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拼着左边肩膀被刺了一剑,回手一剑正刺在土匪头子大腿上,土匪头子吃痛,手中的刀掉了下来,正插在阿蛮耳边。姜炎一抽剑,带出一蓬鲜血,剩下的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上前分毫。
“黑线鼠”此时气喘吁吁,看了看姜炎左边肩膀的伤口,哼哼的笑着说道:“今晚你们俩都得死在这。”
姜炎却没功夫理他,口中叫着:“阿蛮阿蛮你再不醒咱俩可就要完了”
阿蛮还在哼唧着猪蹄儿,姜炎见情况危急,一剑拍在阿蛮脸上,带出两道血印。
阿蛮受疼,悠悠地睁开眼,等看清了眼前的情况,想站起来却是头痛欲裂,强撑着坐起身,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黑线鼠”看这情况不好,赶忙左手持剑立在胸前,右手掐诀,浑身泛起一阵土光。
姜炎心头一凉,沉声说道:“炼气的。”
阿蛮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撕开这躯壳,疼的厉害,嘴唇都直打哆嗦,脸色却不是惨白,而是红的妖异,比刚刚酒上头还要红。
姜炎此刻也顾不得看阿蛮的异状,只想着该如何接下“黑线鼠”的一剑。
众匪本来准备跑了,一见“黑线鼠”似乎还有绝活,又纷纷站定,准备看看情况。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黑线鼠”终于运气完毕,大喝一声,从身体里竟是飞出十几把气剑,颜色正是土色。
姜炎知道这是修道之人炼气一途的法门,将身体里的灵气幻化成气剑激射而出。心中想着,手上也不停歇,挥舞手中宝剑乒乒乓乓一一接下了气剑。
姜炎看似不落下风,心中却是凉了大半,那“黑线鼠”每一道气剑自己都要全力才能接下,不用多久自己气力不接恐怕就危险了,也无暇顾及阿蛮,只得全心应战。
众匪见这边斗的火热,那边阿蛮又趴在地上喘息,有个胆子大的提刀就要上前砍翻阿蛮,这边手中刀刚一扬起,就觉得腰部以下一片冰凉。
低头看去,自己竟然被人拦腰砍断,下半身正缓缓倒下去,还能看见内脏洒了一地。
再向前看去,刚刚还趴在地上的阿蛮此刻手里提着把砍头刀,站在那一动不动摆着造型。这土匪上半身飞在空中还能开口说道:“你的眼好红。”
阿蛮单手反握刀柄,一刀将还飞在半空的半截土匪插在了地上,那土匪竟然还未气绝,嘴里还“嗬嗬”的吐着血沫。
也不知道谁先把刀扔了然后转身就跑,反正一次呼吸之内,所有的土匪都是空着手玩命地跑,边跑边妈呀娘的叫唤。
毕竟大家都是土匪,别说见过杀人,谁手里还没两条人命,可是这么杀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吓的魂都飞了,只顾拔腿就跑。
那土匪头子因为腿上被姜炎刺了一剑,走都不利索,更别说跑了,此刻坐在地上拼命的撅着屁股往后蹭,神经质地说到:“别杀我,别杀我。”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阿蛮一脚踩住半截土匪的头,手上一用力将刀拔了出来。映着血光,土匪头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砍头刀是真锋利,锋利的可以把人劈成两半,当下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那边“黑线鼠”嘴角流着血,强行催动的真气,面色灰败,身体里激射而出的气剑也淡了不少。
可是姜炎情形更糟,左边肩膀本来就受了伤,“黑线鼠”又玩了命的催动气剑,自己身上多处受了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气力已经跟不上,下一波气剑怕是接不住了。
“黑线鼠”也知道此刻正是关键,咬紧牙关,正准备催出最后一波气剑结果了姜炎,谁知自己头皮一痛,竟然被人揪着头发提了起来受这一吓,灵气倒流,口中哇的喷出好大一口血。
阿蛮左手揪着“黑线鼠”道人的头发走到路旁一棵大树边,右手提着砍头刀。“黑线鼠”此刻也顾不得灵气反噬的内伤,惊慌的瞪着小眼睛,嘴里讨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阿蛮也没表情,右手一动,左手揪着的头就与地上还在冒着血的腔子分了开。不远处姜炎却没多大惊讶,只是眉头皱的厉害。阿蛮将左手的头扔了老远,右手的砍头刀在“黑线鼠”的身上擦了干净,径直走到姜炎身边,一头栽倒在地。
第十五章百花城近郊的交谈与冲突
时近正午,阿蛮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此刻正光着上半身仰面朝天的躺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边伸手摸着脸一边坐起身,正看见不远处姜炎在树下坐着,面无血色,嘴唇都有些发白。
阿蛮赶忙起身走了过去。还没近前,姜炎闭着眼说道:“你该不会连我也要杀吧”
阿蛮一怔,随即说道:“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边说边蹲在了姜炎面前。
这才发现姜炎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想必是姜炎昨天晚上自己动的手,可是那些绑住伤口的布条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阿蛮皱着眉,一低头想起自己光着上半身,当即抬手一巴掌打在姜炎的脑袋上,说道:“你小子倒不客气,撕了我衣服也不跟我说一声。”
姜炎龇牙咧嘴的说道:“轻点轻点,我这可还带着伤呢,别回头没死在外人手里,倒死在自己大哥手上了。”
阿蛮听他这话,有些失了神。
姜炎看他发呆,说道:“怎么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呃,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阿蛮一点头,说道:“酒劲上来了,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我脸上这个,是你用剑拍的吧我记着呢,现在还疼呢。”
姜炎不耐烦说道:“好了好了,那你把我酒喝光的事就算了,说说你醒了呢”
“我醒了就醒了呗,可这酒劲还在,慢慢就控制不住身体了,不过我意识还是清醒的。”
姜炎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阿蛮咂了咂嘴,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妥贴的说法,说道:“我能看到我自己挥刀杀人,却控制不了自己停手,杀人的那个不是我,不对,是我,也不对。”
”哎呀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却不是现在跟你说话的这个我。”
姜炎忍不住伸手去摸阿蛮的额头。
阿蛮向后一躲,说道:“干嘛”
姜炎收回手,说道:“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给脑子烧糊涂了,怎么尽说些胡话。就算是你想去杀这些人我也觉得你做的对,因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了咱们俩,而且我们跟他们本来没什么仇,他们是见财起意,他们该死。只是你杀便杀了,还要将死人订在地上,别说当时那些土匪想跑,要是我看见了,我估计也得离你远远的。”
阿蛮低下了头,不吭声。姜炎却拍了拍阿蛮肩膀,说道:“你不用放在心里,就是些土匪罢了,既然我认了你做大哥,就永远认你这个大哥,哪怕日后你变成了一条狗,我也认你这个大哥。”
阿蛮越听越不对味,没好气说道:“谁变成狗了你就这么说你大哥的”
姜炎也觉得把阿蛮比作狗有些过分,就开始转移话题,说道:“你胸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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