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品做起,前途会很好。”贾政轻轻的把路不群的分析说给艾若听。
他此时说起,其实是有点苦恼的。他很不喜欢靠父亲,可是没有父亲,自己哪一点比路不群强凭什么路不群考不上,自己却能平步青云除了路不群有些不羁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他没个好爹吧若是路不群也出身公侯之府,他那就不叫不羁了,而叫名士风范。
所以这世上的事,本就没有公平的,说什么不跟寒门争那一席之地,能争的,谁又不会去争。不过是让自己好过一点,表明不屑之意罢了,他们生下来就比寒门领跑n多里地吧
“你想做官吗”这个艾若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没想到路不群会这么直接告诉贾政,有点不忍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路,每一步都是靠的自己,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结果却告诉他,笨家伙,只要你智商正常,你根本就不用这么努力的。你的路,你爹给你铺好了。是个人都会觉得这话难听吧但路不群说了,也许也不是坏事,至少贾政此时看起来,没白天那么傻乎乎的,显然,他开始改变了。
“你不想让我做官不是想免税吗”贾政侧身与她面对,目光闪闪。
“其实我很怕烦的,你是不知道,我跟那些贵妇人应酬,很烦,很烦。我想在家里看看书,养养孩子。有空去游山玩水,我希望珠儿有一颗很豁达的心。别跟宁府的敬大伯一样,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可是我又希望瑗儿能嫁得好。你地位高点,家世好点,瑗儿的选择也多一点。看看姑奶奶结个亲,都快结成仇了。你呢,其实心眼也太实,就算有路先生帮忙,其实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万一他不在,咱们怎么办”艾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真的说的是大实话,无论在哪朝哪代,做事不累,跟人接触累。所以她觉得,每天应酬贾母都已经很烦了,将来还要应酬各级官太太,这还是她人生的必经之路。让她死了算了。不过也是,死那么容易,她也不会来这儿了。所以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用手枕着头,努力想着,以贾政的性格,他能干啥
工部一定不成,书里可说了,他在工部二十年,一级都没升过。显然那工作不适合他;他喜欢养清客,喜欢跟读书人聊天,做学问,也许做身份贵重的清流不错。学政这种事就不用了,责任太大。但是做个清贵的翰林,修修书,或者干脆去国子监教教书,去兰台寺也不错,兰台寺一说是御史台,但其实兰台寺正确的名声是国家图书馆,管理全国的典籍,收录,整理,多么有意义,又不会让人妒忌,惹上官非的工作啊
“你说有没有,只作学问,不问朝事的地方像国子监,你教书应该可以,你读书刻苦,又是凭本事考的功名,也不想靠着老爷要高官厚禄,大哥老老实实的办差,你呢安安分分的教书,外头的事,咱们不管成吗”艾若认真的看着贾政说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若说多了,凭白让贾政怀疑,于是只说了教书这一个方向,反正自己现在也习惯了,指一个大方向,到时,贾政同学会按需要微调,最后找出最好的一条路,这点上,他还是挺机灵的。
她是真的在跟贾政商量,这是她到了这个地方,第一次,把贾政当成她的丈夫、她的依靠,在商量着。
“只怕我学问不够。”贾政有点羞涩,但是他还是挺高兴,在妻子眼中,原来自己其实还是有挺多优点的。
“你还这么年轻,学问本就是日积月累,去了翰林院,那里都是学问人,好好跟人学学,不图着经世之才,就奔着做学问去,我想你还是能行的。”艾若认真的想想,觉得贾政也许才思不够敏捷,但刻苦是有的。缺的是不开窍,现在他也算是开窍了,有明白人指点,只要确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他绝对不会再重回红楼里那个蠢人之路。
“我们这样的家世,其实挺难的。也许做学问最好。”贾政点头,但看看艾若,有点为难啊,“但做学问,就是清流,俸禄可能养不起家。”
“咱们家四菜一汤,你一定养得起。”艾若笑了,觉得此时贾政竟然想到,他要养家,这让艾若很是高兴。至少这位终于有了责任感,他要养家,他要对妻儿负责的。她也不告诉他,家不用他来养,她要鼓励这种责任感继续发扬光大。
贾政也笑了,第一次,他看到艾若这样安心的笑容,他竟然也一下安心起来,轻轻的握住了艾若的手。四菜一汤,平凡人家的日子,于是他就可以安心的做学问,做让子女,妻子都安心仰望的人
艾若没有挣脱,两人都没再进一步,可能是觉得这一刻,也许就这样就很好了。
贾政闭上眼,艾若也慢慢的闭上了眼。
这一夜,艾若无梦,早上醒来时,贾政已经不在了,轻轻的摸摸外面的被子,还有余温,显是才起的。
“谁在外头。”艾若叫了一声。
很快,吉祥进来,打开帐子,一脸甜甜的笑意,“奶奶歇得可好”
“爷呢”
“在院里跟珠大爷玩呢,珠大爷今儿醒得早,爷怕惊了奶奶的好梦,便陪他出去了。”
“珠儿进来过”
“是,奶奶难得睡得沉,爷赶忙让人抱出去了。”吉祥脆声说道。
艾若抚额,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听见,看来真的睡得有些沉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沉了。只是因为此时觉得有人可依靠了
97成为职业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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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成为职业女性
每年回国度假,她都会去看当初说自杀就无法上天堂的那位牧师,其实她也知道,牧师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她真的上天堂去找丈夫和女儿,而是让她学会放手。
牧师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如果想让天上的亲人无牵挂的离开,就得放下。她却不肯,她要他们等她。牧师那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她一个风筝。
她明白牧师的话,丈夫和女儿就是那风筝,她不放,他们就不会走,可是有时就算她不放又如何,风筝的本性就是要想尽一切方法飞走。因为那才是它的宿命。
gu903();所以她一直不放,她心心念念不肯放手,于是梦中都不肯放开。于是她永远无法闭上眼睡觉。她怕风筝会飞走,她再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