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堇容应了一声,他看得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杜堇容从来不认为小事不重要,从细枝末节中就可以推测出一个人的行动轨迹。手上这份奏折就是御史大人王友志的请罪折子,身为御史言官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大罪也,遂上表请罪,欲辞官归乡。“陛下,王大人上折请罪,自请辞官归乡。”
“哦,哦。”赵恒煦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
“陛下您同意王大人辞官王大人虽然教子不严,但为官清正,是朝廷的肱股之臣,这样的臣子辞官归乡恐会寒了百官的心呐”杜堇容不同意赵恒煦的观点,身为陛边的臣子他有责任提醒陛下,“陛下,王大人在教导孩子上其实挺严格的,会养成王小公子这般的性子,是有原因的。”
“哦哦。”赵恒煦痴迷的看着神采飞扬的杜堇容,其实杜堇容并不是一直冷清寡淡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在杜堇容工作的时候,那一丝不苟的严谨,如此的迷人飞扬。
杜堇容抿了抿唇,对赵恒煦敷衍的态度他有些不满,要是以前杜堇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表情,但现在他真的慢慢放开了自己。“陛下,王大人早年有一子,但那孩子在七岁的时候感染风寒不幸夭折,现在的小公子是王大人近不惑之年才有的,全家上下宝贝非常,王大人有心教子也因为家人的阻拦而屡屡失败。况且王小公子品性并不坏,象征性的惩罚一下王大人就好了,陛下您认为呢”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的清楚的”赵恒煦撑着下巴问道。
看了眼赵恒煦的脸上是真的有好奇,而不是不满后,杜堇容才说道:“禀陛下,属下近几个月仔细研读过密卫收集来的信息,对京中情况有几分了解。”
“堇容无须和我这般客气,唉,堇容始终喊着陛下,自称属下,我心中难受。”赵恒煦沮丧的叹气,“王大人罚俸一年,必须严加管教儿子,王寿山如有再犯,就送去边疆服劳役。”
“好的,陛下。”声音轻轻的落下,杜堇容看着写满字的纸业,有些不知所措,除了陛下,他真的不知道要称呼赵恒煦什么。难道像以前那般称呼主公,王爷吗
“唉,堇容喊我名字啊,赵恒煦,恒煦,或者煦。”赵恒煦逗弄着杜堇容,看着他不知所措,心中洋溢着笑意,堇容这人习惯了顺从和退缩,有时候就要逼一逼才好。
杜堇容张张口,始终喊不出来。
两个人刚刚了解了彼此的心意,虽然没有说破,但都愿意和彼此共度一生,那么生活中适当的改变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杜堇容已经习惯了赵恒煦作为自己的上位者,平等的对待他,始终让杜堇容不习惯。
两个人之间淡淡的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改变在慢慢的开始,福宁殿上下只要机灵些的都有擦觉,不说本身就对杜堇容十分好的采薇等人,就是另外的小宫女小太监在伺候杜堇容是也越加的用心。
福宁殿靠近主殿的兰台阁有浴池,建造精美,让人分外享受,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大,赵恒煦闷闷的想,好不容易将杜堇容弄到这儿来沐浴,却只能远远的隔着水雾看着朦胧的背影,这是一种挠心挠肺的折磨。
29、第二十九章
水雾朦胧,在眼底、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盈,如同江南烟雨一般,那么安静、那么的飘远,忽然烟雨中多了一抹亮丽,美丽的蔷薇花,骄傲、艳丽,每一瓣花瓣上都沾上了晶莹的水滴。
赵恒煦的眼睛深沉明亮,掩藏着浓浓的掠夺和怜惜。小心的把唇放在杜堇容的后颈上,近乎虔诚的亲吻着,这个吻轻柔、细腻,有着浓浓的珍惜。
双手绕到杜堇容的身前,微阖的眼睛、挺翘的鼻子、饱满的双唇,一不留神,一根手指溜进了微张的嘴里,触摸到里面润滑的舌头,那么的柔软。
在水雾中杜堇容的脸涨得通红,微阖的双眼中带上了迷茫,不自觉的张开嘴,一不留神就让那根作怪的手指滑入到口里,舌头下意识的躲避着外来者,却忍不住的去亲近,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触碰了一下,害怕的猛然缩回,像只害羞的小兽,却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一次的伸出头来,带着警惕靠近外来者。外来者并没有动作,他只是那么的待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小兽的靠近。
赵恒煦执着着一个地方的吻着,时而轻柔、时而猛烈,时而缠绵、时而疯狂,舔舐着、啃咬着,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仿佛要将这个痕迹深深的烙印在杜堇容的身上,宣誓自己的主权。
被重点照顾的皮肤变得敏感,一个轻柔的吻也带来了酥麻的刺激,“嗯。”嘴中不自觉的流泻出一声呻吟,贝齿轻咬,在嘴中的外来者上印上了小小的牙印,外来者一动,带动着好不容易靠近他的小兽也一同舞动了起来,口齿间溢出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都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逗弄够了,手指依依不舍的离开,裹挟着津液的手指在烛光下泛着水色,尽显淫靡,杜堇容脸一红,身子一动就想离开赵恒煦的怀抱。赵恒煦放在杜堇容腰侧的手轻轻一带,将杜堇容牢牢的钳制在自己怀中,两条长腿打开,牢牢的守住小小的领地,不让唯一的猎物杜堇容有丝毫离开的机会。
“我问过白芷了,现在可以做。”赵恒煦终于换了地方,吻流连在杜堇容的肩膀上,绵密的吻一点一点的落下,在吻的间隙偷空的说了一句,声音粘稠的带着情欲,满满的都是占有。“对你身体好。”
赵恒煦开放了藏书阁对白芷的限制,让白芷能够看到更多的关于遗族的书,上古遗族,传说是女娲造人时最贴近神的民族,男女皆可育,男子在怀胎的时候经常欢爱,有利于夫夫之间的感情培养,也有利于生育。就连杜堇容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胎生子,赵恒煦能够知道也是上辈子在藏书阁无意中找到的,那个时候杜堇容已经没了,他只能一个人捧着书在布满灰尘的藏书阁一角沉闷的流泪。
杜堇容轻咬下唇,身体已经不允许他思考,欲望充斥进大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如此敏感,只是赵恒煦的吻、只是他手指无规律的作乱,就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拼命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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