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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衣山尽 2334 字 2023-10-05

别的妙处。”秦关笑着说。

“哦,又有什么妙处”孙淡倒觉得奇怪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月这才走上前来,从背后解下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研钵,抓起一颗珍珠就捣碎了。

见如此上好的一颗珠子就这么被捣成粉末,所有人都轻轻地抽了一口冷气。

秦关道:“听说贵夫人自来京城之后,因水土不服,气色不好。朱指挥听说用上好珍珠粉末调上蜂蜜服下,有安神、清热、解毒的作用,恰好手上有四颗这样的珠子,便让我们给你送过来了。”

说完,便手脚麻利地将珍珠粉、牛奶、蜂蜜调在一起,恭敬地放在孙淡面前:“还请淡老爷把夫人请来。不知夫人在不在”

孙淡也听说过常服珍珠粉对人有好处:“朱指挥有心了,如此,倒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枝娘,过来吧。”

听到孙淡叫自己,站在那边侍侯着的枝娘这才“啊”一声:“就来,就来。”

“这位就是夫人”秦关和韩月没想到那个身着粗布衣裳,看起来像下人一样的女子竟然是孙淡的妻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看来,孙淡如此受朱指挥的看重,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妻凭夫贵,孙淡的老婆在孙府的地位也应极高。

可没想到孙府竟然拿人家当下人使,当真是咄咄怪事。

家中有如此人物不重视,反如此刻薄,看来,孙鹤年这人气量才具真得不怎么样,难怪以堂堂会昌侯之尊敬,才做了一户部一个小小的五品郎官。

秦关说话刻薄,看了孙鹤年一眼,忍不住冷笑:“孙家好家风,真是等级森严,比我们北衙的谱还大。”

孙鹤年面上青气一闪,强自压下了胸中的怒气。

孙淡笑眯眯地端起那杯珍珠奶递给枝娘子让她服下之后,才温和地问:“滋味如何“

枝娘有些不好意思:“味道怪怪的,的味道让我有点头晕。“

孙淡笑起来了,连秦关也笑着说了声好:“夫人不用担心,这是一个没满月的月母子那里挤来的,最只补人。好了,既然夫人赏赐面服了这剂补药,我们也好回去交差了,告辞”

言毕,一众锦衣卫扬长而去。

孙淡若有所思地看着秦关等人的背影,心中却有些警惕。自上次北衙探狱之后,他不想招惹锦衣卫,已经很长时间没同他们接触了。大过年的,朱寰却派人过来给自己拜年,难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跋扈”孙鹤年看秦关等人离去,这才恼怒地一拍桌子:“孙淡你过来。”

第一百四十章又有人来,也有人去

孙鹤年这一声含怒而发。震得大堂里嗡嗡着响。

看到刚才一幕,厅中众人都很震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看似穷困潦倒的,仅凭一手好文章混饭吃的孙淡,竟然能得锦衣卫看重,又视金钱如粪土。羡慕者有之,但妒忌者更多。

孙鹤年这一发怒,大家这才想起,无论怎么说,孙淡名义上还是孙家小辈,依旧要受到家法族规的管束。看样子,今天这个年夜饭孙鹤年吃得很不痛快,有心要给孙淡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便有人心中暗自高兴,想看到今天大出风头的孙淡吃亏。

但说来也奇怪,最恨孙淡的刘夫人却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孙淡因为心中奇怪,也不知道朱寰究竟找自己做什么,心有所思,到没觉察出孙鹤年的有什么不对。就走过去。微一施礼:“在。”

孙鹤年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道:“孙淡,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这群北衙的人的,又是怎么认识朱大人的”

孙淡也不隐瞒,照实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然后道:“因为我恩师被关在诏狱里,孙淡心中系李先生安危,这才上下使钱,同北衙的人混得熟了。”

“住口”孙鹤年怒喝一声:“朱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瞧得起你手头那点银子,你有多少钱,也能打通锦衣卫的关节且,北衙诏狱重地,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秀才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其中必有隐情,快快从实招来。”

孙淡刚才因为想着心事,没注意到孙鹤年的表情,听他这么一声怒喝,心中却有些不快。

想我孙淡虽然是个穷秀才,可好歹也是京城商界的一个人物。平日接触的都是核心要害部门的部堂,孙鹤年这个态度还真让人不适应的。

这个时候,孙淡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不过是孙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又没有官身。

这还真是让人无奈啊

孙淡也不畏惧,苦笑一声,摊手道:“好叫鹤年公知道,孙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到北衙,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却不想就那么进去了,还见着了朱寰大人。”

这件事情牵扯甚广,若真要一一同孙鹤年说得分明,只怕连正德皇帝也要暴露出来。孙淡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么干。大堂里这么多人,若照实了说,只怕没一天,孙淡每日出入皇宫的事就会在整个北京城传开了。到时候,不但孙淡再见不着正德,只怕那朱寰得了旨意,一翻脸,孙淡自己得先赔进去。

孙鹤年又是一声怒喝:“孙淡,当初我让你去国子监是叫你静心读书,你却不务正业,以至于荒废了学业。锦衣卫是那么好惹的,你现在倒好,反将他们引进门来了”

孙淡心中摇头,什么静心读书,国子监都没教师了。还读什么书。你孙鹤年刚才吃了秦关他们的鳖,又不想在孙家子弟面前失了面子,这才在我面前发威,哎,何必呢

正在再解释,又有一个孙府的家丁急冲冲地跑来:“二老爷,二老爷。”

孙鹤年被那家丁打算了话头,心中极为不悦,眉毛一扬,沉声问:“又怎么了”

家丁见二老爷不高兴,心中也打了个突,战战兢兢地说:“刚才有人递了张片子过来,说求见孙淡公子。”

“孙淡公子,孙淡公子”孙鹤年不住冷笑,接过片子一看,上面也没落名字,就随手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你去对他说,这里是会昌侯府,没有什么孙淡公子。”

“是。”

下人飞快地跑出去了。

经他这么一打岔,孙鹤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孙淡也站在那里。

一时冷了场,满屋只剩下众人清晰的呼吸声。

过不了半天,那个下人有急冲冲地跑回来,脸上还带着红肿:“二老爷,二老爷”

孙鹤年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不是让你把那个客人打发掉吗,怎么又回来了”

下人一脸哭丧:“二老爷,那些人好蛮横,我出去让他们回去。话还没说完就吃了一记耳光,抽得小人鼻血都流出来了。然后,那群人就闯了进来。他们一个个凶狠得紧,守门的几个伙计上去阻拦,都被打倒在地上。小人也是见机得快,这才跑来报信。”

“大胆,我侯府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进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夫人怒道:“快去应天府衙门报官,让他们派人过来缉拿盗贼。”

gu903();孙鹤年心中有些颓废,也觉得奇怪。今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什么人都朝侯府里冲,难道这京城就没有王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