不算,又害得我们扑了个空。不过他们昨夜既住在此地,现在料也去不了多远,南昌四外八百里以内的本帮弟子,此刻大概都接到了通知,除非两个和尚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此外谅他们也难逃过本帮眼线,杨老弟尽管放心,快在午时,慢则今夜,定可有两个和尚的行踪报来。”
杨梦寰心中虽然很焦急,但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般,答道:“尤老前辈和陶兄,为追寻我师妹事,已尽到最大心力,杨梦寰已觉得内心不安,为此事损伤了贵帮中两个弟子,尤觉抱憾
尤鸿飞道:“陶香主、杨老弟,事情既已如此,急在善后以老朽之见,不如暂返船上,从长计议。”
三个人出来说来客栈,店门外早有两个青衣大汉牵着陶玉的赤云追风驹,恭候一侧。金环二郎接过马缥牵在手中,和梦寰并肩步行,尤鸿飞跟在两人身后直向江边赶去。
三个刚刚到达江边瞥见水蛇李五匆匆忙忙地迎过来他先对三个人见了礼,然后垂手对陶玉禀道:“弟子始才接得舵下兄弟报告,两个和尚行踪出现在南昌东北二十里的地方。”
陶玉剑届一扬,俏目中骤射出来两道冷电般的神光,注视着李五间道:“这消息没有错吗”
李五躬身答道:“弟子天大胆,也不敢欺骗香主。”
陶玉放下脸回头对尤鸿飞道:“尤总舵主由水路向北邀截,我和杨兄乘我赤云追风驹由陆路追赶。”
说毕,纵身跃上马背,转脸对梦寰招手道:“杨兄快请上马。”
杨梦寰看他一张粉也似的俊脸上,眨眼间,就有几个不同的表情,喜怒无常,变化莫测,但每次对自己讲话,却总是一副笑脸,心中暗忖:这人对我倒是不错,只是心地难于捉摸以后对他,还得小心。
他这里略一思索,陶玉已连声催请,梦寰只好一纵身,也跃上马背,坐在陶玉身后,他刚刚坐好,金环二郎已抖动缰绳,赤云追风驹一声长嘶,放蹄向前行去。
杨梦寰初乘宝驹,只觉得马快如飞隼出尘,两耳中呼呼风响,路旁的树木景物,闪电般向后倒去,不大工夫,已跑了廿多里。
金环二郎一勒马缰,收住赤云追风驹,回头时梦寰笑道:“两个野和尚如再往北走,必需要渡鄙阳湖,这成份可能不大,我想他们八成由此叉道转往西北,渡赣江过乐北,进入九岭山脉,因为他们既发觉有眼线盯上,必然要设法摆脱。不瞒杨兄说,江南一带水旱码头,大都有我们天龙帮中的弟子,两个和尚在南昌悦来店中玩那一套割眼线的手法,相当高明,这说明两个贼秃驴不但武功不错,而且江湖中的阅历经验也很丰富,自然不是初出道的人物,我想他们定然知道,要避开我们天龙帮中眼线,只有早些进入九岭山区。”
杨梦寰略一沉吟,答道:“小弟初涉江湖毫无经验,陶兄看着怎么办都好。”
陶玉笑道:“水蛇李五的报告如果没错,我推想两个野和尚,必然要进山区,我们仗赤云追风驹的脚程,在中午前就可以赶上他们,假如他们不走这条路,那就无法躲避开我们散布弟子的监视。”说完话,一带缰勒转马头,向西北方问追去。
正急奔中,忽听得金环二郎叫道:“果不出我所料,那两个和尚就在前面。”
梦寰视线,被坐在前面的陶工挡住,正想偏头看去,突感眼前一亮,金环二郎已腾身离鞍,黄衣飘风,突如一只穿云巧燕,一掠之势,直飞出三丈开外,落在道中。
陶玉在飞离马背时,已收住缰绳,他人离马鞍,赤云追风驹也同时缓了下来。杨梦寰放眼看去,只见陶王横身拦在路上,距他三尺左右,站着两个和尚,一个身材高大肩负禅枝,一个身材矮小,背插戒刀,两个人穿着一色的灰憎衣,腰中系着一条三尺宽窄、白麻编织的带子。
陶玉拦住两个和尚去路后,却对杨梦寰招着手笑道:“杨兄快些下来。”
梦寰纵下马背抢两步和陶玉并肩站着,细看两个和尚面貌,那身材高大的粗眉环眼,一张睑黑如锅底,长相十分凶恶;矮小的一个,面黄似蜡,骨瘦如柴,但两只老鼠眼中却神光隐现,一望即知,有着极深的内功火候。
两人神情都很镇静,井未被金环二郎跃下马背的快捷身法所震惊,四道眼神先把陶玉和梦寰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阵,又同时转脸望望那匹赤云追风驹,然后慢条斯理,说道:“两位施主,这匹马实在不错。”
陶玉剑后一扬,微笑答道:“怎么二位大师父有意思化我这匹马的缘吗”
那身材矮小的和尚,两声呵呵干笑道:“出家人行脚惯了,马虽不错,但和尚要它没有用,小施主的善心好意,贫僧师兄心领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