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玉白警惕的挥舞着手,推开身旁的徽月,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不要靠近我!”

徽月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她捂着腰,刚要骂他不知好人心,但她立刻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眼前这个人他走路摇摇晃晃,眼前有个小坑,他却没看到,一脚踩进去,重重的摔了个大跤。

她心里暗骂:真是活该!

心里觉得又解气又好笑,但是又觉得这个人挺可怜,她轻声走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惊奇道:“呀!你看不见啦!”

玉白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何人!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欺辱我!”

徽月心想这个人还挺有骨气!

她忍不住想逗逗他:“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玉白跪在地上,一心求死,他悲壮道:“我们西海从不出怕死的叛徒!”

徽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认真的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她伸出手一个大挥刀狠狠劈砍在玉白的脖颈处,气鼓鼓的说:“怕你个鬼啊!给我先老实的回去!”

玉白被当场劈昏在地。

玉白身型比徽月高大,徽月扶不动他,就把他缓慢驮回了小茅屋。

徽月把玉白往小破床上一丢,累的直喘气:“小瞎子你怎么这么重!你是猪吧!”

沈烟离附身在玉白的身上,她透过徽月的视角看到了眼前的玉白,惊觉!这玉白竟与墨白有八分相似。

她现在的境地是只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这是玉白的回忆,是已然发生的过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她能做的只是找出玉白的心结,然后救回他。

墨白此刻附身在玉白的身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想自己的人设怎么这么惨?!

还有自己的师尊到底到哪里去了?

自己附在玉白的身上却无法操控他的身体,只能任由一切的发生,那这样的话,自己怎么找回师尊啊?

眼前这个救自己的女子怎么跟自己的师尊那么像?虽然没有师尊那样倾城绝世的容颜,但却有近八分像。

徽月看着玉白脸上沾染的血渍,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气鼓鼓的说:“这张俊脸怎么弄得这么脏啊!哎!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给你擦的,你可不能再欺负我啊!不然我就打死你!”说完就捏起了拳头,假意要揍他。

沈烟离附在她身上忍不住想笑,真是个善良又调皮的姑娘。

徽月去接了盆清水,拿着一块破布沾了沾水,一点点帮玉白的脸擦干净,那张俊俏的脸变得更加清晰明朗。

沈烟离盯着那张脸,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跟墨白那么像?

她不明白这是因为她在这个环境里的缘故还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

为何自己在他人回忆里对方的对象会跟墨白那么像?

徽月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蛋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痴痴的自言自语:“小瞎子,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脾气那么差?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沛文姑姑跟我们说过这个世道兵荒马乱的,活着比死了还要难。”

后来的日子里,徽月会常常来小茅屋看玉白,她怕他知道自己的魔族身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骗他说自己是神族的女子。

她本来没有想很多,只是想着把这个男子的伤治好让他走就是了,所以就骗了他。

魔族与神族,本就是两个水火不容的族系,要是让这个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他那倔强顽固的性子,估计宁愿死,也不会喝她一口药的。

本来一开始这玉白对这个女子很是警惕,但是时间久了,他发现这个女子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还会为自己治伤,便没有初始时那般的排斥了。

在相处之下,徽月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他的名字叫玉白,是西海的太子,原身是一条白玉蛟龙,因为跟魔族打仗之时被魔族魔王抽取了神髓,受了重伤,从天上落了下来。

徽月只叹自己运气不好,早知道自己宁愿被沛文姑姑骂也不去送重楼了,不然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这样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

谁叫自己善心大发,既然遇上了也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事。

只当是玉白命不该绝吧!

“你叫什么名字?”玉白问她。

徽月蹲在他面前转了转眼睛,随便瞎说了个名字,调皮的说:“我叫小月。”

“小月?没有大名吗?”玉白问。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是小月所以就叫小月了,这就是我的大名。”徽月胡编乱造着。

玉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失礼了,小月姑娘。”

徽月看玉白如此老实好骗,忍不住想笑,心里骂他大傻瓜。

玉白看不见,徽月为他检查了身体发现失明的原因是因为神髓被抽,失去了神力,只要他的神力恢复,眼睛就看得见了,可惜这个世界要治好这样的病症,要么找到上古仙草——沙芷,要么用另一个的神髓换到他的身上,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难如登天。

徽月只是一介小小医女,又如何治得好玉白,但她又说不出口,不想让玉白伤心难过。

日子一天天过着,徽月担心玉白自己跑出小茅屋被魔族的人发现,便编了谎话骗他:“小瞎子,平时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为何?”玉白不解的问她。

“因为外面有妖物,会吃人的,看你这个人细皮嫩肉的,是很容易被盯上吃掉的啊!”徽月一惊一乍的故意吓他。

玉白被她逗笑,点头答应:“好好好,听你的。”

徽月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人一开始张牙舞爪的,现在看来还是挺惜命的。

玉白觉得这姑娘挺调皮可爱的,总爱逗他。

他本是个清冷的人,不爱笑,因为他父王从小就教育过他,只有强者不会掉泪也不爱笑。于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成了一个孤独冰冷的王者,将笑和温暖全部藏匿,他常常站于最高处居高临下的俯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