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有说这种由男子所统治的地方的,不过里面说那都是蛮荒野人才会如此作为,进入到这种世界的,那可就惨了,一点自由都没有,如果运气好,兴许能误打误撞地回到大申国。
如果真的误打误撞就能回到大申国倒也是好事,在这里,秦驷只除了一个傅钦烨她割舍不下而已。
她想回去,她很想回去。
秦驷渐渐握紧了手中宫灯的把手,天上众星闪烁,月光无比暗沉,看上去跟大申国的夜晚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里却没有大申国。
秦驷想的正入神,耳边却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她的目光一瞬间清明起来,不动声色地悄悄抬高了宫灯。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了!
秦驷将手中的宫灯抛掷出去,然后将剩下的一把匕首拿在手中。她神色戒备,心里却不怎么紧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
“皇后娘娘,您下手还是这么狠啊。”
果然还是他,千烦。
“国师不是已经走了吗?”
秦驷冰冷的声音没有让千烦觉得有一丝不适,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往秦驷身前走近了一步:“本国师觉得皇后娘娘肯定不想错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我又回来了,怎么样,这回皇后娘娘决定了吗?”
秦驷斜睨了他一眼:“国师想让本宫做什么决定?”
相较于秦驷的冷淡,千烦倒是兴致盎然,他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让我帮助皇后娘娘回家了。若皇后娘娘实在不愿意……”
“本宫不愿意,国师就不来烦本宫了吗?”
千烦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皇后娘娘这是承认了?”
秦驷避而不答,反而说道:“国师整日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不知道是否知道一种叫做卜筮的神术?”
“卜筮?”千烦皱了皱眉,“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驷转头看向千烦:“国师先别问本宫是从哪里听来了,本宫只想知道,国师到底懂不懂卜筮?”
千烦皱了皱眉,谨慎地答道:“龟为卜,策为筮。我对卜筮少有涉猎,卜筮一门,多为女子,与巫术并枝同源,其中奥妙,多为代代相传,外人实难知晓。”
秦驷嘴角微微上翘,她往千烦身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月建为青龙,动则不雷同;内摇人口旺,外动禄财丰……螣蛇正辰起,逐月逆流行;内外皆有咎,空亡却称情。”说到最后一句,她正好走到千烦身前,然后伸出大拇指,在千烦额上重重一按。
千烦想要后退,却实在没能敌过秦驷的速度。
秦驷按下那一指之后,他立刻退后,然后伸手擦了擦秦驷刚才按下的地方,虽然什么没有,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量积压在其中,他皱了皱眉:“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秦驷这回倒是既清闲又悠哉了:“卜筮一门并非仅仅占卜吉凶,还有一类分支,叫做卜咒,本宫倒是知晓一些,刚才本宫在国师身上试了试,若是国师欺骗本宫,或者违背本宫的话,那……”秦驷也不把话说完,就这么停在一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千烦。
千烦心里一惊,额头上烧灼的感觉越发严重起来。
皇后真的会卜咒?!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秦驷,秦驷却学他刚才那样笑眯眯地看向他:“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如何助本宫回去了,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千烦又摸了摸额头,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这事情虽然是他所热衷的,可是被人这样摆了一道,他自然不会觉得舒心,原本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现在看来,皇后还是有些手段的。
因为心里不悦,千烦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等他走了,秦驷也拿起宫灯,回到殿中。
她哪里会什么卜咒,不过是从哪个不死的老女人口中学了两句口诀和指法,诈一诈千烦。口诀是真的,指法是真的,他额头上感觉到的热度却是假的。那不过是秦驷给她渡了一丝内力,她修炼的功法特殊,所以没被千烦察觉。
可是身在其中的千烦却未必能够看穿秦驷的手段,正如秦驷所说,千烦整日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他太信这个了,以至于身在其中,难以发现秦驷的手段。
秦驷疲惫地睡下了,第二日,她却听见了一个消息,刘家发现了一件龙袍,朝野震荡,公孙泽大将军已经带着人前往刘家拿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