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好。”牵着她走到车前,打开后座将人安置进去,他也紧随其后坐了进去。
田尚国开车,郝南依旧副驾,驱车离开民政局。
一路上,他心情明朗,频频去看身旁的姑娘。
到大院,驱车停在严家门外。
“等等。”严如山说完率先下车,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绕过车头,伸出手,“毓秀,下来吧。”
钟毓秀伸手给他,让他牵着下车,两人并肩而立;仿佛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体温,大掌紧紧攥着她的柔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泛起喜悦。
郝南和田尚国相继下车,锁了车门进严家小楼;天色还早,严如山亲自下厨。
“毓秀,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跟他走进厨房,钟毓秀偏头询问。
严如山思虑片刻,道:“肉片汤?红烧肉?炒青菜?”
“那就这些吧。”反正她是不会做饭的。
“好,再给你蒸个腊肉,就蒸在米饭上。”
钟毓秀毫不犹豫的点头,米饭蒸腊肉,蒸出来的腊肉特别香;吃起来不会很油腻,还特别下饭。
米饭蒸腊肉不是家常菜,下馆子也得吃;何况,想吃到正宗腊肉,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都不容易。后世正宗腊肉特别贵,还不好买,她也只在其中一世吃过几次,那味道确实好。
如今想来,竟是把馋虫勾出来了。
第184章祝贺
郝南和田尚国商量了一下,来到严家的厨房。
“钟同志,您在严家很安全我,我们先回去了。”不好在这里蹭饭,“另外,祝您和严同志新婚快乐。”
田尚国点头,“祝您和严同志新婚快乐。”
“谢谢。”钟毓秀浅浅一笑,脸上尽是欣悦。
两人走了,钟毓秀并未出言挽留;他们不是严家人,呆在严家不自在是有的,她当初来严家一样不自在,不是自家始终不不如自家的。
以前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出嫁女出嫁女,出嫁之后的女儿,从此回娘家是客,婆家不是家。
这个家不是说不当婆家是个家,而是心灵无处安放。
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骤然落在一个陌生的家庭;若是婆家人不重视,丈夫不疼惜,心灵无处安放,那就真的是一个暂住的旅馆罢了。
送走两人,钟毓秀摇头失笑;她不同,她有属于自己的家,怎会是客?
她有退路。
“在想什么?”严如山不知何时行至她身侧,送上一杯温水,轻声询问。
钟毓秀抬头看他一眼,莞尔轻笑,“以前听老一辈儿的人说,出嫁女便是泼出去的水,再回娘家是客;在婆家处的好那就是家,处的不好,那便是一个暂住的旅馆。”
“为何这么说?”严如山不不解,“都是子女,女儿回来怎会是客?”
钟毓秀接过杯子,浅浅抿上一口,道:“真是这样吗?一个家里若是有一子一女,多子多女,出嫁女回家莫非还能如在家当姑娘一样吗?多少都会有区别的;就是这些细微的小区别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在婆家若是婆婆不好处,互相性格合不来,丈夫定然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嫁进去的姑娘呢?”
“她们会怎么想?她们就如一个外人,与婆家格格不入;这就是现实啊!”
严如山定定凝望眼前人,“你在担心。”
“不是担心,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笑意不减,严如山却看出了笑与笑之间的区别,“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你不想在严家住,我可以和你住在钟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家。”
搬出大院住是不可能的,首先,上面不会批准,其次,老爷子也不会让他们搬出大院。
钟毓秀点点头,抿春而笑,眼底有愉悦浮露;坚定张口,“我知道。我有家,一个牢不可破的家,所以我不担心。”
有退路和没有退路的出嫁女,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退路的出嫁女有所依仗,不靠婆家过活;无仪仗的出嫁女心中彷徨难安,饱受心灵摧残,能想开还好,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便是郁郁半生。
“坐下暖暖身子,我去给你端热水来泡手泡脚。”轻轻揉捏了一下她的手,无声的安抚;严如山去到卫生间取来两个新盆,一个木盆,一个搪瓷盆。拿来暖壶满上热水,“来试试水温可还行?盆都是新的,没人用过。”
“你家囤盆的?”毓秀诧异。
严如山道:“不是,是妈特意给你准备的,想着咱们要结婚了,他们可能不在;把你要用的东西都备下了,给你的聘礼也备下了,明天我就送过去。”
钟毓秀眸光停留在他脸上,“伯父伯母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聘礼?”
“嗯,爸妈很喜欢你。”
感受到了,谢谢!
严母的喜欢写在脸上,热情周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心为对方好。
钟毓秀没接话,脱掉鞋泡脚,手放进搪瓷盆;盆里的水略热,在忍受范围内,她没说话,心沉浸在严家父母细心周到,体贴又不显疏离的态度里。
“毓秀,你生气了?”严如山目光紧锁。
“为什么这么问?”
严如山道:“爸妈因工作原因不能回来,也不能见证我们结婚;还请你见谅,等到我们举办婚礼时,他们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