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听得十分怀疑,道:“你先说出那两件珍贵之物名字,让我斟酌,才能决定是否助你。”
那丑怪女人冷做一声轻笑,道:“助我与否,悉听尊便。哼我三手罗刹岂是求人相助之人”
朱若兰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不求我,难道我还非要帮你不成”说完,倏然转身,跃到另一个横生的松枝上,和三手罗刹相距约一丈左右。
两人遥相对坐,谁也不再开口,但却都在想着心事。
突然一阵朗朗大笑之声,由茅舍中随着夜风传来,朱若兰心头一动,忽然忆起方才三手罗刹之言,说那铁剑书生是个贪爱美色之人,霞琳娇艳如花,又无心机,如果他要对霞琳下手,只怕沈姑娘难逃魔掌想至此处,只惊得冷汗满身,两臂一分身前密茂松叶,一个仙鹤戏水,由七八丈高空中直泻而下。
直待快近地面,才倏然一个倒翻,双脚轻轻一点实地,紧接着腾跃而起,只一跃,已到了那茅舍后窗之处。
她心有所念,无暇多思,轻扬玉掌推开了一扇后窗,纵身一跃,穿窗而入。
暮然火光一闪,点燃了桌上松油火烛,只见那中年文士,傍案而立,面含微笑,手中火折子还未熄去。
朱若兰转脸向木榻望去,但见被乱枕横,哪里还有梦寰和霞琳的踪迹。
只见那中年文士,不慌不忙地熄去手中火折子,淡淡一笑,道:“姑娘好迅快的身法,不知令师是那位武林前辈。”
朱若兰骤看梦寰和霞琳失踪之时,确实吃惊不小,但略一怔神,反而沉住了气,冷笑一声,道:“你可是铁剑书生吗”
那中年文士呆了一呆,道:“不错,你你是谁”
朱若兰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师兄师妹到那里去了”边说边暗中运集功力,准备出手。
铁剑书生忽转镇静,朗朗一笑道:“他们暂被送往一处安全所在去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多心,我史天灏还不至于暗算一个伤势沉重之人和一个年轻轻的女孩子,你如不信,可随我去一看便知。”
朱若兰听他言词爽直,似非虚言,不觉心中犹豫起来,但一转念又想到了方才古松上三手罗刹之言,心中忖道:此人果然狡猾无比,虽是谎言,但说来娓娓动人,神态自然,毫无破绽,如非早得三手罗刹告知他的为人,只怕我也得跌入他的谋算之中。
铁剑书生似已看出朱若兰不信的神态。
微微一声叹息,道:“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今夜有事,也不敢答应留宿三位了”
他略一沉吟,接道:“我有一位盟兄,刚自山下赶来。据他说,我们昔年几个仇人业已访查出我们隐居之处,联袂来犯,今夜不到,明日中午之前,必可赶到此地那自然免不了一场惨烈的搏斗,令师兄伤势沉重,势难自顾,何况寻来此地的人,又多是昔年名噪一时的高手;有几个老魔头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身怀着奇毒无比的暗器,我为顾及到令师兄、师妹的安全:才把他们转移到一所隐密地方,免遭池鱼之殃,想不到引起姑娘误会。”
这番话人情人理,只听得朱若兰将信将疑,如非方才听了三手罗刹之言,她必然会请铁剑书生带她到梦寰。霞琳适居之处,一看究竟。
只因先听了三手罗刹的话,她心中已有成见,先人为主,是故,对铁剑书生一番合情合理之言,仍然不肯全信。冷笑一声,道:“哼什么昔年仇人寻来报复,尽都是连篇鬼话,你们隐居这卧虎岭,只不过是在监视两种武林异宝罢了”
铁剑书生脸色一变,突然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快说”
朱若兰一看铁剑书生神情,更是深信三手罗刹之言不虚,一耸秀发,冷冷答道:
“你不配问我姓名”
余言尚未出口,突间几声长啸,遥遥传来。
一阵微风飒飒,烛影摇颤复明,房中陡然多出了一个长衫老者。
朱若兰怒道:“好啊你们有多少人,最好能一齐出来。”
就是瞬息工夫,那长啸之声,已到了茅舍外面。
铁剑书生呼地一口气,吹熄烛光,房中骤然暗了下来。
朱若兰怕他借黑暗逃走,倏然向前欺进,左掌忽地劈出。
哪知他掌势刚刚击出,茅舍外已响起了一声断喝,一点寒星,破窗打入。
那铁剑书生停身的位置,后背正对窗口,朱若兰一掌劈出,铁剑书生闪身一让,向左横跨数尺,这暗器本是袭向铁剑书生后背,这一来,却直对朱若兰迎面打去。
这只是一刹那间,朱若兰来不及再追袭铁剑书生,易劈为抓,随手一抄,接住了飞来暗器。
但闻铁剑书生朗朗笑道:“好手法好手法”
余音随着他跃起的身子,向室外飞去,最后一句话落,人已到茅舍外面。
朱若兰纵身一掠,人也向室外窜去,那知刚到门口,一片金光,迎面袭到,暗器既无破空之声,施袭之人又无警告之言,若非是朱若兰,换一个人,非得受伤不可。
她本来是存心追袭铁剑书生,但见来人不分皂白,就连下辣手施袭,不禁心中有气。
第一次只在铁剑书生,情尚可原。但这一次却是明对自己下手,而且所用暗器又是歹毒绝伦的芙蓉金针,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暗运罡气护身,这种陡然发难,实在不易躲。
是以她在挥掌击落那袭来芙蓉金针后,不再追袭铁剑书生,静立一侧,袖手旁观。
只见六七尺外,并肩站着三个疾服劲装的大汉,手中早已横着兵刃,蓄势待发。
铁剑书生和那长袖老者,仍然是赤手空拳,静站夜色下,神定气闲。
来人年龄都已在四十以上,中间一人,双手分握着一对蜈蚣钩,夜色中闪起一片蓝光。一望即知,那兵刃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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