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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驷抓住傅钦烨的手,懒懒地说道:“我该知道?”
傅钦烨直直地盯着秦驷,过了一阵,他才放松下来,抱着秦驷不愿说话。
秦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屋子里生了炉火,被烧的热烘烘的,加上刚才,两人身上都是热汗,然而身子相贴,两人却都没感觉到不适。
秦驷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眼睛深邃如深潭,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傅钦烨看了一会,有些无奈的移开视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秦驷轻轻地笑了一声,如果不出秦驷所料,他后面的话应该是死不悔改。
她忍不住抬起傅钦烨的脸,在他头上亲了亲:“你倒是可爱的让人忍不住。”
傅钦烨皱起了眉:“朕哪里可爱了?!”一副原则问题,决不后退的样子。
秦驷弯唇一笑,没再接话,傅钦烨此时也感觉到自己的举动很有些变了味的恃宠而骄的味道,他有些郁闷地再次躺回到榻上。
“朕想跟公孙将军好好学武。”
秦驷的手一顿,将傅钦烨的脸又抬起来,沉声问道:“为何?”
傅钦烨脸上隐隐有些坚毅之色,但他却没让秦驷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就拨开秦驷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中:“刘曦跑了。”
“所以呢?”
傅钦烨猛地抬起头:“所以你的确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秦驷第一次觉得两人可能真的不在一个调子上,她目光有些诡异的平静,看的傅钦烨觉得脖子一冷。
傅钦烨缩了缩脖子,悻悻地说道:“刘家有一个高手军团,里面的人并没有折损多少,管事告诉我们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就是因为在那里没有抓到人,所以公孙将军才临时对围了刘府。”
秦驷挑了挑眉:“这个自然,刘家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傅钦烨哀怨地说道:“然后公孙将军说为了朕的性命安危,要朕学武,还说过两天会在京郊举行一场射猎,朕要出场。”
秦驷完全理解傅钦烨,傅钦烨或许有一腔壮志,然而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毅力,至于练武这回事,考验的还不止是人的毅力。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道:“那这几天,烨儿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我教你些东西,虽然……会很痛。”
傅钦烨警惕了起来,据他对秦驷的认知,她几乎不说谎话,那她说很痛,恐怕就真的很痛。
可惜傅钦烨对秦驷的经历认知的还不是那么清晰,她说的很痛对她来说只是很痛,但对于傅钦烨来说,那就……
总之惨不忍睹,以至于傅钦烨在去射猎场的路上,一瘸一拐,像是一个刚刚被咳咳又被咳咳的什么人一样。
秦驷看的心疼,上前扶了傅钦烨一把。
傅钦烨动作一顿,立刻甩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让他呲牙咧嘴的,连维持基本的帝王风范都难以再维持。
秦驷又默不作声地上前来,扶住傅钦烨的手,这回傅钦烨没有推开秦驷的手了,不过他扭过头去,不愿意跟秦驷对视。
他还是太年轻了,说好的很痛……好歹身为君王,马背上的功夫他也练过,手脚上的功夫他同样练过,虽说近些年疏远了些吧,可也不是没有底子的人,可是经过秦驷的一番操练,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普通人呢。
最痛苦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浮现了四个字:
生!不!如!死!
他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秦驷的事,所以这辈子轮到她来报仇。
不过看见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亦步亦趋贴心至极一脸愧疚的秦驷,傅钦烨还是有些淡淡的愉悦。
此刻这种愉悦是不被秦驷得知的,傅钦烨也只有在偶尔看向秦驷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绽放因为这种毫无原因的愉悦而产生的诡异光芒。
秦驷如今心里的确是十分愧疚,好像一不小心,她就把傅钦烨当成女子来操练了,这种强度,也怨不得他会如此愤恨自己。
她本就不该用这样的法子来训练一个男子,身娇肉嫩,应该被捧在手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