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挺早啊!”对林家和程家当家人,严和军态度随意。
钟毓秀心头微滞,双眼带出了些微思绪,转瞬即逝,很好收敛起来。
“老严,好久不见。”林父含笑打招呼。
“也没多久。”严和军在严国峰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坐呀,你们特意过来拜年,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林父摇头,“恐怕不行,还得去其他人家拜年。”
“行,那你们忙着,趁着年节有时间聚一聚。”严和军没强求,和他们说起了家常,部队上的事儿一点不漏口风。
送走他们四人,严国峰和毓秀细解,“林家和程家这两天有些势弱,每家都收了些牵连;只我们家当初断的快,受到的冲击不大。”
钟毓秀不解,严家受到的冲击没有其他几家大,为何林家、程家的人没下乡;据她所知,林凯和程明朗都是没有下乡的,虽然也没进部队,但好歹在城里过的不错。
这些话她不会问出口,严老爷子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她做不到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158章分红
午饭后。
钟毓秀拉着严如山悄悄询问才知,林家和程家虽无人下乡;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收缩权力,现在的林家和程家在军中都大不如前。
严家因老爷子掌舵,鉴于儿媳是资本家出生,和其他几家情况不同;发配了一个孙子下乡,没有留下把柄。大孙子是吃了大苦头,严家却只损失了小部分势力。
各家的做法,谁也说不上好或不好,只能说各有各的选择。
从长远来看,严家是对的,毕竟,现在的严家确实比另外几家强不少。
“严大哥,你怨严爷爷吗?”亦或与怨怪严家吗?
“一开始是怨的,凭什么要我来牺牲?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看不见希望的受苦?”没想开那几年确实是怪的,“后来我想明白了,前面十几二十年,我享受了严家带来的好处,享受了爷爷、爸妈给我优渥的生活;下乡后,他们时不时给我寄钱票粮食吃食,在尽量补偿我。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怨怪的?”
“严家生我养我教我,我一个人下乡可以换来严家的安宁,值得;我不下乡,难道要小海下乡吗?又或者要让严家所有人都遭殃?”严如山语态平和,心如止水,“当时的局势下,谁也怪不着,不过是为大局罢了。”
就连如今的他都这么想,当时的老爷子何尝不是这么想。
“还是严大哥心性好,性子坚毅。”想不开的人,不过是累几累人。
如原主,她想不开,多年来被养成了菟丝花,受不得挫折;说来,万家当时的选择也情有可原,原主错就错在万家人要留下她时,贪念万家父兄的亲情,舍不得他们;也错在不是万家亲生的,更错在眼界不够开阔。
牵起她的手浅笑,“大约也只有你才会这般夸我了。”
“不是夸,我说的真心话。”钟毓秀目光认真,真诚,“人这一生永远在面临着不断的抉择,经历越多,抉择越多;你能想通,说明你有了抉择,而你的抉择是对的。”
只要是对的,三观是正的,问心无愧,不悔走过的人生路,那路就是正的。
严如山从钻牛角尖,到如今的优秀,便是这个道理。
“好吧,说不过你。”在心上人心中,他是优秀的就好。
经过一次畅谈,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严如山心情大好;待客之时带了几分出来,熟客们都能感知一二,只认为他是好日子要来了,因而高兴。少有到严家串门的人不知晓严如山的性子,倒是觉得严如山稳重,处事有条不紊,不愧是严家长孙,就算在乡下呆了几年,也没磨灭他身上的风骨。
唯一可惜的是,严家到现在也没个能继承家业的人。
严家热闹了一天,来客不断,钟毓秀认识了不少人;从这一天开始,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严家长孙名草有主,这个主来头还不小。
想与严家联姻的人家无奈放弃了,想与严家交好的人家更殷勤了。
严家一向从军,人脉广;如今再加上一个走科研的儿媳妇,还是上头重点重视的高端人才,日后的严家怕是要更上一层楼。
别说做科研的一无是处,也就研究点儿东西什么的;那你可就错了,瞧瞧研究院里的那些,谁还没几个能量无限的人脉?只要他们研究的东西分量足够,他们自身存在的价值就更高。
这个高度就不好估量了。
年后初二,钟毓秀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在狗蛋的带领下抱着棉布罩子去了杂物间;棉布罩子是狗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狗蛋手里抱着做好的烘干机,在杂物间将阻挡热气流失的架子搭好,盖上棉布。
这样一来,烘干机散发出的热气就能在棉布覆盖的架子里循环流通,达到烘干的效果。
“狗蛋,赶紧的,把没干的衣裳都取下来;咱们试试效果咋样。”
“好的,主人,您稍等。”
狗蛋转身上楼,取来十来件衣服裤子;挂进架子里,将棉布开口系上,插上电源,开机。
热风呼呼的出,狗蛋做烘干机时,将其做成了静音的;杂物间内只听得见热风吹拂的声音,没有机器运行的声音。
“热乎很大,烘五个小时应该能烘干。”试了热风的速度和温度,钟毓秀给出中肯的评价,“现在还要看耗电量如何。”
太大的话还要进行改进。
“主人,狗蛋预测过,烘干机用电十小时才一度电,不费电的。”
“确实不多。”钟毓秀笑眯了眼,“另外一台搬下来放杂物间,烘干机的数据资料记录一份,跟烘干机放到一起。”
家中无人,客又少,方杂物间完全没问题。
年初三,习年来时知晓东西被放杂物间,内心五味杂陈;那是又一个新鲜发明,赚大钱的东西,竟被随意放在杂物间里,何其令人心痛。
有毒吧!
他:不能说。
“钟同志,东西我带走了,分红存单您收好。”东西交给钟毓秀,习年等人抱着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