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借彼之道,反攻其身,白庸做完这些后立即反手出掌,挡下后方突袭的傀儡冲击。这是一头狮形傀儡,不但体型魁梧,毛发怒张栩栩如生,身上带有紫色的闪电,一旦接触,那些闪电就会飞快向着目标流去,使其麻痹。
不过那些闪电刚刚蹿到白庸的手臂,就被一道太极印扭曲方向,导入他脚下的大地。接着,狮形傀儡冲击的力道也被如数返回,还叠加上白庸自己的掌力。
一声巨响,宛如被重锤砸中,狮形傀儡如被投石车掷出的石块,轰隆落地,被白庸用手按住的鼻子塌陷下去,原本凶猛的模样霎时变得可笑起来,然而这对傀儡而言并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狮形傀儡就像真正的活狮子一样站起来抖了抖鬃毛,又继续发动进攻。
白庸看见哪怕夺天工姬受创呕红,这些傀儡的动作都没有收到半点影响,在之后依旧能发动进攻,就知道它们并不是受到细线这一类的直接操控,如此破解方法就变得十分简单。
这些傀儡的动作凶猛灵活,可终究比不得人类武学的千锤百炼,刚猛有余,变化不足。白庸侧身躲开狮形傀儡的扑击,一掌打在侧背,生死之道贯入体内,瓦解留在傀儡中的精神印记。
精神印记也是傀儡术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否则轻轻松松被人破解掉,傀儡就成了死物,毫无威胁性可言。
夺天工姬所埋设在傀儡体内的共有明暗两道精神烙印,明处的作为引诱,暗处的分散开来,好似繁星一样点缀在身体各处,因为蕴含的精神力极为微弱,很容易被忽略。
常人很容易被明处的诱饵所迷惑,而哪怕看透有隐藏在暗处的,也无法做到一口气将凌乱的印记破除,但白庸的生死之道就没有这样的难处,因为他并非以攻击精神印记为方法,而是令精神印记自动寿终,无论是明暗替换也好,分散聚合也好,都是一样的情况。别说两道,就算两百道、两万道也是一样,寿终正寝,进入轮回,没有例外。
生死之道所针对的并非仅仅是精元,精气神三元,全部难逃轮回。
第六十三章法理善恶
第六十三章法理善恶
白庸一掌一个,将所有傀儡尽数放倒,破除掉深藏的精神印记,所谓的傀儡也就成了一堆死物,哪怕外表再凶猛也是虚有其表。
夺天工姬苦笑一声:“这运气可真够倒霉的,居然刚好碰上天敌,人生不如意十有小哥,方才开出的投降条件是否依旧算数”
“哈,正道盟求贤若渴,随时恭候大驾。”白庸嘴上说着,剑上真气却是凝而不散,神识更是紧紧锁定对方,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小狐狸
夺天工姬心中暗骂一声,却也萌生退意,狱洲中人大多没有忠心为主的想法,对红世双巫也只是臣服于强悍的实力而已,互取利益,相当于店家跟小二的雇佣关系,那些死战不退的,也只是出于本身坚强的意志,而非忠心。
不过她也没有临阵反水的打算,即便没有对善的坚持,也不会有对恶的向往,叛徒的名声,无论在怎样的社会都是要遭到唾骂的,狱洲虽是利益至上,倒也没有沦丧到人人“以恶为荣”的地步,要不然那种社会早就崩溃了。
夺天工姬眼神四顾,寻找逃跑的机会。不敌即退,她可没有为红世双巫卖命的想法,也不会因此感到羞愧,她又不是没有出力,只是敌人太强,打不过而已,非不愿,实不能也。顶多落一个不出全力的渎职之罪,至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评价,她才不会在意,这样的情况下不逃跑,反而留下来送死,那才是愚蠢。
白庸倒也大方,站在那里没有行动,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
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动作,暗地他已经在布置撤退的方法,击杀一名天王,基本是完成任务,为避免等会撤退信号出来时,自己无法抽身的困局,未雨绸缪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至于一鼓作气拿下奇迹方舟,这种天真的幻想半夜的时候做梦就可以了,现实里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安稳。
“众生皆罪,刑罚苍生”
忽然传来一句坚定无比的言语,夺天工姬的表情明显一松,就见刑无私持剑而来。人影尚在远方,强横的剑气率先斩破天地而来。
“刑前辈,你的话是越来越精简了。”
这回白庸有心一试自己的能为,也不运用太极化劲的方法,以强对强,运足万屠元功,同样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针尖对麦芒。
两道剑气相互碰撞,像是拔河一般进行较劲,最终仍是白庸的剑气首先承受不住,瓦解散离,但刑无私的剑气也紧跟着崩解,化作凌乱的小型剑气向着周围扩散。对付这种剑气倒是没什么难度,白庸一挥袖就将其化去。
“敢问前辈,清官与酷吏有何区别”白庸没有见面就拔剑战斗,反而将剑锋向下,大大方方露出空门,拱手询问。
刑无私眉头一皱,同样收住剑势,没有趁人之危。
白庸自问自答道:“凡事只理,不图圆融变通者,谓之酷吏;法、理、情三者能兼顾而无碍者,谓之清官。”
“可笑,法无私,人有情,这不过是愚昧的人类给自己定下的道德底限罢了。人的道德准则是矛盾的、残缺的,诚实与谦虚到底哪个更为优先刚正不阿与圆融变通又是何者为重道德利害只在人的一张嘴,全凭利益行事。而正是因为道德有其不足,不能满足人们对公平的渴望,所以要更改为以法律约束。”
“前辈如此说了,自然也该明白法理不外乎人情。法是没有下限的,但人情却能给予弥补。贫子为母而行窃,若不伤及人命,施以小惩便是,若是施加重刑,令其子不能体行,岂非要害死其母。”
刑无私如岩石般不变的脸上露出一抹冷酷,道:“可笑之极若,便不能再讲情,所谓的变通,不过是刑不上大夫的借口,是拥有权势者给自己存留的退路。对下层百姓要讲公平,主张律法无情,到了上层贵族,却又变成另外的一套,着实可笑贫子为母而行窃,但贫穷并非犯罪的理由,若是开以特例,人人效仿,以孝为借口,法律威严何在长此以往,自然人人视法于无物。无论何种理由,法规便是法规,杀一儆百,若能杀其子以阻天下人侥幸之理,有何不可杀”
“前辈,你的想法太极端了,天下哪来那么多贫母孝子,律法是死的,但道却是活的,循道以补法,才是真正道法合一。法终究只是手段,道才是目的,本末倒置乃是大错。”
“本末倒置不,是你太好高骛远了,道只不过是可望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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