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1 / 2)

钟毓秀接过去看完后,心下有数了,老人家一开始只是邪风入体导致发热,疏导一下就好了;可,第一位医生给她开了退烧药就不管了,第二位因着她的发热不好还给她输液,配合吃药;第三位直接开了中医扶正汤,这些都能治疗发热。问题就出在,第一位医生开药不谨慎,一开始直接扶正疏导就能好。

之后越拖越严重,吃的药还不少。

“我知道什么情况了,您老现在是不是头晕脑胀,牙齿酸软,伴有轻微疼痛;呼吸急促不均匀,肌肉酸痛难耐?”

老人家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钟医生,还是您医术好;都没把脉就知道有那些病了,我这身上啊!酸的晚上都睡不着,骨头都跟着软了一样,难受的很。”

“老人家,没事儿的,这些症状都是发热引起的;我给你开三副中药,吃三天就能好。”钟毓秀浅笑安抚,在病例本上写明症状,及她曾经吃过的药作为反面例子;写好后又抄写了一份到领一份药方本上,写完撕下来交给她,“一副药煎药四次,第一次一瓢水烧开煎十分钟后倒起来,再添一瓢水烧开煎十分钟倒起来;第三次也是如此,三次的药汁倒在一起,再重新倒进药渣了煮沸烧成三碗药汤,全部倒起来。”

“药渣丢掉,每次一碗,饭后半小时吃;记得,一副药只能吃一天,不能重复吃,我开的这种药只能煎四次,并且要煎四次药效才是最佳的。”

老人家喜笑颜开,“嗳,好,听您的。”

“去吧,拿了药回家好好休息,要是有太阳可以多晒晒。”钟毓秀叮嘱了一句,打发走了人。

之后是小孩儿,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小脸消瘦憔悴,奄巴巴的没精气神。

“钟医生,又来麻烦您了,我家孩子扁桃体发炎一直不见好;只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看了好几个医生都没法子。”

青年妇女瞧着眼熟,钟毓秀莞尔一笑,“病例给我看看。”

“您请。”青年妇女递上病例单子,以及开过的药方。

钟毓秀简单扫了一遍,看向孩子的面相,心下大约了然,“吃了药之后当时能见效,过不了半天又会反弹,是不是?”

“是的,就是这样。”青年妇女放了心,能说出这些来,必定是找到了根源,“我家孩子是怎么回事?”

第326章上班

“你家是不是爱吃菜籽油?”

青年妇女点头,“对,今年我家亲戚送了好些菜籽油给我们,炒菜的时候是用菜籽油混合猪油。”

“那就没错了,你家孩子的反应是内火导致地扁桃体发炎;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你们最好是不要再用菜籽油炒菜。”

“可我们家的人都没事儿啊!”青年妇女满脸疑惑。

钟毓秀道:“有的人体质问题,不能吃菜籽油,一吃就上火;如吃了菜籽油后口腔溃疡、扁桃体发炎、牙龈肿痛、内火虚旺。有的人对菜籽油不会这样,只能说因人而异。”

“我明白了,还好找到原因了,以后菜籽油不给孩子吃了。”青年妇女一脸心有余悸,“那之前吃了药一直不见好,是不是菜籽油引起的?”

“可以这么说。”钟毓秀点头,又道:“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家孩子体内虚旺的火气没得到排解,等会儿开一副药吃一天,你家孩子就没事儿了;随后两天尽量给他吃的清淡些,鸡蛋要忌三天,鹅肉不能吃。”

青年妇女连连点头应好。

钟毓秀给小孩儿开了一副药,单子给青年妇女,“这副药的煎服方式跟方才那位老太太的一样,饭后吃,饭钱不要给孩子吃药,免得坏了他的胃口。”

“我记住了,谢谢钟医生。”青年妇女满脸感激,抱着孩子,拿上药方走了。

走了二个病患,陆陆续续又看了八个病人,进本都是她的回头客;知晓她回来上班了,他们无一不是第一选择去找钟毓秀看诊。

临近晌午,严如山如约而至;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脸色蜡黄,消瘦虚弱的男人。

“媳妇。”

“等会儿,马上走。”钟毓秀头也不抬,低头刷刷的开药方,交给等候的患者,“你的病情不算太严重,你的肝有问题,需要调理;这张药方煎药之后收好,需坚持服用一个月左右;期间不能喝酒抽烟,吃腥辣之物,发物也要忌。”

那男病人接过药方,点头道谢,“谢谢钟医生,我这病吃一个月就能好吗?”

“一个月后不管好没好,都来一趟,我给你复诊;我.日后的上班时间是每个周一、三、五下午在。”周六周日看情况。

“好的。”男病人捧着药方越过严如山身边,走出办公室。

严如山行至她身边,双手乘在办公桌边沿,俯身于她道:“大中午的,怎么还有病人呢?”

“好几个月没上班,知道我回来上班了,好些病人找了过来;就今儿个小半个晌午,我就看了十一个病人。”挺累的,“方才那人是别人介绍过来的,他得的病是喝酒引起的,损坏了肝脏。”

“喝酒这么严重?他的年龄不大吧,得这种病的多是老人。”

严如山这话也没问题,只是,“病不分老人还是青年,或者孩子;有的人体质问题,不能多喝酒,一旦喝多了身体极其容易损坏。就如有些小孩儿沾酒就醉,甚至损害他们的五脏六腑一样。”

“这样啊!”严如山若有所思,不过瞬息间收敛,“算了,我对医术一知半解,这些情况不如你清楚;现在可以走了吗?给你买了烤鸭,三只,敞开了吃都够。”

“走,回家。”随手将病例塞进抽屉里,毓秀兴致勃勃的起身拉他往外走;回身关上办公室,又摸了一下身上的钥匙是否带出来,等摸到原来那间办公室的钥匙,她才醒悟过来,“糟了,之前那间办公室钥匙还在我这里。”

严如山道:“上楼一趟,张院长应该还没走。”

“只能这样了。”好在老师的办公室距离张院长办公室不远,上楼走两步的事儿;到得张院长办公室,却见张院长正在和纪良才、梁明柯二人签合同。

钟毓秀脚步一顿,等他们都签完,彼此一番客套后,两人走出了张院长办公室;钟毓秀朝点点头,退开一步,给他们让道。

“钟医生,您也来了呀,张院长在里面。”梁明柯面容含笑,仿佛先前的轻视都不存在一样。

“我知道了,谢谢。”

“太客气了,以后一道共事,大家都是同事,是同志。”梁明柯笑眯眯的说完,似大梦初醒,“我得回家了,钟医生和这位同志忙吧。”

梁明柯说完边走,纪良才没找到机会说话,只能朝他们点点头,也走了。

严如山低头说道:“以后上班与他们保持距离,这两人有古怪。”

“何以见得?”钟毓秀眉头轻佻,星眸晦暗。

“我们才来时,他们明显心怀轻视,现在他们有点过度热情了。”从轻视冷漠到热情,不过是短短小半天时间;关键点在于,毓秀和他们之间并无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