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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衣山尽 2383 字 2023-10-05

吗,你我年纪都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不能同房,更别说其他女人了。”孙淡打了个哈欠:“累了,不想说话。我这段时间都会呆在家,什么地方也不去,有话以后再说吧。”

枝娘听丈夫说有一段时间不会外出,心中欢喜,忙服侍孙淡上床安歇。等她刚将孙淡的外衣脱掉,就丈夫已发出轻轻的鼾声。

枝娘忙轻手轻脚地给孙淡盖上被子,这才脱衣上床,缩在孙淡的脚边睡了。

这一觉睡觉得舒服,首先,炕烧得很热,暖和得让人想起现代的电热毯子。其次,枝娘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自己脚边,让孙淡觉得一阵安心,一阵舒畅,甚至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当然。这只小猫前凸后翘,个头虽然不高,却性感热辣,让孙淡几乎把持不住。

他伸出脚去碰了碰她饱满的胸脯,正要采取进一步的动作。枝娘正睡得神思朦胧,嘟囔一声,就翻了下身,避开这只讨厌的魔脚。

孙淡这不忍心叫醒她,这才将脚收回。

好不容易把胸中那团欲火压住,毕竟是少年人,贪睡,刚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孙淡又迷瞪了过去。

正要陷入深沉的睡眠当中,一团湿淋淋热烘烘的东西突然盖在自己脸上。

孙淡大吃一惊,猛地坐起来,大喝一声:“干什么”

眼前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年纪大约十二三岁,手中正捧着一张热毛巾。听到孙淡这一声大喝,小丫头显然被吓住了,连声告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听人说,每天都要送热水和热毛巾进屋服侍主子和主母起床的,就就”

孙淡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恼火,看老这个小丫头也是刚买来不久,没经过任何职业培训就送到自己这里来了。道听途说,一大早就毛手毛脚地跑进房中来给自己洗脸。

本质上来说,孙淡还是一个大好人,他也不忍心责怪这个初中生一样的小瘰疬,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紧张,道:“出去吧,以后也不用进来,我们醒了自己会去洗脸漱口的。”

话还没有说完,屋中动静已经将外面的下人们给惊动了,只听得一声门响,一条清丽修长的身影就冲了进来,抬手就给了那个小丫头一记耳光:“豆荚你这个小蹄子,没事朝老爷房里乱闯什么,当这里是你家啊,不懂规矩。”

这一记耳光抽得响亮,那小丫头被打愣了,眼眶里全是泪花,呆了片刻,才连声叫饶:“汀兰姐姐饶命,汀兰姐姐饶命。”

孙淡也吓了一跳,抬头朝这个叫汀兰的贴身丫鬟看去,更是吓得汗水都下来了:“你你你你”这个叫汀兰的分明就是素芬啊

素芬,也就是现在孙淡府上一众丫头小子的头汀兰,好象不认识孙淡的样子,微一施礼:“汀兰见过老爷,见过夫人。”

孙淡彻底石化了,只坐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中这么大响动,终于将枝娘惊醒了。她揉了柔眼睛,慌忙起床,一把拉住那个叫豆荚的小丫头,有伸出袖子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别哭,别哭,多大点事情啊。你这个孩子,大老远从天津位过来,背井离乡也怪可怜的。”

说完,她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汀兰,用商量的口气对汀兰道:“汀兰,你也不要怪她。她年纪小,不懂事。”

汀兰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淡淡道:“夫人心肠软,下人们心中自然感激。可你若饶了她,就是害了她。淡老爷财雄势大,将来必然会飞黄腾达的。若由着宅中的下人胡闹,传了出去,只怕要扫了老爷的面子,反让外人笑话我孙府是个没有规矩的地方。”

“这样啊可是豆荚才多大点孩子,至于吗”

汀兰神色恬淡地扫了枝娘刚才睡过的那个地方,道:“夫人心肠那是一等一好的,可是”

孙淡终于忍不住一拍床沿:“素汀兰,怎么,夫人说的话你也不听。烦死了,一大早就过来吵,都给我出去以后只要我睡觉,任何人不许进屋。”

汀兰又一施礼:“既然老爷不愿处罚豆荚,汀兰照办就是了。我这就出去。”她转头扫了豆荚一眼,说来也怪,被她晶莹的目光盯了一眼,豆荚竟然有些发抖。

汀兰:“我也不处罚你,你这个月份减半。”

看着汀兰的背影,孙淡只想骂娘:这个素芬也是苦人家出身,如今做了大丫鬟,使起人来怎么比剥削阶级还厉害

正在这个时候,院中有一个小子来报:“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毕老爷府上的。“

“毕云那边这么早就有消息了”孙淡心中奇怪。

第一百五十章平氏钱票开业

来人显然是东厂的番子,他那张不见阳光的苍白的脸色,那双骄横的眼睛、光秃秃的下巴和脚上的黑色官靴已经将他的特殊身份暴露无疑。

孙淡一看心中就有些不满,这个毕云是怎么调教手下的,怎么弄了这种长相奇特的人来做事。但是,一想到毕云以前不过是负责宫中家具的木匠,孙淡也就理解了。东厂以前一直由正德的干儿子,大太监钱宁掌管。钱宁失势之后,东厂也处于无人过问的混乱局面。正如孙淡昨天同毕云所说,他和毕云如此节制厂卫和南北衙,不过是权宜之计。打击江华王的差事一搞定,这两大特务机关还是要交还给皇帝的。

无所作为,比有所作为更加妥当。

因此,毕云大概也抱着一个放任自流的心思,也不怎么过问这两大特务系统的事务,反正皇帝在里面也安插了自己的眼线,真遇大事也轮不到孙、毕二人做主。

东厂之人大多桀骜不驯,孙淡和毕云得了皇帝的旨意,眼前这个番子神情虽然骄横,可一想到孙淡同皇帝的特殊关系,神情却很恭敬。

他走进孙淡的书房,拱了拱手,用刻板的声音道:“毕公公让我来回话,昨天晚上,据我东厂埋伏在武定侯府中的眼线来报。郭曾昨天得了三两银子的月份,当天晚上就跑展家班那里去捧月官的场子。花了一两四钱银子,给月官买了一瓶西域玫瑰露。其间,又吃了一盘点心,喝了杯茶,加上雇轿子的钱和消夜,郭曾身上尚余一钱另二十文钱。子时三刻,郭曾回府,又吃了盘松子,看了半个时辰三国演义,这才上床睡觉。到现在,郭曾还在床上躺着。”

孙淡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郭曾的一举一动都被东厂彻底掌握,明朝特务机关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知不知道郭曾什么时候去展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