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海萍认为它已被自己整怕,也未放在心上,径推石门,进入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坐化石室。
他取出怀中的伪制归元秘笈,放入石案上玉盒中,然后带上石门,绕过反五行花树阵式,到了出洞之处。
抬头望去,不禁心头大骇,原来他入洞时垂下的一条长藤,已不知被什么兽类咬断,这两百丈深浅的地洞,四面光滑如镜,下半段又满生青苔,别说赵海萍眼下无能攀上,就是他再修为十年,只怕也不易飞跃出洞。
正感为难当儿,突觉一物触于左臂之上,转头望去,原来是那只巨鹤,不知何时已到了身侧。
他心一动,暗道:这巨鹤力大无穷,也许能载我出洞,何不骑上一试。
他心念转动之间,已自跨上鹤背,人刚坐好,念还未息,那巨鹤已长颈伸动,展翼而起。
只因那洞底太过狭窄,巨鹤双翼无法用上全力,是以飞行很慢,愈上洞口愈大,那巨鹤飞得也愈快。
蓦然日光耀目,山风拂面,待他发觉出了石洞,那巨鹤已高飞到百丈上空。
初时,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怕巨鹤越飞越高,跌下来非要摔个粉身碎骨不可,但片刻之后,恐惧之心完全消失,因为那巨鹤飞行虽快,但身于十分平稳,乘坐鹤背上,丝毫不觉簸动之苦
忽地一阵冷气拂面,眼前骤然一黑,如陷夜色之中,原来进入了一一片浓云之中。
大约有一顿饭工夫,日光忽地重现,回首望那片浓云,色灰如墨,闪光划空,雷声盈耳,想是那片浓云笼罩之下,正在下着大雨。
俯瞰万峰千山,闪电般向后倒逝,那巨鹤飞行之快,直似流矢离弦。
这时,赵海萍不但已无恐惧之心,反而觉着着十分好玩,心中暗自喜道:这乘鹤邀游,实是天下第一等快心乐事,怎生想个法儿,把这巨鹤收服才好。
忽地巨鹤双翼敛收,由那万丈高空中急涌而下,赵海萍心中一惊,右手一把抱紧鹤颈,暗道:要糟莫不是这巨鹤飞得力尽了由这等高空跌落下去,纵是铁打铜浇之人,也要跌个片片碎裂
他心中转念未息,忽觉那急泻之势一缓。
鹤翼平伸,轻飘飘落在一个绝峰之上。
赵海萍跳下鹤背,仔细一看,原来这巨鹤降落之处,正是白云峡上的耸云岩顶,心头大喜,急把怀中“藏真图”取了出来,找到天机真人和三音砷尼比武之处放好,再看那巨鹤之时,昂首挺立,红冠在臼光照射之下,鲜艳耀目,不但毫无困倦之态,而且不时张翼转头,似欲振翼再飞。
赵海萍看得心中喜爱之极,奔到巨鹤身侧,手拂鹤羽,那月鹤忽地伏地长鸣,偎依在他怀中。但苦于不懂驯鹤之法,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突然,他目光触到那巨鹤长颈之下,挂着一节竹筒,立时伸手取过。那竹筒不过二寸多长,大指粗细。他这时功力何等深厚,双指微一用力,那竹筒已应手而碎。
只见那竹筒之内,藏着一片白绢,赵海萍展开白绢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巨鹤玄玉,千年神物,性已通灵,力降龙虎,留赠新主,万望善顾。
下面属名天机真人留赠与有缘获取归元秘笈新生主,绢上并记有驯鹤之法。
赵海萍收服了灵鹤之后,心中高兴至极,每日练武过后,总要骑在那大鹤背上,飞游一阵。
这日,他忽然想起了往昔之事,暗道:我离开北京,转眼间十几年了,不知昔年的旧友是否都还健在
这灵鹤玄玉飞行迅速,日行数千里,我何不乘鹤回到京中一游,一则探望锦衣卫队中几位旧友,二则也可便看看翠蝶怎么样
他本是胸无城府之人,想到了立刻就作,当天夜中就乘鹤北上。
要知灵鹤玄玉,乃千年以上神物,不但飞行迅快,而且续飞之力,异常强大,这遥遥万里的行程之间,只经过一次休息,在第二天初更过后,已然到了北京。
这时,他已懂驯鹤之法,降落之后,立时遣鹤游飞在高空之中,自己却径往皇宫奔去。
深宫内苑,虽然深远宏大,但他昔年出入记忆犹新,是以仍可辨认出道路。他生性虽非愚蠢,但因心狂爱武功,致养成了除武功之外,什么事都不喜用心去想的怪僻。他已十余年未履深宫之内,也不想这十年之内会有好多变化,仍然和往昔一般,明目张胆地向里面闯去。
突然间,暗影中响起了两声怒叱道:“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竞敢在深夜之中擅闯深宫”随着那两声喝叱,一点寒星挟着划空尖风打到。
赵海萍随手一抄,接着偷袭而来的一枚银梭,笑道:“你是什么人,敢对我施放暗器,当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他骤然间回到了十年前的旧地,往事泛涌心头,还以为自己是十年前的身份,皇帝的贴身侍卫,是以在接得施袭之人银梭后,冲口反问了人家一句。但闻一阵飒然风动,暗影中跃出来两个劲装握刀的锦衣卫士。
两个人四双眼睛,一齐盯在赵海萍身上打量了一阵,不禁皱起了眉头。
原来赵海萍在白云峡一住十年,全神集中在练武之上,早已把整容穿衣之事忘去,弄得衣衫破损不堪,仅可勉强遮住身体,发长数尺,乱须满腮,除了一双眼睛中,可见炯炯神光之外,耳、鼻、口尽被乱发掩住。
但闻左道握刀一人,冷笑一声,道:“哪来疯癫之人”,左手疾伸,抓住刀背,右手呼地一掌拍出,但闻一声闷哼,那人便仰身栽倒。
右面一人见同伴一交手间,就被击倒在地,心中又惊又怒,再喝一声,抡刀拦腰斩去。赵海萍双肩一晃,不退反进,一举步,已欺到那人身侧,右掌一挥,劈脸打去。
在他心想,只不过打他一个耳光好玩,可是他忘了此刻他功力是何等深厚,但闻砰的声,那人脑袋应手而碎,连哼也未哼一声,就横尸地上。
他似是想不到这轻轻一掌,就把人脑袋震碎,不觉呆了一呆,回首再看左面一人,早已气绝多时,满脸都是鲜血,原来那人吃他一掌,震得五腑离位,七窍涌血而死。
他望着两人尸体,心中突然袭上来一阵恐惧之感,暗道:我击毙锦衣卫士,何殊杀官造反,如果被查了出来,那可是株连儿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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